可是它拍完了人,它卻明顯感覺他更加害怕了,這弄得小章魚心里也好惶恐。
共感期間,它與宿主精神相連。
它向宿主發(fā)送求救的信號:嗚嗚嗚,他害怕崽崽!
很快它就接收到了宿主安撫的信號:崽崽別怕,他不是害怕你,他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yīng)。
謝晴開口解釋道:“它是我的精神體,你不要害怕。”
人類沒有回話,可小章魚能感覺到他的肌肉依舊是那樣緊繃。
接著,它能感覺到他的爪爪行動起來了。
小章魚眼睛后面專管嗅覺的小窩察覺到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越發(fā)濃郁。
而且喜歡水的小章魚聽見了明顯的水聲。
小章魚最喜歡水了,沒有水的滋潤它會變成小魚干呢。
它的觸手躍躍欲試開始挪動。
于是人類的爪爪又僵硬起來。
于是小章魚又不敢動了。
片刻后人類的爪爪又有了明顯的動作,緊緊依附在他身上的小章魚能清晰感應(yīng)到他肌肉線條的鼓動,小章魚便又開始躍躍欲試,人類就又不動了。
如此反復幾次,人類大概擺爛了,他對它的接近無所謂。
小章魚走走停停,它的觸手尖尖也終于碰到了……
“啪!”
漆黑的工具間瞬間一片光亮,所有的所有都被曝光在強光下。
看見紀春瀟當下肆意風流的模樣,謝晴的瞳孔緊縮。
謝晴想起她與紀春瀟的第一次見面,那時的他與現(xiàn)在完全不像一個人。
那時她在辦公室接受他的面試,當時的紀春瀟優(yōu)雅、矜貴,即便唇邊帶著笑意,那絲毫也不會帶給人親切感,反而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疏離。
而現(xiàn)在的他……
他的五官依舊是那個五官,可他被她染上了顏色。
omega的眼鏡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他丟到哪里去了,于是他那雙眼睛便完全暴露在強光之下。
他那翠綠色的虹膜里包裹著大型貓科動物被光線刺激到緊縮成針眼大小的瞳孔,而包裹著它們的眼眶則透著春情的潮紅。
紀春瀟那張臉依舊是他們初見的模樣,他的五官依舊那樣精致,臉部線條也一樣利落柔和。
只是初次相見時,他身上的衣物將他整個人包裹到手指尖都戴著手套。
而現(xiàn)在他的黑色皮手套還好好地戴在他的手上,象征著權(quán)勢財富的祖母綠寶石戒指還戴在表示求偶的食指處,象征著紀氏繼承人的家族徽章也好好地纏在他的尾指。
而現(xiàn)在的紀春瀟依舊戴著手套,只是那手套的手指端已經(jīng)被他尖銳的指甲戳破。
不單是手套,他的領(lǐng)帶也被謝晴扯得歪歪斜斜,襯衫的扣子也崩開幾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至于為什么連這種級別的春光也只是一小片,甚至不算是大片呢?
謝晴的視線下移了一瞬,就被燙到一樣地收回。
其實就像紀春瀟說的那樣,他們兩人之間饞身子這件事一直都是雙向的,而不是單向。
只是紀春瀟追求解放天性,而謝晴更克制一點,而她的這份克制也在紀春瀟的勾引下一點點崩塌。
她算是明白了,她當下跟紀春瀟的腦回路完全是一個人說胯骨軸子,另一個人說肩膀頭子。
他們不同的思想來自于不同的性別、家庭背景、讀過的書、看見過的人、經(jīng)歷的事情。
想立刻就磨合成功等于談笑間摧毀再重塑對方三十年所建立的三觀秩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腦袋有問題,太急于在一時間讓對方給出一個解決方案的她何嘗不是另一種偏執(zhí)呢?
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腦袋疼死了!都不要想了!
她大步走過去,將粉面含春的紀春瀟從地上拉起來直接將他背對著自己按在墻上。
她抬手撕掉他后頸的腺體貼,對著那處硬..邦邦的腺體探出犬齒直接咬了下去。
尖銳的痛意讓紀春瀟控制不住地顫抖,他好想跑,可是他沒有。
怕疼的他甚至用他長長的尾巴纏住了謝晴的大腿,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之前紀總兜里幾本不揣東西,有需要他直接讓劉清河給他送來。
這次他能從外套兜里直接摸出來濕巾,說明他為兩個人在封閉空間內(nèi)的單獨相處已經(jīng)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謝晴把手伸進去,果然摸到了層層疊疊的小包裝袋,仔細摸能摸出來里面有一個個圓圈狀的雨傘。
她估計了一下數(shù)量,總共有7個,這恰好是上次兩個人親密接觸時她所經(jīng)歷的次數(shù)。
謝晴:“……”
她的心情很復雜,連她自己都難以描述。
在臨時標記完成后,她將犬齒從他的后頸拔了出來。
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側(cè)頭去看他的臉頰,她蔫蔫地問:“你就這么不想懷我的孩子?你還想讓我做你的情人?”
