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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75章 云曦身世真相(一更)
  如火紅衣隨風(fēng)飄拂,墨發(fā)如瀑,一身灑然。

  紅衣女子將云曦抓到手里后,伸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拍,云曦的身子一軟,便動不了了。

  她踩在屋頂上朝段奕咯咯咯笑著,如銀鈴的聲音說道,“我說小奕兒,你還是別過來搶了,你剛才走動了幾步,那臉色就白上一分,這是受傷了吧?

  你沒受傷時都搶不過老娘,這受傷了更是搶不到了,還是乖乖的在家歇著吧,你媳婦兒先借我玩玩。”

  她話一落已提著云曦縱身一躍,腳尖點了幾下,身影已出了王府。

  云曦望向下面的奕王府里,忍不住地擰眉,段奕果真老實的站在院子中目送紅衣女子帶她離去。

  這婦人抓她玩玩?她是誰?

  “小丫頭,會告訴你老娘是誰的,別急!”

  她輕功驚人的快,云曦只覺得一陣目眩間,奕王府已經(jīng)看不到了。

  王府正廳前的院中,段奕看到二人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后,這才轉(zhuǎn)身朝德慈太后的院子走去。

  青一隨后跟上,“主子,師祖會不會為難曦小姐?”

  “不會,她是本王請來幫忙的!

  青一松了口氣,王爺?shù)膸煾狄簿褪撬膸熥嫦矚g捉弄人,他還擔(dān)心曦小姐被她捉去玩。

  她高興起來捉了人去玩一玩,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幾個月。

  青一想想自己被捉弄的歷史,嚇得身子一陣發(fā)抖。

  不過,師祖不會輕易下山,主子將她請來,想必是花了重重的一番心事。

  段奕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

  他眉尖微擰,轉(zhuǎn)過身來對青一說道,“另外再備一份納彩的厚禮,如果顧非墨敢來本王的府里鬧事,你就安排人將彩禮送到太師府上,而且要大張旗鼓!一路宣揚!說,本王意欲納他為側(cè)妃!”

  青一:“……”

  見青一發(fā)愣,段奕低喝一聲,“還不快去?”

  “是!”青一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他心中暗道,顧大公子唉,你好自多福啊,被咱家斷袖的王爺納為了側(cè)妃,京中一半以上的姑娘得哭死吧?

  ……

  顧非墨昨晚上在夏宅喝了個大醉,滾到桌子底下分不清東西南北,還是他的小隨從阮七背他回家的。

  此時,他剛剛睡醒,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兩眼迷蒙的躺在床上看著帳頂發(fā)呆。

  忽然,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顧非墨惱恨的罵了一句,“天王老子,這是哪個該死的一大早咒小爺?”

  然后,他又長長的嘆息一聲。

  此時,他的腦中閃過一個片斷,他爬到曦曦園子的院墻上,正要跳入園中,忽然看見段奕在吻曦曦。段奕竟敢吻謝云曦?

  該死的,他要不要現(xiàn)在提劍去將段奕劈成兩半?

  ……

  段奕走進了太后住的院落。

  只見滿園子的綠葉蓊綠,花兒燦爛。

  但院中卻寂寂,只聞幾只蜜蜂嗡嗡的飛舞的聲音。

  “王爺!眿邒呤膛畟冏呗返哪_步輕輕,對他俯身一禮。

  “太后睡了嗎?”

  “還沒有,正在看曦小姐送的銹品!

  “嗯,都下去吧!

  “是!”

  屋中的人全部退下了。

  德慈太后靠在貴妃椅上,看著手中的銹品出神,聽到腳步聲響,她回過頭來。

  “母后!倍无茸叩浇岸紫律韥。

  “哀家進宮一趟吧!钡麓忍笳f道。

  “不行,您的身體不好,再說……”段奕的神色一凜,堅決不同意。“好不容易將您接出宮來,您還進宮,不是又會讓那兩人欺負(fù)著?”

  太后的眼神卻是凌厲起來,厲聲道,“但是你的婚事,一定得經(jīng)過皇上那里的批準(zhǔn),曦小姐的名字才能入宗祠。而你又被他派到了青州,怎么請旨?

