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耷拉,已經(jīng)沒了命在。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
甚至連活口都來不及留,偌大的祠廟之內,已經(jīng)全部喪失殆盡。
御獸尊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看到孔海峰那垂落在半空的尸身,問道:“沒留住活口?”
羅淮沉聲道:“他比我想象的更決絕,眼見事不可為,自殺了。”
“若他一心求死,就算活下來,我們也沒辦法從他嘴里拷問出什么來的,再說……活著的人不是還有你嗎?”
御獸尊看了羅淮一眼,說道:“走吧,圣君要見你,有些事情,圣君需要親自了解才行。”
“是!”
羅淮聞言大喜,心頭明白,通過這件事情,自己已經(jīng)真正的……得到了覺醒國度的看好。
片刻之后。
覺醒國度皇宮。
羅淮從不懷疑自己會到這里來,但那應該是十年之后才會發(fā)生的事情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踩著自己所有的同胞的鮮血向上攀爬。
這根本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但真的做了的話,他并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要怪就只能怪各為其主吧。
沿途……
羅淮近乎饑渴的瀏覽著周邊的環(huán)境。
偌大的皇宮,一草一木,看來跟以往都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隨著背叛,隨著擺脫了過去的束縛,他感覺自己更真實了。
連眼前的風景都大不相同,原來擺脫了束縛是這種幸福的感覺。
跟隨著御獸尊的腳步,兩人來到了覺醒圣殿之上。
寬廣到近乎遼闊的大殿,極盡精簡,并無半點兒奢華裝飾。
殿堂上,文極君、武極君兩人皆在。
連帶著另外兩尊,以及十余名看來威儀不凡之人,只是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身在高位之人。
雖然累共僅只寥寥二十余人,但明顯,覺醒國度的運轉完全是靠這二十多人來支撐的。
而端坐于王座之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并非是想象中如中亞帝國君主那般年齡頗長的威儀之人。
出乎意料的年輕。
看來也就三十不到的年紀。
羅淮忍不住心頭暗暗驚駭……
要知道,從覺醒國度建國至今,就一直是永夜圣君在位,覺醒國度存在多久,這個問題誰也說不清楚。
可面前這人竟如此年輕?
羅淮低頭,強行壓抑震撼之感。
他恭敬的跪倒在地,道:“見過圣君!
“嗯,羅淮,你該知道我們喚你來的目的!
永夜圣君神態(tài)威嚴,看著羅淮的目光里帶著些微的審視。
只是單純的目光,便讓羅淮忍不住后背濕了大片……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他立下了大功,但面對永夜圣君的審視,他竟生出了愧疚之感來。
文極君站出來,說道:“關于這次的事情,羅卿,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羅淮也不起身,恭敬道:“事實上,這跟屬下的來歷有關,而關于屬下等人的來歷,屬下不曾跟任何人說起過!
當下,他將自己等人本屬于另外一個世界,為了提升自己而加入了一個游戲世界,可游戲世界隨之坍塌解析,他們的意識也被困于游戲世界,輾轉反側之后,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之中的事情盡數(shù)和盤托出。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效忠于覺醒國度,那么過去的事情,過去的經(jīng)歷,過去的一切都再不重要,拿來取信于新的領導和頭目,再合適不過了。
武極君作為覺醒國度兩極之一,尤其主管武斗,相貌卻并不粗豪,反而頗為俊美,有幾分男生女相,冷峻動人。
他沉吟道:“現(xiàn)實世界?穿越?”
“這不重要……無論再荒誕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并且考慮這件事情背后帶來的影響!
文極君溫言道:“事實上,雖然羅淮說的很荒誕,但已經(jīng)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證據(jù)?”
異神尊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笑容,說道:“那就是這批去伏擊那些所謂的穿越者的戰(zhàn)士們,他們在斬殺了那些穿越者之后,實力都獲得了不菲程度的提升!
“什么?!”
眾人聞言皆是錯愕。
文極君說道:“這種表現(xiàn),能讓你們聯(lián)想到什么?”
至武尊沉聲道:“無限世界,他們也有這種特性。”
“而那個孔海峰,是從無限世界逃回來的!
文極君道:“瞧,事情這不就串聯(lián)上了么?這也證明了我之前的預感并非是錯誤,他帶回的那些消息有問題,如果我們不管不顧的向無限世界發(fā)動攻勢,那么一定會發(fā)生出乎我們意料的戰(zhàn)果!
御獸尊皺眉道:“孔海峰的回歸,從一開始就是陰謀?可我們派出的精銳,查探到的消息跟孔海峰所給予的消息幾乎完全相同,他沒有撒謊。”
“如果撒謊,那這計策未免太拙劣了,他們騙不了我們,所以給出真的情報,然后通過孔海峰的存在,將我們的計劃洞悉,他們再根據(jù)我們的計劃,做出反應……”
文極君搖頭道:“真話騙人才最傷啊,而這,才是敵人的陰謀所在!
御獸尊問道:“可孔海峰不過一介獸奴,他憑什么洞悉我們的計劃?就算恢復了普通人的身份,他也靠近不了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