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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36章 云曦之謀
  一向懶散不羈的顧非墨,此時,他的胳膊撐在石桌上,神色冷俊,劍眉微微蹙起,一線櫻色薄唇緊抿。

  石桌上放著一枚長約兩寸的短箭,黑色玄鐵打造,箭尖上閃著幽藍的光。

  顧非墨看到那箭尖上幽藍色的光時,眸色更是冷了一分。

  “這只短箭給我吧。”他道,“我去查一查!闭f著,他找了塊帕子將短箭包起來放入袖內(nèi)。

  云曦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從你家梅園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自然還給你!彼挚戳丝刺焐,月兒已漸漸往西,“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府了!

  她拿起石桌上被他嫌棄沒洗的披風抱在懷里,然后抖出袖中的銀鏈,往那院中的松樹上一繞,正要借力跳上院墻上時,卻聽身后的顧非墨嗤笑了一聲。

  她扯了扯唇說道,“你從小習武,我是半道才學(xué),自然比不過你,你不能就此取笑我!

  顧非墨反而笑出聲來,“就你這身手還敢半夜三更爬人家院墻?遇到比你身手好的,你的小命立刻玩完!

  云曦扭頭看向他,“我只是爬你家的院墻,其他的自然看著行事,不會魯莽的送掉小命!

  顧非墨聽到她這么說眉梢一揚,走到她的身邊俯身看著她的臉,眼角含笑說道,“歡迎你隨時爬我家的院墻!

  云曦眨眨眼:“……”

  話怎么越說越離譜了?她撇了撇唇,拉緊銀鏈就要往樹上躍去。

  顧非墨忽然抓住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身,輕輕一躍就跳上了墻頭,然后幾個起落間到了顧府的院墻外。

  “多謝了!”云曦道,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啊,她爬墻要費上半天力,他卻是眨眼間便到了顧府外面。

  一個角落里系著一匹馬,云曦朝那匹馬走去,卻發(fā)現(xiàn)手仍被顧非墨抓著。

  她抽了抽沒抽動,馬上抬頭看他,“放手啊,我要回家了!

  月色下,少年公子俊美無雙,雙眼盯著她眸色沉沉,他張了張口,卻忽然笑起來,松開她的手指著她懷里的包裹說道,“記得自己洗,別偷懶,不洗干凈不要還我。”

  云曦撇了撇唇,心內(nèi)腹誹著,這顧非墨真是矯情得可以。

  她走到馬匹邊上,解開馬韁繩,身子輕輕一躍坐上馬背。

  顧非墨這時又走近她兩步,指著她坐的馬匹沉著臉說道,“你怎么騎一匹這樣的三等腳力馬?我的那匹‘一點墨’呢?”

  云曦想起除夕那晚她與他坐的那匹馬,說道,“不是在段奕那兒嗎?”

  “他沒給你?”顧非墨的臉色冷得難看!斑是他真的殺了馬做了初一的菜品?”

  原來是一匹馬的事,云曦撫額,顧非墨的東西,段奕給她才怪,遂說道,“應(yīng)該沒有吧?沒聽他說過。不過我認為我還是騎普通的馬好了,況且,‘一點墨’還是那么貴重的馬,你也知道,謝府里人多嘴雜,大部分是安氏的人,我不想惹事非。”

  顧非墨點了點頭,謝府里的事他聽云曦說過一些,便沒再強求,又說道,“反正我也出了府,不如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再說你還受著傷呢。再會!”云曦手中的馬鞭子一揚,一人一馬很快便消失在月色里。

  顧非墨望著云曦遠去的背影,許久沒挪動一步,袖中手指一翻,那枚雙頭蛇短箭現(xiàn)于手上,他低頭看去,眸色又是一冷。

  ……

  謝府東園的聚福園里。

  安氏如丟了魂兒一樣坐在床上,兩眼發(fā)直目光渙散的呆坐著。

  江嬸看了看窗外,嘆了一口氣,走到安氏的床前說道,“夫人,這都三更天了呢,睡吧!

  安氏呆呆木木的轉(zhuǎn)過頭來,臉色慘如白紙,唇色也泛著灰白。

  她勉強扯了個笑容說道,“江嬸,你知道嗎?今天在刑場上,詢兒他怪我為什么沒有救他,一會兒哭著,一會兒罵著我,罵我害了他。

  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出了這樣的事,他與誠兒總有一人要頂罪。我……我只好舍了他。他什么也不會,誠兒至少當過四品的羽林衛(wèi)頭領(lǐng)!

