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玩家對著電動小泰迪口誅筆伐。
強行拖著他離開了,留下兩道因不屈而歪歪扭扭的劃痕,以及電動小泰迪憤怒的嗚咽聲。
“我不會屈服的……張小凡,不把東西給我……我這就去向靈兒師妹表白,我要讓你注孤生啊……”
看著離去的幾名師兄的背影。
張小凡目光呆滯,呆呆的歪頭,看著旁邊正趴在地上打呵欠的大黃,遲疑道:“大黃,該不會連你也知道我得到了普智師父的傳承了吧?”
不奇怪,依著他所知道的這些古怪師兄們的性情,他們?nèi)绻赖脑�,確實連家里的狗恐怕都得知道這所謂的不可外傳的隱秘。
他們就守不住秘密。
“汪……”
大黃明顯比起泰迪要來的安穩(wěn)很多,只是慵懶的打了個呵欠,點了點頭。
“等等,連你都知道了,那師父的話……”
張小凡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燒火棍。
又看了一眼草堂的方向。
眼底本能的浮現(xiàn)幾分畏懼。
但猶豫了半晌,還是鼓起了勇氣,一步三遲疑的慢慢的走向了草堂的方向。
半個時辰之后。
“師父……”
“進來吧。”
當(dāng)張小凡踏進草堂之內(nèi),出乎意料的,師娘沒在,只有田不易一人躺在窗邊的搖椅上,任由窗外奪目的陽光傾覆在他的臉上,他就那么閉著眼睛養(yǎng)神,聽到張小凡的動靜,也不睜眼,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糟糕。
張小凡心頭先是一沉。
田不易仍是悠然的躺著,問道:“老七你來找我,是有什么話想說嗎?”
雖然早已經(jīng)排到了小九十七,但無論是宋大仁等人,還是田不易都仍是習(xí)慣性的稱呼他為老七……
就好像那些后入門的驚才絕艷的玩家們雖然是大竹峰弟子,但其實也不是純粹的大竹峰弟子一樣。
最初的核心,仍是他們九人外加一狗。
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只猴……
這種想法,毫無疑問很讓張小凡有種溫馨的感覺……哪怕來了絕艷天縱的師兄們,師父仍然把他看作自己人。
張小凡心頭一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叫道:“師父……弟子知錯�!�
田不易閉目養(yǎng)神,那肥碩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全無半點仙風(fēng)道骨,反而更像是一個富家翁在悠然的午睡。
他慢慢的敲著,問道:“你什么錯了?”
張小凡老實答道:“弟子不該隱瞞在入門之前,便已經(jīng)學(xué)得了他派功法�!�
田不易問道:“還有呢?”
張小凡答道:“弟子不該隱瞞師尊,自己身上藏有魔道寶物噬血珠。”
“還有呢?”
還……還有嗎?
張小凡想了想,心道雖然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但也就這兩樣啊。
他遲疑道:“弟子不該對靈兒師姐有非分之想?”
田不易驀然間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向了張小凡。
嚇的張小凡身子一縮。
田不易本想如過去那般怒斥,但想起通過那些玩家們收集到的資料……心頭卻忍不住微軟。
他那般寧死也要守著跟普智的秘密。
哪怕兩人僅僅只是一天的師徒之情。
可偏偏……真相卻是……
他冷笑道:“你拜了普智為師,那普智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身份地位不在我之下,他死之后,你轉(zhuǎn)投我門下,也不算辱沒了你……可我就想問問,都是師父,你對他言聽計從,對我這個師父怎么就這么不上心?怎么,我這么多年的教導(dǎo)養(yǎng)育,還不如那普智一夕授藝之恩嗎?”
張小凡慌亂道:“不不不……絕對不是,若師父您身死,弟子也絕對會完全遵循師父您的教導(dǎo),絕不會讓師父您死不瞑目的�!�
田不易憤怒道:“我還沒死呢!”
哪怕心頭本來滿是憐意,但看到這小子畏畏縮縮的樣子,田不易這會兒仍是氣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算了,也是我的錯,你修為進益如此緩慢,我早該發(fā)現(xiàn)不對,是我疏忽……至于那噬血珠,是我見識淺薄,不能識得寶物真面,你言而有信,雖然此舉違背了青云門規(guī),但若是真的將一切和盤托出,我可能反而要看輕你一眼了�!�
田不易接連給自己長長出了幾口氣。
不停的暗示這是我徒弟……我教的,師妹之前不總也說這小子內(nèi)秀肖我么?
這么一想,田不易突然間理解了當(dāng)年他的師父為何總是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暴跳如雷了。
“不過靈兒的話……哼,我絕不可能讓我的女兒嫁給一只花心大蘿卜,你懂嗎?”
“花心……蘿卜?”
張小凡第一想法是花心蘿卜是什么品種?是該炒還是該燉呢?莫不是涼拌?
隨即反應(yīng)過來到底什么意思,他迷茫道:“弟子在山上許久不曾下山,咱們山上除了師娘和師姐之外,就連狗都是公的……對了,猴子也是公的……這……花心一說,從何說起?”
“閉嘴,別什么事兒都較真!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里?”
“去見道玄師兄�!�
田不易嘆道:“你畢竟是帶藝入門,此事已然違背了青云門規(guī),希望師兄的想法能夠改變,不然的話,為師也只能力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