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送劉老師出去,“老師再見!鞭D(zhuǎn)身關(guān)上了大門。
裴逸站在門口,外面下起了小雨,而他沒有帶傘,就在這時,他看到門口鞋柜上放著的已經(jīng)生銹的傘。這是他的,應(yīng)該是劉明杰忘了放在這里,而他們留在鞋柜這里給他。
為什么不當面給他呢?
裴逸的眼前閃現(xiàn)劉明杰的心里話:你們有把我當一個老師嗎?這就是一個尊重人的態(tài)度嗎?真是可笑啊,你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就是覺得我很可笑吧!……
一大串話飛了出來。
想著想著,連裴逸自己都想生氣了,他撐開傘,步入雨簾中。
在雨中,他再次感到有人在追他,跟著他,他不得不加快速度,直到他上了公交,甩了那個人,但坐上公交,裴逸仍然感覺那些人在監(jiān)視他。
一直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裴逸才感到一絲輕松,但他進不了屋子,屋子被房東鎖了,上面還貼著一張白紙,用紅色的字寫著,“交房租。。
裴逸;“……”劉明杰啊劉明杰,你混得太慘了吧。他甚至有沖動幫他交費,但他的資金是處于被凍結(jié)的狀態(tài)。
而劉明杰卡里有多少呢?答案是沒多少,只有1300元,而他欠了八千多的房租。裴逸想起那個女友的穿戴,很是奢侈,想來明杰的錢都花在她身上也未可知。
【主線任務(wù)已更新:度過這一晚的追殺。】
追殺?
裴逸反射性地往前跑,這一路都有這樣的追殺,后面的腳步越來越快,但跑到一半,裴逸停住了。何必跑呢?這些是什么東西?他就要跑?
而就在他停駐的那一刻,一輛車開了過來,把他的臉照亮,極亮,裴逸的耳邊出現(xiàn)許多聲音——
“……把他按住,把他按住,……他又發(fā)瘋了!”
“都說了他是神經(jīng)病。”
“打針!針在哪?快打針!”
裴逸拼命掙扎著,但有什么東西注射在他的體內(nèi),他暈乎乎地,昏死了過去。
他睡過去之后,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緩慢醒來,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墻壁,點滴和腦電圖機,他的手上頭上全部都是儀器探頭,以及圍著他的數(shù)十個醫(yī)生和護士,
還有,警察……
他們在討論著,主題是他。
“又發(fā)病了,這次比上次還嚴重。我們觀察他的思維活動,基本還在過去的生活里,就這樣的情況,根本上不了法庭!
“這根本就是他發(fā)瘋的癥狀,這個人是個瘋子!
裴逸:“……”劉明杰是瘋子?
他睜開眼,“你醒了?劉明杰!迸嵋菘粗约菏稚系溺備D,
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走到他面前,“你還記得你做過什么嗎?”
“我做過什么?”
男人示意了那站著的同事,幾個同事把一沓照片扔在他面前。
裴逸看到之前在死亡檔案上看到的血腥照片,殘肢斷手,血腥死尸,從劉明杰工作的別墅一直到上班的公司,甚至包括他的女友,就是那車震的女人。
“你涉嫌謀殺六個人,一級謀殺罪已經(jīng)成立。我們是為你辯護的,你要證明你的確犯有精神病,如果今晚還拿不出證據(jù),在后日你就會被執(zhí)行死刑!
“什么?”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世界?謀殺,還死刑?
“你仔細思考一下,你進入的地方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能證明你患有精神分裂癥。”
裴逸打著眼前的人,這是張禿頭老男人的臉,在他的夢里變成了那個對他見色起意的男主人——小嘉的父親。醫(yī)生的臉則變成了經(jīng)理。
這些人全部都被他拉入了他的夢里。
“有人追我。”
“追你?”
那警察顯得很無奈,“這不能算怪異的點,劉明杰。因為儀器顯示,你的腦波完全顯示正常,你根本沒瘋,在法庭上是故意發(fā)瘋。如果你還繼續(xù)欺騙我們,你還會再加一條罪責,隱瞞罪!
“……我不知道。真的,……我還看到僵尸,請你們相信我,……”
裴逸自然而然地說出,唯一能證明這一切只有游戲的手環(huán),上面出現(xiàn)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字體,
【主線任務(wù)已更新:逃出精神病院。】
開什么玩笑,他現(xiàn)在被扣在這里,如何能逃得出來?
但等他們都走了,裴逸還是嘗試著解掉鐐銬,他好像就是知道。咔嚓一聲,鐐銬解開后,他從床上躍下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數(shù)據(jù),上面的結(jié)果的確顯示一切正常。
真有意思……裴逸走到門口,悄悄地打開門,所見之景卻讓人目瞪口呆,外面一個人都沒,不僅如此,走廊上空無一人,還滿是蜘蛛網(wǎng),門也是生銹的,墻面斑駁,
怎么回事啊。他以為會遇見很多人,但能看到的只有他自己,荒涼的精神病院里,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裴逸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藍白條紋的精神病服,他輕松地走到門口,
回到了看了眼院門口的字:“磨盤山精神病院”。
裴逸:“……”
這個副本真的太詭異了。
他往前走,在漆黑的夜路里,沿路開過來一輛汽車,照著燈,
“嘿,需要搭車嗎?”
搖下車窗的是一個女性,“你怎么一個人在馬路上啊?”
裴逸看著眼前這張臉,這是劉明杰的高中學生,他暗戀的對象,也是他的初戀,她怎么會在這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