  那個地方天曉得什么時候才會下雨?如果他有心為難你讓你一直留在那里,你幾時娶妻?”

  段奕未說話,而是眉尖緊鎖。

  德慈又道,“哀家看那孩子也喜歡你,總歸是要全了你們的意,再說,哀家欠那孩子母親一份情,總歸是要還。所以,就這么定了!

  這次回宮,要大張旗鼓的回,哀家再以為先皇祈福出宮,看他們兩人還怎么攔!”

  “兒子隨母后一起進宮!倍无日f道。

  德慈看向他,沉著臉,“不行,你從青州回來后躺到昨天才好點,跟著進宮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危險了。”

  “母后!”段奕上前握著德慈的雙手,“兒子怎能看著母親冒險進宮?而袖手一旁?母后放心,這回兒子陪您一起!

  “你要怎么做?”德慈緊張的看著他。

  “不用擔(dān)心,兒子自有辦法。”

  段奕正為德慈太后入宮做著準(zhǔn)備。

  王府前,顧非墨墨袍黑馬殺氣騰騰策馬而來。

  他手提長劍怒氣沖沖的指著的奕王府。

  “段奕,給爺滾出來!小爺知道你躲在里面呢!世間陰損第一人就是你!曦曦母親都沒同意呢,你下什么納彩禮?以權(quán)欺人,最是卑鄙!”

  他叫得嗓門很大,守門的朱一朱二卻無事人一般坐在門前磕瓜子。

  對于顧非墨站在門前罵他們家王爺?shù)氖,他們兩位資深看門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顧非墨從只有一劍高的小身板開始罵到現(xiàn)在,那次數(shù)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了。

  周嬤嬤走出來陪著笑臉,“顧公子,您話可不能亂說,咱家王爺還在青州賑災(zāi)呢,哪里回來了?這賑災(zāi)時私自回京可是要殺頭的,或者是您思慕王爺,看花了眼吧?”

  顧非墨:“……”

  旋即他大罵一聲,“小爺我被雷劈了才會思慕他!”

  顧非墨罵得正酣,隨從阮七急急慌慌的騎馬跑了過來。

  “公子,您還有心這在里罵什么呢?您快回去看看吧,家里出事了!太師與夫人暈倒了。一大群女人在府門前哭著呢!”

  顧非墨一怔,俊美眸子微瞇,“這是怎么回事?快說清楚。”

  阮七喘著氣說道,“七八個嘴巴伶俐的媒婆到了太師府,說是要替奕王爺向公子求親做他的側(cè)妃。

  不知怎么的,京中的一眾小姐知道了這個消息,一齊跑到府門前跪著哭起來要你不要斷袖。太師跟夫人又急又嚇就暈倒了!

  “去死吧!段奕,爺跟你沒完!”顧非墨氣得咬牙切齒。

  他抖抖手中的長劍,咬牙用力朝奕王府的門楣擲去。

  噌嗆嗆嗆——

  長劍隨著勁道飛出,沒入奕王府門楣上的“奕”字上。

  顧非墨冷哼一聲,打馬離去。

  阮七也緊跟著離開了。

  兩人走后沒多久,奕王府的府門大開。

  德慈太后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走出府門,隨后跟著走出來幾個太監(jiān)。

  其中一個個子高瘦的太監(jiān)抬起頭來,清冷眼神瞥向門楣上插著的長劍,對隨后跟出的化妝成老頭的青一說道,“這柄劍可是一把好劍,收起來,當(dāng)作顧公子送給王爺?shù)亩ㄇ樾盼!?br />
  青一:“……”

  他一陣惡寒,無語說道,“是,主子!”

  ……

  云曦被紅衣女子扛在肩膀上,一路到了悅客酒樓。

  她被她放下的地方不是正門也不是側(cè)門,而是酒樓最高的一處圍墻邊上。

  然后,她伸手拍了拍云曦的脖子與后背。

  云曦的嗓了一癢,咳嗽了幾聲,發(fā)現(xiàn)能出聲后,她扶著墻壁喘息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誰,為什么抓我來這里?”

