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放在這兒了,過會兒隊長他們回來會找你談情報的事。”
“還有,你的發(fā)情期到了,這邊沒有omega抑制劑,可能……”
秦斯還在自言自語地碎碎念,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姜鴉觸手可及的位置。
飛船墻體里突然響起細(xì)碎的摩擦聲,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蘇醒的幼蟲在管道中快速爬行,肢體接觸金屬管壁發(fā)出陰溝里老鼠群活動的惡心響動。
他驟然警覺。
與此同時。
蒼白流火自鐐銬中燃起,伴隨著兩聲清脆的鎖扣松弛聲,姜鴉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秦斯聞聲回頭。
眼眸中,反射著金屬冰冷光澤的鐐銬從姜鴉平舉的雙手手腕上掉落。
深紫的瞳孔放大,來不及多想,手已條件反射地去摸大腿上的槍支,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源于精神體的一記重?fù)簦?br />
頭暈?zāi)垦,嗡鳴的聲響回蕩在顱骨之中,如被鈍器狠狠擊打的劇烈震蕩感從腦顱深處傳來。
動作幾毫秒遲鈍,足以致命。
槍械被一只骨肉勻稱的手先一步抽出,在那指尖旋轉(zhuǎn)半周穩(wěn)落如掌心,接著冰冷的槍口順勢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砰!
沒有消音器,一聲沉悶的槍響。
子彈自槍膛之中旋轉(zhuǎn)摩擦而出,將槍口和與之緊密擠壓的皮肉灼燒得滾燙,生生撕裂緊密的肌肉纖維,從大腿后側(cè)穿出,在金屬地面上撞擊出凹槽。
血花炸開。
血肉被穿透的痛覺還沒來得及傳入大腦,秦斯當(dāng)即拔出另一側(cè)的匕首反擊,目光對上兇戾的冰藍眼瞳。
姜鴉握著槍的手自斜下方如錘般驟襲向他!
槍托重?fù)粼诟共,鈍角狠擊臟腑,秦斯被砸得微埋下身子悶哼一聲。
電光火石之間,卻是手中匕首一橫,一道鋒利的寒光直沖姜鴉脖頸閃去!
姜鴉在床上的行動空間受限,只能腰肢倉促后仰躲避,頸側(cè)出現(xiàn)一條淺淺的血線。同時左手扣住其手腕,緊緊擒拿向外發(fā)力扭轉(zhuǎn),試圖卸掉秦斯腕關(guān)節(jié)。
不料,秦斯在單腿重創(chuàng)情況下竟穩(wěn)住了重心,順勢扭轉(zhuǎn)手臂卸力,另一只手反應(yīng)極快地向她握槍的手襲來。
姜鴉眼中戾氣閃過,手中槍支方向再次調(diào)轉(zhuǎn)。
砰!
又是干脆的一槍,秦斯左臂血液飛濺。
敏感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腿部的劇痛也同時襲來,他的力道不由得松懈幾分。
匕首掉落在床上、彈起,正是姜鴉趁機卸下。
終于,黑洞洞的森冷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腦袋。
秦斯慘然扯笑,任由身體失衡倒下,后背脊骨撞在對面的床沿上,撲通一聲滑落下去,呼吸因疼痛而亂了頻率。
姜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倒在地上的Alpha。
秦斯捂著受傷的手臂喘息著,溫?zé)岬难簭闹缚p間不斷流出。
搞砸了。
接下來……會死嗎?
門外,利刃交接和蟲獸聒噪的嘶鳴聲透過門縫傳來。
飛船里原來藏著蟲子啊。
秦斯這時才想起副隊讓自己去檢查一下通風(fēng)系統(tǒng),但他還沒來得及去。
眸子微抬,omega正輕喘著用略帶輕蔑的目光俯瞰他,筆直繃緊的手臂發(fā)力,微顯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這個仰視角度看她還挺修長的,平時從頭頂看矮矮一只……
秦斯腦子里不合時宜地蹦出冒犯的想法。
姜鴉微松口氣開始喘息,始終用槍口對著秦斯,撿起床上的銬鎖把他另一只手拴在了床頭。
“原來體力還有剩啊,還以為把你榨干了呢,明明之前都累昏了。”秦斯頂著槍口調(diào)笑,眼尾微挑。
姜鴉面無表情。
確實幾乎沒剩了,現(xiàn)在就連精神力都耗了不少。
增幅、探查、震蕩……多個超凡極技同時發(fā)動再迭上術(shù)式弱點洞察,對目前的她來講確實有些吃力。
增幅能短暫提高身體機能,但副作用是體力消耗巨大,方才在短短十幾秒內(nèi)就快耗空了僅剩的體力。
震蕩用于攻擊對手精神體。若不是之前精神體交融那么久被她摸清了大致弱點和不會至狂化又能起作用的力度,剛剛也沒法同時調(diào)動精神力完成那么多行動。
姜鴉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又套上軍靴,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
有整套衣服算是意外之喜。
跑路的時候衣服不合身還挺讓人苦惱的,這也是她拋個小情報提“和談”的原因之一。
她算了算時間,又蹲下身摸秦斯身上的裝備。
舔個包先。
秦斯的雙唇因失血和疼痛而變得蒼白,微張嘴重重喘息著,胸肌在緊身防護服包裹下艱難起伏,撐得武裝帶勒進彈性的肌肉中。
他依然在瞇眼彎唇笑著。
唇珠豐潤,弧度漂亮,雙唇薄卻不顯得薄情,從唇縫間能瞥到那并攏的分叉舌尖。
姜鴉一邊摸裝備一邊看他。
本意是警惕他異動,結(jié)果盯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點澀哎。
細(xì)密的冷汗打濕了鬢角的發(fā)絲,罕見的紫色眼眸霧蒙蒙地盯著她,臉色蒼白,有種被凌虐過的戰(zhàn)損美感。
真不愧是魅魔血脈啊。
信息素溢滿房間,原本的木質(zhì)調(diào)被糜艷的香氣覆蓋,幾乎要聞不到了。
秦斯嗅了嗅空氣,喘息著笑,陳述事實:“你發(fā)情了!
