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輛車坐著紅九、白七,裴逸、陸在川,還有周游。
紅九當司機,絮絮叨叨地講開了。
“系統(tǒng)也沒說具體要拍什么,是什么都拍嗎。在你們未來之前,我們已經把這個村子的事情了解了一遍——燕山失蹤案,路上一直有人講。聽說我們要去燕山,都朝我們豎起大拇指。十年前,不過短短一年之間,來到燕山的人全部都神秘失蹤,總計多達四十人,有男有女。因為這個緣故,已經沒有多少人敢去燕山了!
一旁的白七也搭話:“系統(tǒng)只說完成記錄采風,沒說拍什么啊!
陸在川道:“入了村就會觸發(fā)任務,失蹤案肯定是要拍的。”
裴逸這時問:“失蹤的都是些什么人?”
紅九道:“商人。據說燕山村后山有種珍稀動物,叫什么夜猴,一只可以賣到上萬。外地人來這里找尋的就是這種夜猴!
商人們帶著錢和希望來了這里,卻送了命在這里。很經典的謀害害命。
他們估計就是找出十年前的兇手?或者其他……
就這樣聊著天,燕山村就到了,裴逸從窗子望去,車子已經開到了村口的十字路口,天正下著雪。大雪落在廣闊的雪原上,最遠處是連綿的山,白蒙蒙的。左手邊是一片密林,右手邊是大路,路上有大車行過的痕跡。
還好。這不是一個封閉的村子。
想要逃命,就從右邊跑。
入村的路口立了一塊破舊的招牌,上面寫著“燕山村”。
他們繞過燕山的標牌,沿著泥濘的土路開進了村子。
等停下車,熄了火,他們走下車來,才發(fā)覺這一切跟眼前的不太一樣。
這個村子人真的很少,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有二十來戶。一條小路,串起了前村和后村。
蕭瑟的冬日,村子兩邊有好些干枯細瘦的樹木,高聳著筆直沖天,偶爾路過的村人向裴逸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們就跟這些樹木一樣,毫無生機。
【主線任務已觸發(fā):破解燕山村四大謎團
燕山童謠:
“掉入水里的小孩不會死,不會死。
戲臺出嫁的新娘不會哭,不會哭”
“燕山的婆娘們不會走,不會走。
燕山種的果樹不會枯,不會枯!”】
白七感慨:“好奇怪的童謠啊!
星光道:“孩子掉入水中為什么不會死呢?就算在戲臺上,新娘出嫁也會哭啊。第三句,倒是正常的。最后一句果樹為什么不會枯呢?”
裴逸道:“這是唱反語,把事情往反了說。但也有可能真的不會死,新娘真的不會哭。但這里有幾個地點,水邊、戲臺、燕山!
陸在川道:“既然已經出來了,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住吧,也不知道有沒這里有沒有旅館。”
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估計是沒有的。剛才車繞進來,已經把整個村子看遍了。
只等了一會兒,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男人有著一張普通的北方男人的臉,高高瘦瘦的,剃著一個寸頭,年紀大約三十來歲,樣子痞痞的,仔細看還有點帥氣。
“程先生嗎?”
裴逸一愣,他現在的身份就是程瑜,他想起來系統(tǒng)的身份設定有這一條,程瑜曾打電話找到燕山村的蔣無憂,還撒謊隱瞞自己的身份,擔心村里人排斥。
“是我。”
“聽說你們要去買夜猴。”
“是的。我們是外地來的商人,聽說這里有珍稀的夜猴。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蔣無憂:“好啊。那你們今晚就住我家吧!明早我再帶你們到山上看看。”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屋子!
他們順著蔣無憂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是一間平房,橫向三扇大門,兩扇都是緊閉的,屋子里面黑黢黢的。最外面的是一個院子,院中種了一顆茂密的鹽樹。
他們跟著蔣無憂走入這老式屋子,一進屋,就看到桌臺上擺了幾個牌位,那是拜家神。
蔣無憂扭開電燈,熱情地邀請他們坐下,便進去倒水。木質桌上放著一沓舊報紙,裴逸瞥了一眼,上面寫著幾則尋人啟事。
“桂芳,女,二十五歲,于1991年7月25日下午4點離家出走,家里人很著急,希望她趕緊回家。有看見的人請聯(lián)系100***。”
“秋雨(西尾村人),女,二十歲。于1991年12月01日失蹤,再未能聯(lián)系上,家人十分著急,希望大家行個方便幫忙擴散。謝謝大家!
桂芳那則上還放了一張頭像,女子黑色齊肩長發(fā),眼睛大大的,眉間還有一顆痣。下面一行小字:“桂芳,你一歲多的孩子很想你!快回家!”
裴逸翻了翻,每一張上面都寫著一則尋人啟事,不是莫名失蹤,就是離家出走。女子居多。男子也有。
數了數,有四十二張。
后面的報紙信息大多相似,裴逸便沒仔細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看到的內容簡直讓他后脊發(fā)涼,
最后一頁上的尋人啟事的名字,赫然就是程瑜和張起程!
“程瑜,男,二十五歲。于1991年12月29日和表弟張起程一道前往燕山,自此失蹤,有見到兩人者望告知!
面板顯示,游戲時間為新歷1992年。也就是說,他們在真實現實中早就已經失蹤,或者被害了。
所以他們是死后的亡魂,穿回被害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