  “丫頭,老娘幫忙你呢,知道不?就你那倔脾氣的舅舅,天下只有老娘搞得定,小奕兒也拿他無轍,不過……,他這幾年的脾氣變得有點兒古怪,老娘這心里也沒有底了,算了,既然答應(yīng)了小奕兒,就一定會幫忙!

  云曦見她一口一個小奕兒,貌似與段奕很熟悉。

  而且,她被她劫持出來,段奕仿似無事人一般的站在原地。

  她瞇了瞇眼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紅衣女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咯咯咯一笑,“小奕兒叫我?guī)煾担蚁永蠚,不許他這么叫。我收了那么大一個徒弟,旁人會以為我很老,所以,大家都叫我甜甜小姐!

  云曦:“……”

  “當(dāng)然,我還有一個真名,叫謝甜!按著輩分算,你得喊我一聲姑姑!

  云曦驚訝,“你是謝府的人?”

  “可以這么說,只是謝府太枯燥,老娘厭惡,跑了出來!彼忌乙粨P笑道。

  謝府的人?

  隱約聽說,多年前從謝府跑出過一個小姐,家中找了許久沒有找到,難道是她?

  謝甜拍拍云曦身后的墻壁,說道,“會爬嗎?”

  云曦?fù)u頭,“太高,沒有繩子爬不上去!

  “那你還怎么嫁段奕?你那倔舅舅會同意才怪!”

  謝甜收了笑容,說道,“聽我說的做。吸氣,身子騰翻,腳尖踩地……”

  云曦腿上被她抽了一下,同時按著她說的做了,身子騰空翻起,再定神,發(fā)現(xiàn)已在酒店的院中。

  一個仆人看著云曦一臉驚訝。緊接著謝甜也跳進院中來。

  她看了那小仆一眼,手中披帛一抖纏住小仆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閣主在嗎?”

  小仆眨眨眼,嚇得一臉慘白,“在……在在……”

  謝甜眉梢一揚說道,“還有,曦小姐是自己跳進院墻來的,沒有旁人幫忙,記得跟閣主說。”

  “是是是……是……”

  閣主?

  云曦微微瞇眼,問謝甜,“姑姑,是青云閣主嗎?他是我舅舅?”

  “可不就是他么?”謝甜抽回了披帛朝悅客酒樓的三樓走去。

  這么看來,謝府的地道連著悅客酒樓的原因就不難解釋了。

  三樓里間的一間客房,門前守門的小仆見謝甜走來,嚇得拔腿就跑。

  云曦挑眉,為什么酒樓的人都怕她這位姑姑?

  客房的門上上了鎖。

  謝甜口里嘟囔了一句,“呵,居然反鎖著門?”

  她從腰間荷包里取出一枚細(xì)針在鎖孔上攪動了幾下,鎖開了。

  謝甜一腳踢開屋門,大步走了進去。

  云曦緊跟其后。

  “這么大的力氣踢門,腳不疼?”屋中一個男子溫聲說道。

  謝甜輕笑,“我還以為你怪我踢壞了你的門。”

  “不就是一扇門么,壞了就壞了。”男子說道,口氣帶些無奈。

  沒錯,這聲音正是那個半夜抓她去跑步爬山練劍的舅舅。

  云曦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窗邊站著一位負(fù)手而立的白衣男子。

  那人正背對她們,墨發(fā)半束半垂。從窗外吹來的風(fēng)拂過他的墨發(fā)與衣袍,翩然似仙。

  “云曦見過舅舅!痹脐刈呱锨霸谒砗笮辛艘欢Y。

  以前也聽母親與父親說起過,她有一位舅舅,但失散多年,也不知生死,只知名叫端木斐。

  “起來吧。”他道,聲音溫和。

  云曦直起身來,那人也轉(zhuǎn)過身來淺笑著看著她。

  她迅即呆住,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兩張臉!

  這分明是段奕的臉!只是比段奕年長一些。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較段奕,多了幾分沉穩(wěn)與內(nèi)斂,眉宇間卻是一派淡然。

  而段奕則是孤傲,常常是三分笑意七分嘲諷的斜睨著看人。

  “聽說,段奕向你家送了納彩禮?”端木斐微笑著問云曦。

  “是!痹脐攸c頭!扒缶司送狻!