姜鴉“嘖”了一聲,糾結(jié)了一瞬,忽然抬手用虎口掐住他的下頜。
秦斯一怔,那張漂亮的臉驟然放大,嘴唇忽然被溫軟覆蓋,濕熱柔嫩的舌尖生澀地輕舔過他的上唇。
瞳孔劇烈震顫,腦袋里煙花綻開似的,瞬間一片空白。
仿佛有荊棘薔薇迅速生長,帶刺的藤蔓纏繞住他的軀干、束縛住心臟,在他的身體上簌簌綻放鮮紅的花。
他近乎本能地探舌糾纏住正要退回的小舌,身體前傾著追逐上去,唇齒糾纏,分開的舌尖勾著她拉扯,黏膩地弄出水聲,一直到腿上的槍傷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
“唔嗚!”
似乎被人碾壓著傷口——
不,姜鴉的確正用槍管壓著著他傷口處燒焦卷曲的血肉碾磨,毫不留情地讓更多血液從中汩汩涌出,沿著防水防護服漫到地面聚成血洼。
同時存在著兩道黏稠的液體翻絞聲,急促的呼吸交雜著,她掐緊了秦斯的雙頰以防被咬住,主動勾纏著唇舌。
而手中的冷硬的槍抵在血肉模糊的大腿上,擠壓至下陷,任由血液染紅了槍口。
惡劣至極。
秦斯的身體肌肉瞬間因疼痛而緊繃,喉嚨溢出嗚咽,緊閉的雙眼睫毛顫抖,生理淚水成珠滾落。
呼吸愈重愈沉,心臟卻不可遏制地狂跳,更瘋狂地磨蹭著含住嫩唇,將長舌向那甜膩的口腔內(nèi)探得更深,舔舐過上顎卷著舌根,津液交融,自嘴角淌下。
不想放開、再多一點。
身體在疼痛下顫抖,不禁掙得鎖鏈碰撞嘩啦作響,修長的手指狠狠攥住鐐銬,手背上青筋暴起,極力忍耐著。
這可是她主動、是主動親上來的——
感覺簡直太棒了。
咕啾。
唇舌分離時發(fā)出淫靡的吮吸聲。
“哈啊……”姜鴉退開,用手背擦擦嘴角,臉頰因短暫的呼吸不暢而泛紅。
秦斯重新睜開的眸子里歡愉與疼痛交雜,微張的唇晶瑩水潤,身體還在微微前傾,似乎還沒緩過神:
“哈啊……鴉鴉,再多……”
下一秒,槍托用力親吻他的側(cè)臉。
咚!
“嗚嗯!”
姜鴉隨手用槍把他的臉砸偏過去,顴骨上留下一個青紫的淤痕。
“叫我什么?”
秦斯目光微轉(zhuǎn),舔舔嘴唇?jīng)]說話,深紫的瞳孔緊圈著面前的omega。
姜鴉哼了一聲,起身自顧自把摸出的折刀、多功能軍刀等物件收進口袋。
也沒浪費多少時間。
接吻好像沒什么抑制發(fā)情的作用,精神也沒恢復(fù)多少,反而更餓了……
還是得去注射抑制劑。
她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去醫(yī)務(wù)室翻翻,身后響起秦斯喑啞虛弱中帶著異樣的聲音:
“不殺我嗎?”
姜鴉腳步微頓。
廢話,當(dāng)然不能殺。
她還不知道能幫她恢復(fù)靈魂核心的食糧一共能找出幾個,萬一一共就這幾個Alpha,可就殺一個少一個了。
另外,遺跡傳送陣八成好用,還有兩成可能用不了呢。
帝國那群蠢貨也不回來找找她,怕不是真當(dāng)她死了。
倒時候不想白白死在荒星上的話,還得回飛船投敵求生……若是殺了他們的戰(zhàn)友,再回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不過,既然他都這么問了。
聽著外面的動靜,姜鴉算著時間還綽綽有余,于是回頭燦爛一笑:
“今天操爽了嗎?”
秦斯抑制住想猛烈點頭的欲望,喉結(jié)滾動,抬頭看著姜鴉轉(zhuǎn)身步步逼近。
她嘴角弧度像被擼順了的貓兒,笑瞇瞇地走到他身旁。
抬腳,對準(zhǔn)傷口,踐踏。
粗糙的鞋底紋路嵌入血肉,像是碾滅煙頭似的用靴子前端磨軋。
就你會玩是吧?敢插她屁股。
頓時,哀凄的慘叫聲回響在整個飛船走廊上。
總控室,夜魔掐斷咬著他胳膊的幼蟲脖頸,猛然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