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逛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們便往回走了。
因為天突然變得陰沉沉的,黑云堆積著,半空中飄飄灑灑地落下片片雪花,夾雜著風(fēng)雪,給原本就純白的世界添了幾分陰冷……
小b:“真美啊!比绻@里不是兇地,這雪山可真美。
周游也仰起頭,“嗯。我們快回去吧!彼狂奔。
兩人回到木屋,陳默已經(jīng)回來了,但沒有看到裴逸。
那豐春和吳姨迎出來,見裴逸沒回來,焦急地問:“裴逸呢!”
陳默道:“啊?我以為他回來了啊。”
此時,吳姨怒道:“你撒謊!他是不是出事了?你是不是也把人推下去了?”
豐春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裴逸在哪?!”
陳默一臉驚慌失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你跟他不是去了纜車那里嗎?”
“我……裴哥讓我去陵園了。真的,不信你問他!我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天黑了,就自己回來了。我沒有撒謊!”
天黑得太快了,才三點多鐘,就跟晚上似的,而且還不是純黑,就是那種昏黑,仿佛是有什么妖怪要來一樣。
豐春道:“要不。我去看看吧!
吳姨立即道:“老伴兒!”
周游道:“我覺得車神肯定沒事的,現(xiàn)在去不太好!彼麄?nèi)缃裾驹陂T口,周游指了指木牌,“還記得這木牌上說的嗎?‘天氣不好的時候,也不要外出!F(xiàn)在出去了,肯定是賠上一條性命,相信車神會理解我們的。”
裴逸不在,周游是這里積分最高的,他自然而然地指揮著。
“大家進(jìn)屋吧!
這時,小b驚恐地喊:“你們看,木屋!”
大家紛紛轉(zhuǎn)頭望向木屋,只見跟前兩次一樣,木墻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血淋淋地寫了一個數(shù)字“4”,鮮紅鮮艷,是剛剛有人寫的。
眾人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進(jìn)了屋,誰也沒再說話。
眼看著窗外的風(fēng)雪,裴逸能安全回來嗎?
……
裴逸是被凍醒的,他感覺刺骨的冷,他還記得自己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沒想到,再醒來,等待他的竟然是漆黑的夜。準(zhǔn)確地講不能算是漆黑,是昏暗,讓人害怕的昏暗,——有時候昏暗讓人的心情壓抑,讓人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
再看纜車,還是在半路。
雪花緩慢地飄轉(zhuǎn)下來,裴逸伸手接了一朵,雪花融化在他的手掌心,冰冰涼涼的,很真實的感覺,——這游戲做得非常真實。他不知道幾點了,他沒有表。但預(yù)測是下午三點左右。
他坐在纜車?yán)铮]有無助害怕這些情緒。
反倒是剛才,他做了一個夢:他遇見自己跟一個人去爬雪山,爬著爬著,他們遇見雪崩,他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掉下來,但她還是離開了。以后每年下雪,他就會來雪山找她。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裴逸還想看清那姑娘生的什么模樣的時候,他就醒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覺得奇怪,為什么他會做這么奇怪的夢。
想著想著,半空中響起了飄渺的歌聲。歌聲跟他在木屋收音機(jī)聽到的一樣,是一個哼唱女聲,調(diào)子聽起來哀傷悲涼。
裴逸抬頭看了看,希望聽出歌聲到底來自何處。如果是沒有理由的靈異事件,他可以理解,但這次,他覺得別有玄機(jī)。聽了好半天,裴逸察覺這歌聲離自己很近,就好像有人在他耳邊按下收音機(jī)。
他推開纜車門,風(fēng)雪立即飄了進(jìn)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纜車?yán)锎糁恕?br />
雖然天已經(jīng)黑了,但他預(yù)計還沒到晚上六點,最多四五點的樣子,他必須在真正天黑之前回到木屋。
距離雪崖還有大約三四十米的距離,他就沿著索道一點點地?fù)位厝グ伞?br />
裴逸爬到纜車上,雙手握住索道,交替著手地往前走。他體力好,這點距離對他來說,自然是小意思。
于是半空中放著悲美的歌,裴逸在做極限運動,風(fēng)格怎么看怎么不搭。
回到雪崖,裴逸甚至回頭看了下收費處,里面沒人,但纜車總閘的確是有人扳動了。那個人是誰?是陳默,還是超自然力量?
這一切都要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一切無事發(fā)生。裴逸一路順利地回到了木屋,到后,天居然放晴了,剛才的惡劣天氣轉(zhuǎn)眼散去,轉(zhuǎn)而是晴朗透亮的天空。裴逸猜對了,現(xiàn)在的確就只有四五點。
他到了木屋,見大門緊閉,知道他們已經(jīng)躲好了,敲了敲門。
“開門,是我!
里面立即驚訝了一下,“你是誰?”周游的聲音。
裴逸知道,他如果不說清楚,他們肯定不會開門!澳銈兛纯创巴,天亮了,我有影子,時間還沒到晚上,那惡靈不會明目張膽地殺人的!
幾人偷偷摸摸地往外打量,果然見一個大帥哥筆直地站在門口,夕陽拉著他長長的影子。再看時間,如今不過堪堪下午五點而已。
這是活人無疑了,鬼哪里有影子啊。
確信無疑,幾人打開木門。
周游立即道:“裴哥,對不住啊,這不是擔(dān)心你已經(jīng)被……反正,你回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你……”
裴逸道:“還以為我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