  謝甜走到端木斐的面前,將胳膊搭上他的肩頭,拽了拽他的頭發(fā)頭說道,“端木,你不會反對吧?我徒弟頭回向人提親,你要是反對的話,他很沒面子的!

  端木斐抽回他的頭發(fā),矮身坐在椅內(nèi),說道,“甜甜為什么過問他們的事?”

  “徒弟娶妻,做師傅的當(dāng)然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哪有不聞不問的?你要是不同意,老娘就……”謝甜一臉兇相。

  “你說要嫁給那個朽木,說了很多年了,也沒見你嫁過去,這回是真的?要不要我備上一份嫁妝?”端木斐輕瞥她一眼。

  謝甜怒目:“……”

  “舅舅!痹脐睾鋈坏,“您是我母親夏氏的兄弟?”

  她盯著端木斐的臉,總覺得他們都瞞著她什么。

  他有端木雅的的畫卷與銀鏈,又姓端木,怎么會跟夏玉言扯上關(guān)系?

  “不是!彼麚u搖頭,說道!拔沂悄闵付四狙诺牧x弟。你父親是謝宏。當(dāng)年你母親生的是雙生女,姐姐是謝婉,你是妹妹謝曦。只是……”

  他頓了頓,神色出現(xiàn)極大的憂傷,深吸了一口氣后又緩緩說道,“你們姐妹倆的命格奇異,在一起就互相吞噬對方的元氣,身體強健的一方總會吞噬弱者一方的。

  這樣的命格只能存活一人。而分開就好。而且,南詔靈族的人一直在追殺你父母。

  所以,你父母不得不送出一人。

  謝婉當(dāng)時正生著病,你父母便留下了她帶在身邊撫養(yǎng),他們將你送到棲身的庵堂里交與庵里的住持,誰知當(dāng)晚追殺的人就來了,混亂中與那收養(yǎng)你的人分散了,我尋了你很久,直到去年才找到你……”

  云曦驚愕的看著他。

  原來與謝婉的臉如此相似,是因為,謝婉與謝曦本來就是雙生姐妹。

  找不到她也能理解。

  夏玉言一個無依無靠的謝府平妻,兒子沒了,守著孤女艱難度日,府里的人又欺負(fù)她,她便幾乎沒有機會出門。

  誰又會想到她帶著端木雅的女兒藏在謝府里?說巧不巧的躲過了追殺?雖然坎坷但還是活了下來?

  “可是……”云曦頓了頓,“謝婉被謝府的安氏母女害死了!

  “她的死,其實是你的生!倍四眷车,“你們倆是靈魂共體,十五歲后,只能活一人!另一人活著,也是沒有記憶的木頭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她的腦中,以前是謝云曦的,現(xiàn)在又全是謝婉的。

  也難怪,謝婉一到謝府,被安氏幾個子女欺負(fù)得身子病弱的謝云曦身子更弱了,一病就是五年。

  而謝婉一死,她卻康健了。

  這是幸還是命?二者靈魂占一個身體?都說姐妹好,可她們只能活一個。

  也難怪安氏要在謝婉十五歲及笄那日剝下謝婉后背的人皮地圖,因為,她算不準(zhǔn)哪個活到最后。

  “送她回吧!倍四眷晨戳艘谎壑x甜說道,他盯著云曦的臉,神色有些憂傷。

  “你同意了是不是?不許反悔哦!”謝甜擰眉怒目地看著端木斐。

  端木斐澀然一笑,“都求到我的面前,再不同意,便是棒到鴛鴦?wù)腥撕蘖耍 ?br />
  “知道就好!”謝甜咯咯一笑,也不容端木斐再說話,她拉著云曦的手出了酒樓。

  云曦被她送到了夏宅。

  “姑姑,為什么送我回到家里?”云曦看著夏宅的府門有些無語。

  謝甜拍拍她的小腦袋,嘻嘻一笑,“未嫁女得矜持一點,少往男方家跑,否則不值錢,知道不?

  其實你姑姑我很想將你擄走到天師門去關(guān)個十年八年再放你出來,但又一想,小奕兒過幾天又得去青州,你兩個很快見不著面了,也一樣,哈哈哈哈——”

  云曦:“……”

  有這么損的姑姑嗎?

