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玩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雙眼翻白,如死尸一般被他拉上講臺。
接著,張老師抓起兩人的頭往黑板的方向撞,竟把他們一把塞進了黑板里!
兩人的尸體融進黑板,很快,黑板上就多了兩個扭曲的簡筆畫。
兩人被紅色的粉筆描出輪廓,他們的肢體歪歪扭扭,只保留了最醒目的特點。
不過,讓人覺得不愉快的是,兩人臉上掛著一幅哭臉,眼睛下面還點了幾個點代表淚水,看起來極為詭異。
看了眼黑板上一男一女的簡筆畫,張老師尖牙橫豎,嘎笑道:“不錯!一共九個人,這樣剛剛好!”
“這……!”
所有幸存的玩家都僵住了,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們早就知道困難難度會很恐怖,會比普通難度恐怖許多倍,但看到黑衫男和中年婦女無緣無故的就死了,他們心中還是不禁浮現(xiàn)出一絲絕望。
黑衫男和中年婦女,他們什么也沒做,甚至黑衫男之前還做對了題。
但就因為一個npc答錯了題,多說了兩個人,他們就十分冤枉的死了。以前只有他們玩家利用npc的份,他們哪能想到,他們的死活,竟然都會系在一名npc的嘴巴上!
頓時,玩家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劉夕雨身上。
他們憤恨地看著劉夕雨,和之前被判罰站的倒霉玩家一樣,恨不得立刻把劉夕雨活撕了。
他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但還是控制不住,他們怕了,他們真的怕了!
這種游戲,有時候根本沒有生路!
你再有眼色,再有智慧,沒有運氣,也照樣會死!
被一干玩家摻雜著憤怒和恐懼的目光盯著,劉夕雨縮了縮頭,感覺有些害怕。
好幾個無面人從四面八方轉(zhuǎn)頭,他們一聲不吭地看著自己,幾個光禿禿的頭顱一起轉(zhuǎn)來,和游戲里的鬼一樣恐怖。
對于剛才兩個無面人的死,劉夕雨倒是沒什么傷心和愧疚的感覺,在之前的數(shù)次夢境里,無面人死的多了去。
在她看來,無面人就是電子游戲里的npc,是她虛構(gòu)出來的小兵,專門給她探路用的。
再說,雖然這是一個過分真實的夢,但夢里的東西都是假的,這些人連臉都沒有,說不定和鬼屋里的鬼是一路貨色,她為什么要為他們愧疚?
她可不和班里的女生一樣,會為一些紙片人的死而傷心。
劉夕雨低著頭訥訥無言,玩家們覺得劉夕雨和張老師是一伙的,也不敢上前對她做什么。
在片刻的寂靜后,還是張老師打破了沉默。
他又畫好了圖,開始抽剛才沒抽到的玩家回答之前‘講課’過程中講到的新題目……
因為有了充足的經(jīng)驗,所以直到數(shù)學(xué)課的尾聲,都沒有再死一個人。
不過,這并沒有讓玩家們的臉色變得好看,直到踏出教室,他們的臉色還是陰沉的。
這才經(jīng)歷了兩個小游戲,就死了五個人,一共十一個玩家,這都快死了一半了。
樓梯上方的黑霧追來,眾人默不作聲地下樓梯,劉夕雨似乎感覺到了自己不受這些無臉人待見,默默地走在最后。
大概又走了兩分鐘,白言看到了新的樓層。
樓層的墻上,用紅油漆刷著血紅的‘-13’。
在負(fù)十三樓,一樣有三扇緊閉的鐵門。
白言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結(jié)果,三扇門每個進去兩人,剩下的六個玩家剛好平分。
只是,有一組要格外倒霉,因為多出來的劉夕雨,是必然會跟其中一組玩家進去的。
經(jīng)歷了剛才的那場小游戲,現(xiàn)在誰也不敢輕視這個柔柔弱弱的npc。
劉夕雨動動嘴,就能借鬼殺人,最關(guān)鍵她還是無意的,這無疑更為氣人。
可以說,劉夕雨在哪組,哪組的死亡率就更大。
白言不蠢,他能看明白這點,但其他玩家也不蠢。
眾人面面相覷,都怕劉夕雨不聲不響地跟進去,沒有一個肯先進去的。
玩家們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尷尬的僵局。
眼看后面的黑霧追來,劉夕雨有些急了。她也不管玩家們進不進門,自己率先挑了一個走進去。
見狀,玩家們立刻朝沒有劉夕雨的門口跑去。
白言和葉傷雨早有準(zhǔn)備,他們一馬當(dāng)先地跑進一個鐵門,鐵門轟然關(guān)上,隔絕了身后慢了一步,大罵不止的玩家。
但是,兩人也談不上高興,因為在他們身后,一個女鬼正在喃喃自語,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
“這些女娃娃真是不要好,一個比一個沒素質(zhì)!”
白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女廁所。
一名踮著腳走路的中年大媽,拎著水桶從一個隔間里走出來,邊走邊抱怨:“什么玩意都往里面塞,這讓我怎么打掃,打掃不干凈,又要被那些老師訓(xùn)!”
中年大媽說的十分市儈,然而看她慘綠的眼,還有吐出來的慘綠舌頭,白言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活人。
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中年大媽朝他們走來。她用恨不得扒皮吃肉的眼神看著他們,但還是念著臺詞,一把將水桶塞進了白言手里:“你們就是新來的清潔工吧?手腳麻利點,趕緊把廁所打掃干凈。還有十分鐘,那些女娃娃們就要下課了,要是她們下課了還沒打掃好,你們就等死吧!”
放完狠話,女鬼舔了舔嘴唇,很是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就拉開鐵門,踮腳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