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即使玩家的神經(jīng)再大條,也無人能睡得著。
“喔喔喔——”
徐蘭芳家里剩下的兩只公雞開始相繼打鳴,響亮的雞叫聲響起,可眾人始終沒有聽到門口的腳步聲。
不過,從徐蘭芳住的主屋那里,有啪嗒的開門聲傳來。
緊接著,就是拖拽聲,嗚嗚聲,金屬和陶器碰撞的響聲。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眾人的精神不由一震,白言征得了眾位玩家的同意,悄悄把窗簾往上掀起一些,只見院子里端端正正地擺了一個小推車,而徐蘭芳,她正在把一個碩大無比的大缸用力往車上搬。
“開門吧!
葉傷雨突然輕聲道。
其他玩家也都沒有反對,于是白言小心地把門打開。
門外面,果然什么也沒有。東屋外面只有徐蘭芳是鬼,她已經(jīng)穿上人皮活動了,門外自然不會有人。
知道門外的鬼走了,其他四人沒有反應(yīng),呂銳超和小澤博也卻滿臉如釋重負,比人表現(xiàn)的還要像人。
在眾人有意無意地謙讓下,這兩人走在前面,率先出了屋子。
等眾人都集中在了院子里,吉娜把玩著松松的低馬尾,揚起一個笑臉道:“小姐姐,你起這么早是要干什么?”
“腌咸菜!
徐蘭芳露出一個古怪的笑,看著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放在地上的大缸通體醬色,看起來至少有百來斤重,可是,此時沒有一個人提出要幫徐蘭芳的忙。
他們眼睜睜地目睹徐蘭芳把大缸搬上車,即便缸里不時傳來可疑的唔唔聲,也一聲不吭,任由徐蘭芳推著車出了門。
“缸里的是什么?”
等徐蘭芳走了,吉娜才喃喃道:“這么大的水缸,里面的東西還是活的,難得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白言和葉傷雨就結(jié)伴沖進了大屋。
炕上,癱坐在床上的老太太已經(jīng)不見了,被子上還能看到指甲的劃痕,可見被拖走之前,老太太還拼命掙扎了一番。
“缸里的是徐蘭芳的奶奶!笨戳肆鑱y的床鋪不已,白言感到有些后悔。
‘徐蘭芳’這么急著把老太太轉(zhuǎn)移走,無疑是說明徐蘭芳的父母也已經(jīng)變鬼死了。
徐蘭芳家還有一個活人,奶奶活著,她父母就不會消失。
已經(jīng)變成鬼的夫妻倆會在城市里做什么白言不管,他只是無比后悔,早知道如此,他昨晚就對老太太動手了!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又不敢當著‘徐蘭芳’的面揭穿她,把缸里的老太太拉出來,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在他們進來后不久,小澤博也等人也進來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床鋪,不管是不是裝的,眾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沉默地走到廚房,眾人吃了幾個昨晚剩的涼饅頭,就走出了屋子。
老太太被徐蘭芳運走了,屋子里空無一人,這座農(nóng)舍,看來也不能住了。
“我們接下來最好還是呆在一起,不要分開!
走出農(nóng)舍,小澤博也突然道:“最后一天,我們還是不要分散比較好……”
“你是傻瓜嗎?我們還沒找到克制鬼的線索,聚在一起效率太低了,等到晚上怎么辦?”吉娜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刻薄的語氣完全沒有她的臉蛋那樣甜美:“這樣吧,你跟呂銳超去農(nóng)田那邊,我們四個繼續(xù)找村民談話,等到中午,我們?nèi)ヌ锏啬沁吋。?br />
“我贊同。”
“就這樣辦吧。”
對于吉娜的意見,小澤博也很不情愿,但見眾人都同意,他也只能悻悻離開,呂銳超就跟在他的后邊。
眼看小澤博也兩人朝農(nóng)田那邊走去,四人皆是心里一松,不約而同的繞道往墳地走去。
墳地,男孩的人皮早已失蹤不見,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皮球停在地上,不時被風吹動,一會兒滾向這邊,一會兒滾向那邊。
一腳把滾到腳邊的皮球踢走,吉娜左右張望了一番,沒有看到男孩的身影,就征詢地對葉傷雨問道:“他死了?”
“昨天死的!比~傷雨道。
“看來你倆有很多事都沒告訴我們!奔妊銎痤^,面對高她一頭的葉傷雨完全不慫,身后站著黑人壯漢的妹子,心里就是有底氣。
吉娜用小指勾了一下皮筋,甜甜笑道:“煩人鬼已經(jīng)不見了,你們有什么知道的就直說吧,不用忍著了,放心,我確定他們聽不見!
吉娜把皮筋拽開,剎那間,一頭柔順的棕發(fā)無風自動,一張慘白的鬼臉裸露在她的腦后。
黑人大漢對此毫不驚慌,似乎是早就知道。
吉娜稍稍展示了一下鬼臉,就又把皮筋綁了回去。
綁好頭發(fā),她仰頭對著葉傷雨道:“雖然論壇上沒有人說,但有些人身體變異,能夠控制身體里的鬼。我能感覺到你也有這種能力,你的能力是什么?”
第92章
什么?還有這種能力?而且葉傷雨也有?
我怎么不知道?
白言轉(zhuǎn)頭看向昆塔, 只見昆塔一臉淡定,顯然是心里有數(shù)。
見狀, 白言郁悶不已,就算是塑料隊友,一點也不透露也太過分了點吧,要不是吉娜揭穿,是不是我到最后也不知道?
而且, 還有更要命的, 你們都開了外掛, 遇到危險我該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