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他早早的又來到了華山派的大殿之內(nèi)。
此時,一襲紅衣的高挑女子正坐在蘇唯平日里坐著的位置上,一臉的漠然表情,桌上文件散亂,她卻根本沒有半點兒收拾的意思。
反而拿著蘇唯平日里飲茶的杯子,慢慢的喝著茶,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姿態(tài)。
司邦威憤怒質(zhì)問道:“蘇掌門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見我?!”
“今天吧!
她隨口答道。
“什么?”
司邦威一怔,沒想到對方這次竟然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可心頭還來不及喜悅。
蝶又回答道:“如果今天不行的話,那就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或者大后天……腿長在他的身上,跑不見影了那也是他的錯,我哪知道具體的時間?總不能我砍了他的腿,讓他哪里也去不了吧,雖然我是挺想這么干的。”
司邦威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他憤怒質(zhì)問道:“你……你這是一個秘書該給出來的答案嗎?”
“秘書該給出什么樣的答案呢?”
蝶熟練的直接把那雙修長的腿架在了桌上。
蹺起了二郎腿。
不得不提,人類的腿就是這點方便,還是蛇身的時候,無論是是把腿交疊架桌子上,還是向兩邊分開都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笨重的很。
她問道:“秘書的話,應(yīng)該是給什么樣的答案呢?是不是應(yīng)該先謙卑道歉,然后再跟您陪個不是,再告訴您,可能今天,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或者大后天?只是說話的方式有了些微的改變,其他什么都是一樣的就沒問題了么?你那么嬌嫩,連一句真話都聽不了?”
“如果我的秘書敢這樣跟客人講話,我早就把她給開了。”
司邦威目光在蝶身上掃了一眼,有心發(fā)作。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刻,蝶的身上竟莫名的浮現(xiàn)出了些微的威壓。
讓他本能的心頭發(fā)虛,訓(xùn)斥的話就說比來了。
他搖頭嘆道:“不過你態(tài)度不好也可以理解,畢竟蘇掌門給你開的月薪實在是太低了,如果蘇掌門多給你開點兒錢的話,恐怕就是讓你喊他爸爸都沒問題了吧?”
他太理解這種不敬業(yè)的人的心態(tài)了。
三萬的月薪老板就是爸爸……
三千的話,嗬,怎么跟爺說話的?
那個蘇掌門目光短淺,連底下人都要克扣欺壓,這個蝶恐怕平常也不跟那個蘇掌門交心吧。
本來不過隨口感慨一句。
可誰知道對面那張艷麗的面容陡然間浮現(xiàn)幾分惱羞成怒。
隨即很快壓抑了下來。
她冷笑道:“拿人工資就要給人當(dāng)牛做馬叫人爸爸嗎?這是什么狗屁理論……給人當(dāng)牛做馬,也肯定不是為了錢……”
“算了,懶的跟你閑扯!
司邦威似乎也察覺到了面前這個蝶今天的情緒很不對勁兒。
就好像繃著勁兒就等著自己來觸霉頭一樣。
如果是平日里他自然憤怒的拂袖而去,讓蘇唯知道開罪他是怎樣的下場……
但可惜,還是那句話,今天有求于人……
他嘆道:“活該你只能拿兩千五,這還真不是沒有理由的,蘇掌門到了之后通知我,我可沒那么多時間在這里閑耗!
“要走嗎?要不我送您一程吧,畢竟華山險峻,上山也費了不少功夫吧!
蝶起身,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用了,你能怎么送我,有那閑功夫,不如多學(xué)學(xué)該怎么成為一個合格的秘書!
“合格的秘書的話,肯定還是要送的吧?”
蝶眼底閃過幾分兇險。
上前兩步提住司邦威的衣領(lǐng),整個人直接縱身而起,沖出了大門,順著前方那陡峭的懸崖,凌空躍下。
“啊啊啊你干什么?”
司邦威驚慌的大叫起來,想不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力氣竟然這么大。
華山有多高?
海拔足足兩千多米,自是比不得珠穆朗瑪峰這等世界第一高峰,但直接飛躍而下,身下盡是嶙峋怪石。
感覺都來不及墜到下面,就要直接掛在這些石頭上被摔成肉泥了。
司邦威本能的想要掙扎,可體內(nèi)那不弱的異力,此刻卻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只能聽著狂風(fēng)呼嘯刮過,讓他眼花耳鳴。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中。
當(dāng)雙腳陡然間接觸到實地,司邦威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
他第一時間手足并用,連滾帶爬的離身后那名美女秘書越來越遠(yuǎn),然后摟著一棵椰樹就不松手了,看著蝶的眼神有如鬼魅一般。
蝶微微抿了抿嘴,說道:“這么害怕的嗎?抱歉,可能是我太粗暴了,我有辦法讓您不再害怕的。”
屈指一彈……
上面一顆椰子掉了下來,嘭的一聲砸在正嚇的發(fā)抖的司邦威的腦袋上。
司邦威眼底泛起一抹迷茫,無助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嫌我這個秘書工資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她能帶你飛高高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能給他的老板當(dāng)牛做馬嗎?哦,這個應(yīng)該可以,不過你的秘書工資倒是高,能用椰子砸你的腦袋嗎?”
蝶狠狠的斥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