  江嬸立于一旁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氏的眼里又是戾色翻滾,咬牙切齒。

  “不,我不可能讓詢兒白白的死掉,江嬸,你明天讓人去查一查那個‘言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敢誘騙詢兒偷了阿誠的腰牌,竟然害了我的兩個兒子!我會要那人不得好死!”

  江嬸忙低頭應(yīng)了一聲是,看著床上的安氏,她不禁微微蹙眉。

  大夫人此時的神情近乎一種癲狂,瘦了一圈的臉上兩眼凸起,眼中滿是殺氣。二少爺與三少爺雙雙出事,老爺又降了官,對大夫人的打擊可謂不小。

  ……

  墨園里,顧非墨獨坐在園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天剛亮他便吩咐著隨從阮七備馬車進宮。

  顧太師才起床,見他急急火火的樣子,忙問太師夫人,“又不見圣旨下來,他這一大早的進宮做什么?”

  太師夫人剛才喊了一聲顧非墨,顧非墨口里只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便腳步不停地匆匆走過了。

  她抿了抿唇,說道,“老爺,你待會兒不是要進宮上早朝嗎?跟著去看看。他這幾年跟他姐姐不和,會不會有什么事?”

  顧太師點了點頭,“是該去看看,他的脾氣怪得很,一聽我們提到鳳兒,他的臉色就不好看。這小子,連自己親姐也甩臉色!

  貴妃宮里。

  顧貴妃一身華麗的銹袍上彩鳳翩飛,頭上七只金鳳灼灼生輝,正坐在偏殿的軟榻上與一個宮女下棋。

  這時,有小宮女來報,“娘娘,小公子來了。”

  顧貴妃聽聞馬上坐正了身子,笑道,“幾年不見他來,他今日怎么記得看本宮了?快請他進來!比缓螅置χ腥松喜鑲潼c心。

  “是,娘娘。”小宮女飛快的跑了出去迎顧非墨。

  顧貴妃寵冠六宮,在皇上生病期間,還一直垂簾聽政,現(xiàn)在的手里不僅握著后宮的鳳印,還掌著前朝的決策之權(quán)。

  顧貴妃的身份高貴了,她的弟弟誰也不敢怠慢,個個都在巴結(jié)。

  沒一會兒,一個身著墨色錦袍,腰束墨玉帶,墨發(fā)半束半散的少年公子目不斜視的大步走了進來。

  容顏俊美,但神色清冷。

  顧貴妃笑著朝他走過去,“非墨來了?你可是有些年頭沒來這宮里頭了,快來坐,陪姐姐好好的說會兒話!

  顧貴妃滿臉都是溫和的笑意,但顧非墨的神色卻是淡淡。

  顧貴妃卻也不介意,她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著他的手,兩人一直走到一張長椅邊上。

  顧非墨沒有坐在她的身邊,而是坐在對面的一張小凳子上。

  “你這孩子,這是怎么啦?怎么一大早的冷著臉?快跟姐姐說說,是誰欺負你了?姐姐幫你收拾他!鳖欃F妃見他不愿意與自己并排坐著,便不再強求,自己一人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顧非墨看了一眼偏殿中侍立的十數(shù)名宮女嬤嬤太監(jiān),冷聲說道,“娘娘,請讓這些人先回避一下!

  顧貴妃的笑容頓時一僵,面前少年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然。

  她眼神微微一瞇,朝周圍的眾人揮了揮手,“會都退出殿去!”

  “是,娘娘!焙芸欤钪械膶m女太監(jiān)嬤嬤走得一個不剩。

  殿中寂寂,能很清晰的聽到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顧貴妃看著他的臉,收了笑容說道,“全都走了,說吧,什么事?”