“不想……”紀春瀟也不知道是回答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讓她做情人。
他后半句說的是:“我知道你不喜歡!
這個回答就很微妙了。
之前兩人親密時謝晴確實說過自己不想生孩子,她只想要二人世界。
她也表達過對老登想把她做情人的不滿。
紀春瀟只說完了這兩句話,他就不吭聲了。
謝晴其實對他的答案意料之外的滿意,她沒想到這個任性到無法無天的老登居然愿意違背他自己的意愿來考慮她的感受。
她在感情里并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她想問問紀春瀟他的話只是回答前一個問題,還是一語雙關(guān)。
可是紀春瀟撇開頭,連讓她看見他眼睛的機會都不給她。
算啦。
沒有人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
謝晴好心情地摸出濕巾擦了擦自己,再換上紀春瀟攜帶的裝備。
接著她從身后用雙手摟住他的腰,埋頭在他的脖頸間安撫性地吻了吻。
她輕聲問他:“你剛才有沒有把自己擦干凈?需不需要我再幫你擦擦?”
紀春瀟惱羞成怒地小聲催促她:“你不要這么多話,我剛才有沒有擦干凈,難道你沒看見嗎?”
謝晴碎碎念:“我看見了。只是繁育腔很脆弱,細菌會令它發(fā)炎,染上o科炎癥很痛苦!
“我還是再幫你做一次清潔比較保險!彼v出一只手在他的外套里摸出來摸去,又摸出一個包裝完好的濕巾來。
謝晴這個人雖然看似是粗糙又大大咧咧的體育生,可是她平時也會做需要耐心來完成的手藝活,比如往她磨破的褲子上繡花。
她繡出來的花雖說比不上專業(yè)人士精美,但是她手握銀針在有漏洞的布料里進進出出穿針引線,也好歹能是縫出一朵漂漂亮亮的花呢。
紀春瀟簡直要被她逼瘋了,他上半身后仰抬手拽著謝晴的頭發(fā)想要親她。
謝晴說:“寶寶,我要禿了!
紀春瀟:“!
他聲音不穩(wěn),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跟你面對面!
于是繡花暫停。
謝晴把人翻了個面。
紀春瀟一手摟在謝晴的后頸,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腦后。
他身體前傾想要親她的唇瓣,可是他不敢。
他怕她害怕他,他怕她厭惡她。
他磨磨蹭蹭幾秒鐘,最終親在了她的唇角邊。
謝晴:“……”
前面又是掐脖子強制愛,又是坐在那里賣弄風情勾引她。
結(jié)果到了緊要關(guān)頭,他忽然純情起來了是吧?
她聲音飄忽地問他:“為什么?”
紀春瀟搖搖頭沒說話,他將額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如同沉默的藤蔓一般牢牢地攀附著她。
第55章 喜歡
謝晴跟紀春瀟兩個人在身體契合度方面是天作之合。
他們兩人的身體單獨拿出來一個都是普通人難以接受的, 但是對于彼此而言就剛剛好。
謝晴跟紀春瀟都曾經(jīng)擔心過他會吃得很難受,可實際上他接受度良好。
她對他而言就是恰好吃得飽的分量,多一分則太撐, 少一分則不飽。
謝晴白色運動鞋與紀春瀟黑色商務(wù)皮鞋交疊, 她寬松的灰色運動褲也與他剪裁得當?shù)暮谏餮澏言谝黄稹?br />
紀春瀟攀附著她的背,汗?jié)竦恼菩木o攥著她純白的運動服。
他的頭發(fā)早就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搖晃下來,三三兩兩被汗水浸透的發(fā)垂落在他的額頭前, 遮擋住了他的部分視線。
穿搭的差異也代表著他們身份與年齡的差異。
她年輕有活力,她皮肉里流淌的血液都是燙的。
而他暮氣沉沉, 過早地擁有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擁有的財富跟地位,除長生不老這種虛幻的存在以外好像他的人生也沒什么其他能追求的東西。
偏偏他不想活太久, 他覺得這個世界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