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的兩只垂耳雪白,只尾尖處帶了點墨色,看起來就很軟。
談弦很想試試手感。
只是他還沒動,小妖怪就推著他后退,談弦后背撞上了門,他才停下。
黎簡伸出雙手抵著門,把談弦圈住,似是祈求,“班長,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
談弦輕笑,“那我要是說出去呢?”
黎簡故意裝作兇狠的模樣,“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吃了你。”
談弦看了一眼小妖怪的嘴唇,薄薄的,有些粉,一看就特別軟,“你個小兔子,怎么吃我?
“我可是個妖精,妖精是會吃人的!
談弦憋著笑,“噢?那妖精是怎么吃人的?”
黎簡趴在談弦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的都留下牙印了,“看到?jīng)],敢說出去我就咬斷你的脖子!
看上去兇巴巴的,其實就是只奶兔子。
談弦摸了摸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不疼倒有點癢,他只好配合,“還真挺可怕的!
“知道可怕就不要說出去,”黎簡渾身不舒服,倒在談弦身上,“只要你不說,我們就和之前一樣,我也不會傷害你的!
談弦這才發(fā)現(xiàn)黎簡不對勁,渾身滾燙,“你怎么了?身上這么燙!
黎簡腦袋也有些迷糊,完全忘了談弦是人的事,直接說:“被霍恕燒的!
下一刻黎簡就變成了原形,雪白的小兔子躺在談弦懷里,然后昏了過去。
談弦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垂耳,輕聲說了一句:“好久不見,我的乖乖!
——
金婳被燒的很狼狽,老鼠和貓是天敵,本來金婳是不怕霍恕的?蛇@只老鼠玩陰的,躲躲藏藏,趁人不備,就放一把火。
金婳被燒的滿臉落灰,張口就罵,“你這只陰溝里的耗子,長的賊眉鼠眼的就算了,做事還這么上不了臺面,敢不敢像個人一樣滾出來光明正大的和姑奶奶打一場?”
然后霍恕又放了一把火,差點沒把金婳的頭發(fā)給燒了。
金婳氣得直接變成了原形,一只三、四米高的金華貓對著草叢一陣“喵”,嚇得小老鼠東跑西竄,最后被金華貓一爪子給摁住了。
怪不得之前她抓不到,原來這只狡詐的火鼠變回了原形。
金婳一爪子把霍恕拍到了操場上,正準備慢慢玩他。
結(jié)果下一刻她就看見一個人直接閃現(xiàn)在她面前,抬腳踩住了小老鼠。
金婳之前抓霍恕時,自然布了結(jié)界,所以看到眼前的人是談弦時還有些驚訝。
“班…班長?”見自己還是貓身趕緊變成了人身,正想著怎么解釋。
就看見班長手起刀落,一道金光閃現(xiàn),老鼠的尾巴被斬斷了。
霍恕慘叫著變成了人身,屁股上全是血。
金婳驚得說話都磕磕絆絆的,“班…班長,你竟不是人?”
談弦看了金婳一眼,“你在罵我?”
說話的同時又削掉了霍恕一只耳朵。
金婳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貓耳朵,“沒…沒…我就是問問!
然后看到談弦懷里的小兔子,眼睛一亮,“這是黎簡?好可愛,我能不能抱抱?”
金婳說著就要伸手去抱黎簡,結(jié)果談弦轉(zhuǎn)身躲開了,“不能。”
金婳伸著手,愣在當場,“為什么?我和黎簡關(guān)系還挺好的,他應(yīng)該也愿意讓我抱。”
談弦睨她一眼,“我不愿意!
金婳:“……”
霍恕是知道談弦身份的,平常也不敢到他面前舞,實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這位爺。
他捂著耳朵連連求饒,“談隊長饒命,雖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您,但肯定不敢再犯了!
談弦指了指懷里的小兔子,“記住了,他是我的,再敢碰他試試?”
黎簡昏迷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兔子身。
談弦一直在他旁邊守著,見他醒了,拿了根胡蘿卜過來,“餓了嗎?要不要吃點?”
黎簡抬起前爪推了推胡蘿卜,哼,誰說兔子愛吃胡蘿卜的,這是謠言。
見他拒絕,談弦笑了笑。
果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愛吃胡蘿卜。
談弦又拿出一個胡蘿卜毛絨玩具,“那這個要不要?”
黎簡一把就抓了過去,抱著胡蘿卜玩具打滾。
談弦見他玩了半天也不說話,“變成原形就不會說話了?”
黎簡猶猶豫豫的開了口,“會的,就是怕你看到一只兔子說話會嚇到!
談弦捏了捏他的垂耳,“怎么會?其實我知道咱們學(xué)校有很多妖的,比如滸萌和鹿凈書!
黎簡這才放心,“你不害怕就好。不過,你能不能別把我的事情告訴滸萌?我有些怕他。”
他怕滸萌知道他是兔子后,會壓抑不住本性,再一口吞了他。
談弦抱起小兔子放在自己腿上,把他從耳朵到尾巴擼-了個遍,“只要你以后變成兔子讓我抱,我就不說出去!
黎簡覺得這沒什么,就答應(yīng)了。
只是幾天后他就后悔了,談弦居然是個擼-兔子狂魔,只要回到宿舍就讓他變回原形,擼—個不停。
以前是他纏著談弦要一起睡,現(xiàn)在是談弦要抱著他睡,只不過是抱著他的兔子身。
甚至課間的時候有時還要他變出兔耳讓他摸摸。
黎簡實在忍無可忍,跑去和金婳一起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