  顧非墨抬頭看向面前的婦人,她比他大上整整十五歲,容貌與他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他記事時,她早已經(jīng)出嫁。但她常常抽空回家?guī)е,從外面帶回各種奇怪的玩具。

  也因此,讓段奕與一些同年紀的孩童們對他產(chǎn)生了嫉妒,他卻頗為得意。

  因為他的家里是溫馨的家,沒有小妾庶兄弟庶姐妹的爭斗,只有他與一個長姐。家里有相敬如賓的父母,有無私疼著他寵著他的長姐。

  但,不知什么時候,家中的氣氛在悄悄的變著。

  父母常常皺著眉頭,長姐不回娘家,家中給她的一只護衛(wèi)被她養(yǎng)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她不再對家中之人噓寒問暖,不再與他說些小時候的事。

  有一種無形的溝壑在她與顧家人之間越變越寬,他也越來越看不懂這位長姐。

  顧非墨看了一眼顧貴妃,從袖中取出一物來,他緩緩的打開了外面包著的帕子,一只兩寸長的短箭攤在帕子上。玄鐵做的,雙頭蛇,箭尖泛著幽藍色。

  顧貴妃的神色一凝,“非墨,這是什么東西?哪兒來的?”

  “姐姐不知道?這不正是你放在咱們家梅園的嗎?”顧非墨坐直了身子,淡淡一笑,又恢復(fù)了他一貫懶散不羈的模樣。

  “我放的?非墨,這幾年姐姐一直忙著朝堂與后宮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姐姐放的?”顧貴妃臉色凝重,“非墨,這箭尖上一看就有毒藥,姐姐怎么會放在梅園里呢?你這樣想,姐姐真的很傷心!

  “姐姐一直忙著朝中事務(wù)與后宮諸事,的確甚少回家,但一回家卻將家中鬧了個天翻地覆。那一日,梅園的假山倒塌,險些將咱們的母親活活埋了!鳖櫡悄f著說著音量已是拔高了一分,聲音更是冷如寒冰。

  “非墨!”顧貴妃喝道,“那是晉王世子妃搞的鬼,大家都看到了!

  “晉王世子妃只是個替死鬼!她一個深閨婦人,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氣推倒假山?”顧非墨忽然冷笑一聲,“因為前一晚有人進了梅園,在園里設(shè)了機關(guān),放了毒箭!我擔心暗器會亂傷無辜,便改了機關(guān)取了毒箭。姐姐,你為什么要在梅園里放暗器?要不是我早一步看見,那暗器會不會射入母親的胸口?”

  曦曦說暗器是段奕取出的,他此時不想扯進去更多的人,便說是自己找出的暗器。

  “非墨,原來是你動了機關(guān)?”顧貴妃訝然的看著他,旋即她又焦急的說道:“姐姐在梅園設(shè)機關(guān)是想抓住一個刺客,但是,絕對沒有放毒箭!這種毒箭姐姐也是頭一次看到!

  “不是你放的?”顧非墨眼神一瞇。

  “非墨,姐姐勇于承認梅園的機關(guān)是姐姐所為,傷到母親也是姐姐不想看到的事情,但怎么會用毒箭?朝中那么多的家眷在梅園里賞花,要是出了事情,姐姐的貴妃之位還能保?顧家的人還能安穩(wěn)度日?這是必會激起民憤,姐姐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做這引火上身的蠢事!”

  顧貴妃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曦曦應(yīng)該也不會騙他,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段奕自己放的又自己去?似乎也不可能。

  因為次日曦曦假冒侍女進了梅園,以段奕護著曦曦的性子,定然不會這么做。

  他眉尖微擰,陷入沉思,難道還有人進了梅園,但曦曦沒有看到?

  “不是姐姐放的最好不過,非墨還有事,先走了。”顧非墨說著伸手去收短箭。

  但他的手卻被顧貴妃按住了,她眸色森寒說道,“非墨,這件事情交與姐姐來查,誰想害顧家的人,姐姐定然不會放過那人!”

  顧非墨卻淡淡地說道,“姐姐還是忙著政事吧,這等鎖事,非墨還有是能力查清真相的。”

  他沒什么表情地揮開顧貴妃的手,包了短箭放入袖中,不再說話,起身便出了顧貴妃的寢殿。

  顧非墨一走,顧貴妃馬上朝殿外厲聲喝道,“蘭姑,景姑!”偏殿門口,兩個嬤嬤神色惶恐的走了進來,“娘娘!

  啪!一只茶碗摔在二人的腳邊上,顧貴妃眼中閃著戾色,咬著牙喝問道,“剛才小公子說的話你們可是聽清了?”

