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tm能把拼圖落到日記本里?你腦子可真好使!”聞言,男子的臉漲得通紅。
此時,男子已完全確定了白言記仇,是故意在耍他。不過這時候距離游戲結束只有兩分鐘了,他來不及跟眼前的小白臉計較。
男子深深看了白言一眼,記住這人的長相,心道以后見面一定要讓他好看。
這時候,時間只剩下一分多鐘,游戲即將結束。
遲則生變,怕再出什么幺蛾子,男子用汗涔涔的手捏起白言推過來的拼圖,看都沒看就拼了上去,讓最后一片拼圖落地。
直到眼瞧著男子松開手,白言才笑瞇瞇道:“對了,老哥,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剛給你的那塊拼圖上,也印了一個鬼!
“什么?”
男子立刻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片拼圖的位置上,那是把椅子。
如果只是把椅子,倒沒什么讓人可怕的,然而仔細端詳,就會發(fā)現(xiàn),椅子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缺了這片拼圖還看不出來,但一旦拼上,就能發(fā)現(xiàn)有個人被拉得扁平,身子和四肢都被做成了椅子材料。
最令男子恐懼的是,椅背上貼了一張人臉,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幻覺。
“你竟然敢害我!”
男子氣得發(fā)抖,他想跳起來找白言算賬,可是,他拼命想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離開椅子一寸。
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站不起來?
男子不死心,提起全身的勁奮力掙扎,可是,他越使勁,就陷得越深。就像一團被人按塌的橡皮泥,被死命往椅子里擠去。
很快,有個可怖的念頭涌上了他的腦海。
他顫抖著低下頭,絕望的發(fā)現(xiàn),他的大腿竟被扭成了麻花,被一雙小手纏繞在椅子上。
想起拼圖上那張扭曲的臉,想起那個死去的初中生,男子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他明白了,他徹底明白了!
拼圖上的鬼是椅子,只要他不坐在椅子上,他就不會死!
如果早得到這片拼圖,如果他能早知道……
男子深知自己沒有機會再來一次了,他怨毒地看著白言,凄厲地罵道:“狗娘養(yǎng)的!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害我!”
“老哥,我叫王澤,原因嘛…我一進游戲就覺得看你不順眼,打心底想要弄死你算不算?”
被男子怨毒地瞪著,白言心情分外的好。
本來,他不打算告訴男子他叫什么。人家雷鋒,做好事的時候也從來不留名字,他自詡比不過英雄,但即使做壞事,為人也要謙虛點,干脆留下好朋友的名字,讓男子死的別那么憋屈。
正好兩個人都是死人,死了也有個伴。
于是,他好心提醒道:“老哥,下地獄的時候可別忘了害你的是誰,叫錯了名字我可不認!”
“好!王澤!”男子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王澤!老子記住你了,你給老子記住,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在喊這個時候,男子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被拉進了椅子,看起來極為滑稽和可怖。
時間還剩三十幾秒的時候,男子的整個身軀全被拉進了椅子,楚芙眼睜睜地看著男子的頭沒入椅背,和小女孩的頭顱糾纏在一塊,組成了一把更大,更結實的人肉椅子。
“你…你你你你你……”楚芙驚恐地看著白言,結巴得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什么你,美女你想說什么?”
“沒,沒什么,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沒有。”楚芙趕緊左右搖頭。
看著‘王澤’湊過來的頭,楚芙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忍不住把椅子往右拖了拖,爭取離‘王澤’遠點。
稀里糊涂地玩了一局游戲,楚芙總算看明白了。她身邊這個小哥,原來不是啥有點慫的濫好人,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jīng)。
什么一進游戲就看你不順眼,我早打算弄死你,品品,正常人能說這種話嗎?
而且,這小哥皮膚慘白,和鬼有的一拼了,之前她還沒注意,現(xiàn)在看來,這人比鬼還可怕!
楚芙瑟縮成一團,竟然有種鬼來了也比跟這人獨處一室好多了的錯覺。
現(xiàn)在,她更害怕另一件事。
‘王澤’已經(jīng)把中年男子坑死了,那么她呢?她怎么能保證‘王澤’告訴她的東西都是真的?
說不定吃掉這些食物才是正確的通關方法,下一個被害死的人就會是她!
時間只剩十秒,沒有用來思考的時間了。
楚芙欲哭無淚,只能哆嗦著把手里捏著的拼圖按了上去,心里祈禱她不要這么倒霉,被拼圖里的餓死鬼吃了,或者是被旁邊的神經(jīng)病小哥給順手弄死。
實際上,楚芙真想多了。
因為在她放拼圖的時候,白言也把最后一片拼圖歸位,忙著跟拼圖里的女鬼相親相愛,哪有時間理她。
在最后五秒,白言把拼圖放上去后,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一個只穿了一層薄衣的女人。
就像死去的前兩個倒霉鬼,他拼圖里的鬼,也走出來了。
女人是一家四口中的媽媽,有大概率是溺死的。
女鬼出現(xiàn)在白言身后,把冰冷的手搭在白言的肩上,白言回過頭,發(fā)現(xiàn)女鬼的嘴唇在蠕動。
他按照女鬼的口形,一字一句的復述出女鬼想要說的話。
女鬼不停的重復兩個字,它在說: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