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順著把手拉開,衣柜里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男裝和女裝,底下還摞了兩疊童裝,應該是屬于這家兩個孩子的。
光從外表看,這個衣柜無比正常,只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這間屋子曾住過一家四口的痕跡。
白言看不出線索在哪,就干脆動手去摸,結果這一摸,真讓他摸出了不對勁來。
所有的女裝,摸起來都是濕濕的。
白言又觸摸其他衣服,男裝和童裝倒是玩好無損,摸著十分干燥爽滑。
于是,白言拉過一件女裝一聞,頓時,濃烈的香水味就沖上了他的鼻頭。
另外,混合著香水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一種一聞就讓人反胃的,腐朽的,尸臭。
在聞到這股味道瞬間,白言就覺悟了,這些衣服,那個‘媽媽’絕對都穿過。
不然,不會有這種讓人感動到淚流滿面的味道。
他立時就把這些衣服重新塞回了衣柜。
可惜,在思索了片刻過后,他就不得不忍著痛苦,又把所有女裝都揪了出來,抱在懷里。
順便,他還扯了兩件厚實的男裝。
當白言抱著一堆衣服和拼圖回歸座位的時候,除了他,其他三個座位的玩家都已準備就緒,早已動手拼起拼圖了。
第4章
看見白言抱著一堆女裝過來,楚芙感到十分詫異。
男子欺負初中生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因為她怕惹火燒身,擔心自己的拼圖也會被男子搶走,所以默不作聲。但憑良心講,她還是欣賞這種敢為他人打抱不平的人的。
青年染著一頭淺金色的黃毛,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個混混,沒想到人不可貌相,這人心底還挺善良,就是后面慫了點。
不過,敢站出來就說明青年是個好人。
因為白言見義勇為的舉動,楚芙認定這是個熱血青年,不怕他搶自己的拼圖,就偏頭小聲問道:“你好,這些女裝應該是衣櫥里的吧,可以問下你為什么要隨身攜帶這些衣服嗎?”
“我猜它們或許有用!
白言瞥了眼楚芙的位子,楚芙的拼圖旁邊放了不少零食,是從食品桌那里拿的。
當時他只知道食品桌上放了食物,由于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具體放了什么東西,但現(xiàn)在楚芙就在他旁邊,他就把這些東西盡收眼底,在楚芙身邊擺的,一條條全是巧克力,還零星摻雜了一些糖果和小袋的膨化食品。
男子和初中生的拼圖內(nèi)容他早已知曉,再除掉他的拼圖,一家四口里只剩下‘爸爸’。
日記里記述的‘爸爸’患了暴食癥,一天到晚吃個不停。盡管記載了線索的日記本在他手里,可楚芙能想到拿食物,應該是在食品桌附近得到了別的線索。
白言是這么推測的,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
因為,他看見楚芙撕掉巧克力的包裝,竟然自己動嘴開吃了!
搞什么鬼,你不是應該打算把這些東西喂鬼嗎?怎么自己吃了?
楚芙張口大嚼巧克力的兇猛吃相,讓白言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解讀錯了線索。
楚芙這樣子,不像是找到了新的線索,倒是越看越像厲鬼附身。正好,這家的‘爸爸’就是一個餓死鬼,楚芙又碰巧得到了父親的拼圖,白言很難相信這只是個巧合。
為了分辨楚芙是不是真被厲鬼附身,白言出聲試探道:“女士,你很餓嗎?這個地方很古怪,游戲世界里的東西你也敢吃?”
“怎么了,難道這些東西有毒?”白言的發(fā)問讓楚芙有點方:“我看這些零食包裝完好,也沒過期,思忖著吃了也沒啥大事,頂多吃壞肚子,不會真有問題吧?”
見白言一臉沉痛,楚芙的臉白了:“完了,我也知道這地方很奇怪,但我從小一發(fā)慌就想吃東西,實在忍不住。而且我總覺得這游戲有蹊蹺,不會這么容易讓人通關,我知道我腦子不靈光,所以…我怕我今天說不定就要死在這兒了,想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就開吃了,但怎么會真有毒!”
楚芙說著淚又開始流了,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另外在楚芙抬手抹淚的功夫,白言看見楚芙的右手背上有道疤痕,臉部略有變形,確信了她愛吃東西的說法。
楚芙哭得凄凄慘慘,看的出她在現(xiàn)實中過得也很不如意,這讓白言不禁有些興奮,他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搞一波事,讓原本不幸的女青年變得更加不幸。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興奮就是找死。白言掐了自己大腿幾下,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后,白言發(fā)燒的大腦終于降溫了,他知道不能讓其他人都死了。
這游戲詭異的很,即便是他也不想稀里糊涂的送命,總得有個當對照組的炮灰。
于是,他就低聲安慰道:“倒也不是有毒,但你最好不要再吃這些食物。”
面對楚芙疑惑的目光,白言解釋道:“我在書桌那里得到了一點線索,你拼圖上的那個鬼可能是餓死的,所以桌子上的食物,說不定是給它準備的……”
“……”
所以她吃了給餓死鬼的祭品?
楚芙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她趕緊放下咬了一半的巧克力,也顧不得跟白言說話,擦干淚開始專心對付拼圖。
而提示完楚芙后,白言也開始解決自己的那幅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