  二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臉色慘白的說道,“娘娘,聽清了。但是娘娘,奴婢們真的沒有放暗器啊,次日園中還有顧老夫人在呢,要是放了暗器傷了老夫人,小公子是必不會放過奴婢們,也會對娘娘產(chǎn)生誤會,奴婢哪里敢!再說了,奴婢們常年跟在娘娘的身邊,有什么暗器兵器娘娘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真不是你們干的?”

  “奴婢們敢以項上人頭發(fā)誓,不是奴婢們。奴婢們只是按著娘娘的吩咐動了假山與梅樹的機關(guān),機關(guān)一動,梅樹會倒,假山會塌!

  顧貴妃兩眼微瞇的盯著地上的二人,這兩人跟著她可是有些年頭了,一次也沒有做過擅自做主的事,而且也不敢。

  那么,又會是誰放了暗器在梅園里?

  “行了,起來吧,本宮也相信你們,但是,這件事情也要馬上去查一查!在梅園里放置暗器,這分明是想刺殺本宮!”

  “是,娘娘!”

  ……

  雖然安氏的娘家遭遇了變故,但安謝兩家訂的婚事仍是不可更改的。只是形式上就差了許多。

  安杰被段奕發(fā)狠給閹割了,也只是幾日前的事,此時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安杰的父親被捕入獄,判了二十年,母親鐘氏被父親賣了。贖回來是不可能,一是家中沒錢,二是進了青樓的女人再回到家里,安杰丟不起那個人,安氏更是不愿意。

  因此,安家庶房的喜事也看不出來有多喜慶,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旁支的族人來應(yīng)景。

  安氏心中雖然煩著娘家,但安家無主母,不將婚事操持著辦了,只怕鬧的笑話更大。

  安氏將謝詢的宅子與幾間鋪子賣了給安杰辦喜事。

  前院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客人,后院更是冷清,隨意的貼著幾個紅喜字。

  安氏扶著江嬸的手進了安杰的房間。

  房間內(nèi)窗戶緊閉,安杰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現(xiàn)在是屁股上的傷剛好,前面又有傷,而這個傷,沒有一個月哪里好得了。

  見安氏走進來,安杰只欠了欠身子,叫了聲“姑母。”

  他并沒有對安氏說他已被閹割,只說是被皇上打的那一頓板子后,傷口還沒有愈合。

  “你也不要氣餒,只要還活著,丟掉的東西還會有。”安氏在他的床頭邊上坐下,由于一個兒子被砍頭,一個兒子被削官,才兩日時間,安氏整個人便瘦了一圈,原本深凹的眼眶更顯得森然駭人。

  再加上她顴骨高聳下巴又尖,整張臉一眼望去便顯得狠戾。

  丟掉的東西還會有?

  安杰眼中戾色一閃,他身上丟了東西怎么還會有?但是,將他害成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安氏又道,“你也不要嫌棄那謝云香,她嫁過來多多少少會帶一些嫁妝來,看看安家現(xiàn)在的境況,也只能娶到她這樣的人了。等你他日翻身時,在娶好的也行!

  安杰默了默,對安氏說道,“侄兒明白,這兩日就辛苦姑母了!

  ……

  安氏去了安家?guī)兔α侠砘槭拢x府里,便是夏玉言一手操持著,老夫人心情不好,甩手不管。

  明日才是吉日,但按著習俗,出嫁前一日的酒席已在開擺。

  謝云香的母親月姨娘已死,夏玉言代為為她梳頭。

  “四小姐,嫁人后,四小姐也是主母了,當以相夫教子為重。”夏玉言看著鏡中的謝云香說道。

  主母?相夫教子?謝云香在心中冷笑起來,她微微闔著眼簾,從鏡中看著為她梳頭的夏玉言的臉,唇邊浮起一抹不意察覺的冷笑。

  ……

  醉仙樓里,謝楓望著一樓正廳里來來往往的食客,和端著盤子穿梭不停的伙計們,兩眼微瞇。

  他雙手按在桌上,一瞬不瞬的盯著穿著男裝,臉上卻戴著一張丑得不成樣的人皮面具的謝云曦。

  “鬼丫頭!”他冷哼了一聲,唇角一扯,同時飛快地伸手揭開了云曦臉上的面具。

  “不愧是我大哥,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是我!痹脐負尰亓怂掷锏娜似っ婢哂诛w快的貼在臉上,“不許揭走,我出門都是男子裝,你讓我的身份露餡了!