  ……

  謝甜走后,云曦飛快的跑進了府里。

  “看見夫人了沒有?”她逢人就問。

  “沒看見!

  云曦回到夏宅的曦園。

  留在園中的吟霜忙起身迎了上去,見她神色不好,便問道,“小姐,怎么啦?”

  云曦看她一眼,說道,“我見到你們閣主了。”然后又憤憤然的道,“那悅客酒樓,我去過不下百次了,也找過他幾次,每回都不見我,這回倒是見我了。真是故弄玄虛!”吟霜抿了抿唇,說道,“不是閣主不見小姐,而是他沒法見小姐,閣主受了很重的傷,一個月只能出現(xiàn)一二天。

  上回出來教小姐習(xí)武,他又去了一回皇宮,耗費了許多心神,小姐今日去見他,估計也是勉強撐著的!

  “受傷?”云曦擰眉,“誰傷的他?”

  吟霜搖搖頭,“六年前便是這樣,不清楚誰傷的,聽閣主身邊的人說,他躺了一年才醒來,大家都……都要準(zhǔn)備后事了!

  受傷了?端木斐?云曦微微蹙眉。

  外面院中忽然響起腳步聲。

  青衣大步走了進來,邊走嘴里邊哼哼著。

  吟霜一臉嫌棄,“這才上午呢,你抽瘋啊?”青衣更是冷嗤,“不是我抽瘋,是隔壁謝老爺抽瘋!

  云曦的眼神往青衣臉上瞥去一眼。

  她淡淡說道,“夫人跟他和離了,他抽瘋他的,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青衣來到云曦面前,唇角撇了撇,說道,“奴婢從謝府門前走過時,謝老爺居然攔著奴婢陪笑臉,要奴婢請小姐過去同他見面!

  吟霜柳眉一挑,呵呵冷笑,“他想得美!將小姐趕出來還要小姐回去見他?那要看咱們小姐的心情!

  云曦捧著茶杯微微一笑,“估計是求我娘,而我娘不理他,這又求到我這兒來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是為了謝云容而來!

  “那么,小姐要不要去見他?”兩個丫頭一齊看向她。

  “見,不過,不去謝府。他要見我,讓他自己走來夏宅,只怕他沒那個臉!”

  云曦正捧著茶碗喝水,在前院聽差的小丫頭四月飛快地跑來了。

  “小姐,您快去看看,隔壁謝宅的人在咱府門前鬧事呢,好幾十人呢,夫人又不在府里,白管家問,是直接拿棍子打人還是報官?”

  “謝府的人?”云曦的眼睛一瞇,繼而冷笑道,“謝府的人來鬧事?這是活得舒坦了嗎?報什么官?他來打,咱們就打回去!總之,是他們先鬧的,‘理’字可占咱們這邊!”

  她眸中厲芒一閃,“青衣吟霜,都跟我到府門前去看看!”果然,云曦還沒有走到府門前,就已聽到一片吵嚷聲。

  白虎與玄武兩個客家兩命人堵著門。

  云曦走上前厲聲一喝,“堵什么?將府門打開!夏宅又沒有做虧心事,關(guān)什么門?”

  府門打了開來。

  她的眼睛一瞇,居然全是一幫缺牙的白發(fā)老頭老太?這還真沒法打。

  難怪白虎犯難。

  謝錦昆與一眾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婆子姑子老漢們站在府門前,七嘴八舌說著云曦的不是。

  “三小姐啊,你姐姐二小姐正關(guān)在牢里呢,好歹是姐妹一場,你還不去看看她?你要救她出來!”

  “血濃于水啊,做人不能太無情!”

  “如今謝府只剩了你們二位小姐了,你還不好好的關(guān)心一下二小姐?她要是真有事,別人有姐妹,你可就沒姐妹了!”

  “你不能自己得過好,不管姐妹。 

  “說的是啊,不能太無情!”

  云曦冷笑,謝錦昆這是當(dāng)面將她一軍?讓她不得不答應(yīng)了嗎?他求不到人,便求到她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