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后,姜鴉才想起來和兩人交換樂譜信息流。
相比于她那安全又沒什么太大作用的信息來講,白子修冒著同化風險拿到的信息顯得有趣得多。
拉爾夫從戰(zhàn)場逃跑了。
在戰(zhàn)況陷入頹勢,凈除樂團的戰(zhàn)士們死傷無數(shù)之后,鋼琴家拉爾夫不知為何忽然進入傳送室、回到了他這處于荒蕪區(qū)的莊園城堡之中。
而李鷹所言,在傳送間見到的那具尸體想必便是拉爾夫的遺骸。
“逃兵?按你們所說他可大概率是那個凈除軍團的核心人物,很可能是A級超凡者,怎么會當逃兵?”野格狐疑道。
“根據(jù)李鷹的描述,他自身也被污染,剛回到這里便死在了傳送間,之后古堡便逐漸變成了爬滿肉藤的模樣!卑鬃有拚Z氣冷淡,拿著之前鋼琴家的信件垂眸看著。
從早晨姜鴉起床起就沒見過他給野格一個眼神。
姜鴉自顧自起床、換衣服、洗漱,聽著他們交談。
“因為擔心自身體內的污染擴散出去所以回到了古堡嗎?”野格猜想著。
“這說不過去。信息流顯示亞特蘭蒂斯有更完備的污染處理手段,比他回到家后任由污染自然爆發(fā)要安全得多!卑鬃有拚Z氣冷淡地和野格交換意見。
姜鴉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煩躁地心緒冷靜下來,但卻用處不大。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簡單把頭發(fā)在后腦勺扎成一個小馬尾,瞥一眼旁邊的面板,臉色沉沉。
【祝!g愉恩賜】明晃晃的掛在那。
姜鴉給了那無實體的面板一拳,又揮揮手讓它散去。
……想做。
她怎么也沒想到昨晚沒有得到滿足的性欲會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
姜鴉確信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要不然她睡過的alpha都能排好幾條街了。
這是標準的歡愉信徒的癥狀,因蒙神恩而欲求不滿,一直放縱著尋求更多刺激。
“真是被垃圾黏上了。”姜鴉深吸一口氣。
但這是副本最后一天,可沒空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姜鴉離開盥洗室,渾身散發(fā)著壓抑的氣息。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到早飯點了,便往門外走,完全把兩人當成空氣。
野格和白子修暫時沒有下樓,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矛盾還需要解決。
一出門,那;噬裣褚琅f靜靜地矗立在大廳中央,莊嚴肅穆。
但向下的旋轉樓梯變得殘破不堪,生機勃勃的、猩紅的血肉觸手攀援在周圍,城堡一些墻體甚至有所破損。
窗外不復清晨鳥語花香的模樣,只剩下黃昏般暗淡的、不知光源的光線投射進來,此外什么也沒有。
姜鴉試著從破損的墻體處向外伸出手,但什么也沒感覺到。
沒有氣流,也沒有什么溫度,仿佛只是一片虛無。
“我記得現(xiàn)世界古堡坍塌的樓梯也是右側樓梯樓梯!
姜鴉看著自己門前塌了一小半無法下樓的樓梯,只好繞到對面,從那邊還算完整的旋轉樓梯往下走。
路上很安靜。二樓和一樓靠墻的位置安靜地站著幾個仆從,臉上帶著出奇一致的死板微笑,注視著客人走下樓梯,而他們背后便是那蓬勃生長著的、攀滿墻壁的觸須。
來到餐廳,出乎意料的,老舊的餐桌首位上坐著一個人。
依舊是那身魚尾禮服,見到姜鴉進門后,管家便抬起頭沖她微微點頭致意。
而李鷹也已經坐在了靠近首位的一個位置上。
姜鴉不動聲色地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管家竟然上桌了。
這家伙的行為越來越放肆,到如今已經有了完全不顧及鋼琴家地位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人齊之后,在兩個仆從和管家親切的凝視下,幾人渾身不適地吃完了這頓飯。
“叮——”
管家用叉子輕輕敲擊紅酒杯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后,端坐在主位上微笑著道:
“晚間6點,請客人們準時來到大廳,我會為你們打開離開的路!
姜鴉盯著他,緩緩道:“那么音樂會呢?”
“音樂會依舊準時進行。”管家說,“如果客人們真的想奉獻自身成為他的食糧,我也無從阻止!
說著,他便站起身,向諸位微微欠身后轉身離開餐廳。
看起來一直有些精神恍惚的李鷹見狀連忙喊著“等等”追了上去,但一出餐廳門便失去了管家的蹤影,開始焦躁地在門口罵罵咧咧。
姜鴉從餐廳走向仆人房。
之前路過想進去的時候,總會有仆從以“那不是客人該去的地方”為理由將他們阻攔樓梯口之外。
而這次,或許是因為大部分仆從都在墻上黏著的緣故,走廊冷清了許多,僅剩的一兩個仆從也并未開口阻攔,只是以奇妙的目光靜靜地追隨著她的移動。
樓梯木質扶手已經腐朽,好在本身的石制結構只是邊角有所崩塌,整體還算堅固。
空氣里逸散著一股海腥味,墻紙上生著受潮的菌斑。
下面應當是仆人休息娛樂的大廳和仆人房,窗戶安裝在墻壁上端,比其他的窗子小一大半。
樓梯盡頭,一扇木板門吱悠悠地晃動著,里面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姜鴉推開木門。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仆人大廳中央,木桌旁趴伏著的一具尸體。
他的膚色蒼白,頭側生有一對耳鰭,頸側生有魚鱗,身上穿著魚尾樣式的仆從制服。致死原因是心臟處的致命傷,而那垂在一側的右手上還沾染著干涸的血跡,應是自殺而亡。
和外面那些表情管理好到像是輸入了同一程序般的仆從不同,他身上的衣服明顯是穿過一陣子的老舊感。
“人魚,同款但有磨損的衣服……這是野格靈感混亂時遇到的那個仆從的本體?”
姜鴉靠近過去,翻了翻尸體,并沒有翻出紙條,但卻發(fā)現(xiàn)他壓著桌面上一張寫有人魚文的圖紙,血液浸透了小半張紙。
圖紙上面畫的似乎是這棟城堡的地圖或者說工程圖。乍一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多畫上了一些符文線路,并標記出了四個地點,旁邊用人魚文寫著很多專業(yè)術語。
姜鴉對人魚文稱不上精通,日常還算夠用,看這種術語卻有些吃力了。
“四個楔子……以作固定。符文……節(jié)點……”
姜鴉試圖解讀,一邊看圖像一邊猜測著。
圖像中的城堡被密密麻麻的扭曲線條盤繞著,如漁網般將其包圍。而其中四個線路交匯最密集之處做了特殊標記,依據(jù)旁邊的圖標說明來看便是所謂的“楔子”。
整體看那具有獨特美感的符文網絡,會發(fā)現(xiàn)四個分布極其不均勻的“楔子”像是四個釘子一般,固定了整個陣法。
……作話……
啊呀水了一整章。
頭頂怎么禿禿的,原來是頭發(fā)薅沒了。
bug略多,沒鋪墊好,看在之后副本會全修的份上,請忽略這章怪東西吧(擦汗)。
沒寫過無限流,花里胡哨整了一堆設定,結果發(fā)現(xiàn)還是無限流的原始設定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