  云曦說著,還朝謝楓翻了個白眼。

  “呵呵,我當然知道是你,敢在我面前說話放肆,眼珠子還賊溜溜轉(zhuǎn)著的不就是你?”謝楓哼了一聲,“你還真有本事,居然有一間酒樓?煺f,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哥哥?全部告訴我,別一會兒整一件出來!

  “沒有了,全告訴你了!痹脐匚恍。

  “沒有?”謝楓雙手捏著她的耳朵,兩眼似劍的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不說實話捏掉你的耳朵。”

  云曦眨眨眼,謝楓有暴戾傾向?她訕訕的說道,“大哥指的是什么?”

  謝楓哼了一聲,“那天晚上,有幾個身手不錯的男子是什么人?說朋友哥哥可不信,他們都非常聽你的話。還有,娘說你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出過曦園的園門,那就更不可能去碰馬了。

  但你的馬術(shù)卻連哥哥也望塵不及,能不能解釋一下?還有,你一個捏銹花針的小姑娘什么時候?qū)W了劍術(shù)?居然能與一般的護衛(wèi)廝殺?還有,你哪來的錢一出手就是幾千幾萬兩?居然帶上十萬兩銀子同謝詢拼賭錢?”

  紙是包不住的火的,謝楓能在北疆統(tǒng)領(lǐng)一軍上戰(zhàn)場殺敵,且戰(zhàn)無不勝,必然心思縝密,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我說了哥哥不要生氣!痹脐卣{(diào)皮的眨著眼說道。

  “你不說實話我才更生氣!敝x楓黑著臉盯著她。

  云曦身上的秘密是一件比一件讓人震驚,超出了他對深閨小姐的認知。

  云曦說道,“先說那些人吧,呃……丫頭全是奕親王的。一共是四個丫頭,有一個被他調(diào)走了,目前是三個丫頭,你都見過了。趕車的青二與那輛馬車是太后賞下的。

  至于那四個的隱衛(wèi),卻真正是我的人,是……我花銀子買的。有個叫青龍的被我派出去辦差去了,目前有三人跟著我,你都見過了,朱雀,玄武與白虎。”

  至于那個連她也搞不清楚的斗笠人舅舅,她認為還是不要說為好,以謝楓刨根問底的性格問下去,她可受不了。

  謝楓的臉上滿是狐疑,“是嗎?再說說你的錢,馬術(shù)跟劍術(shù)。”

  云曦輕輕眨了一下眼睫,說道,“錢……錢嘛,是我從安氏與謝詢的手里騙出來的,馬術(shù)與劍術(shù)是六年前……一個云游的道姑教的,因為她說不許跟任何人講,我便一直沒有說。

  至于這酒樓嘛,也是我從安氏的手里騙出來的。有一次安氏急于出手鋪子與莊子,價錢壓得極低,我只花了三千兩銀子便買了四個鋪子五個莊子。因為怕安氏知道是我買的,所以沒有同任何人講,又怕娘胡思亂想,也瞞住了!

  謝楓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眼神柔下來,沒再說什么。

  他的空缺,竟讓她一個閨中女子肩挑起他的責任來,他心中很是有些自責。

  “說吧,你將我找來,不是只對我說你的事吧?還有那批糧食,你打算怎么處理?”謝楓問道。

  “謝府的老夫人想選長公子了,謝誠被革職,謝詢被殺頭,咱們兩人謀算一場,大哥想將這位置拱手讓人?”云曦看著他的臉說道。

  謝楓看向云曦,灑然一笑道,“哥哥自有主張。這長公子之位,哥哥可隨時取來。”

  云曦微微彎著唇角,“大哥,取來與送來可是兩種待遇。大哥,咱們的手里不是有東西么?正好可以利用上。”

  謝楓的眼神閃了閃,馬上又問,“曦兒的意思是,讓大哥從那批糧糧食上做文章?”

  “沒錯,妹妹搬出糧食時便已想好了這個問題。哥哥不如打著賑災(zāi)的旗號去青州,災(zāi)糧一發(fā),天下誰人不識謝楓公子!痹脐乜粗x楓,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