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走過去, 羅爾率先朝陸進淵打了聲招呼:“陸元帥!
陸進淵微微點了下頭, 緊接著回了他一個十分標準的微笑, 而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們剛剛在編頭發(fā)?”
“沒錯!绷_爾回復(fù)道,“剛剛看容容過來的時候, 頭發(fā)有些許凌亂, 就自作主張?zhí)岢鰩退匦戮幰幌!?br />
容容?你喊誰容容呢?陸進淵心里有點隔應(yīng), 但是面上卻不顯:“那你還倒是還挺閑的!
“哪有?”羅爾笑出了聲,不甘示弱的回懟,“不過是有點強迫癥在身上罷了,看見不好看的東西,總想著讓它變得完美一點,想來元帥你也應(yīng)該是這么覺得的吧?”
“呵呵!标戇M淵也笑了,“我倒是沒有你們年輕人這種奇怪的心理問題!
“理解理解!绷_爾回應(yīng)道。
彥容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看似是再普通不過的閑聊,可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陸進淵不想在這里糾纏太久,轉(zhuǎn)身對彥容道:“我們先回休息室吧,我有點累了!
彥容瞧陸進淵的臉色好像是有點疲憊的樣子,隨即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
不過,臨走前他還回過頭主動和羅爾說了聲拜拜。
就仿佛兩人是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樣。
羅爾也體貼的回了他一句:“下次見!
陸進淵在一旁冷眼看著:“好了,我們走吧!
等到兩人上了電梯立刻后,原本安靜的場地內(nèi)立刻變得嘈雜起來了。
有人故意上前撞了一下羅爾的肩膀,調(diào)侃道:“你膽子可真大,不過要是當初羅伊少將沒把那顆金蛋交給研究院,那么現(xiàn)在容容應(yīng)該是你們家的吧?”
羅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那人頓時覺得有些自討沒趣,聳聳肩走開了。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羅爾才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本來就該是我們的。
另一邊,陸進淵和彥容回到地面上,這才剛走出沒多久,就再次撞見了羅伊少將。
彥容甚至都快要以為,這羅伊是故意在這里等他們的了。
陸進淵直截了當?shù)溃骸罢埡煤霉芙桃幌履愕牡艿,我會十分感謝。”
羅伊聞言,掀起眼皮:“我的弟弟很優(yōu)秀,應(yīng)該不怎么需要管教吧?”
“這濾鏡起碼得十米厚!标戇M淵不屑一顧,“你看看你弟弟擅自把我們家小孩兒頭發(fā)給弄成什么樣了?小女生都不帶這么扎的,難看死了,哪有我今天早上扎得好?”
就在這時,彥容突然舉起手來:“沒有擅自,我同意了!
“你別說話!标戇M淵回頭瞥了彥容一眼。
“元帥先前還說我刻板印象嚴重。”羅伊笑了笑,“看來您的刻板印象也不輕啊!”
“還有,我看看……”羅伊繞到彥容的身后,看了眼他的發(fā)型,感慨道,“這難道不比早上那個好多了?元帥你什么眼光啊,別一天到晚光顧著訓(xùn)練,連最基本的審美都倒退了。”
“那可用不著你來操心!标戇M淵不以為然。
“你不要吵了好不好!睆┤荽亮舜陵戇M淵的手臂,“我都站了那么久了,腿好酸。”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走!标戇M淵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帶著彥容頭也不回的朝休息室走去。
羅伊看了兩人離去的背影,表示自己無所謂。
休息室內(nèi)的浴室只有一間,由于長時間沒人使用,陸進淵只好先自己進去將浴室給簡單清理了一遍,順帶也把澡給洗了,而后才讓彥容進入。
等彥容洗完出來后,看著彥容那和進去時沒有絲毫變化的頭發(fā),陸進淵不禁質(zhì)疑:“你怎么不洗頭?”
“我準備晚上回去的時候洗,現(xiàn)在就拆了,我就編不起來了!睆┤萁忉尩溃霸僬f了下午還有別的訓(xùn)練,肯定又要出汗,所以還不如晚上一次性洗了呢!
“拆了還可以有我?guī)湍憔幇!标戇M淵肯定道。
“你?”彥容回想起早上他給自己扎的頭發(fā),想想還是覺得算了,他認為羅爾編的挺好的,不僅僅是造型好看,也不會因為他是卷發(fā)而顯得凌亂不堪,更是因為這樣盤起來的頭發(fā)來,非常方便彥容行動,無論做什么動作都可以。
“還是不要了吧,太麻煩了!睆┤菪÷暤。
陸進淵認為自己的能力有被彥容給嚴重低估,他很難過:“難道我編頭發(fā)的技術(shù)真的就那么差么?”
彥容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緊接著搖了搖頭道:“不差!
陸進淵那顆原本已經(jīng)沉寂了的心臟,此刻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激動的追問:“真的嗎?”
“那當然了!睆┤菘隙ǖ,至少比他自己編織的要好,自從頭發(fā)長長了以后,彥容總想著把它給扎起來,可是無論怎么用什么皮筋綁起來都顯得特別難看。
久而久之,彥容也就放棄了。
然而那邊,陸進淵還沒有高興多久,彥容就給他潑了一盆涼水:“不過比起羅爾,你還是差那么一點點的!
說完彥容還伸出了小拇指比劃了一番,試圖盡可能減少對陸進淵自尊心的傷害。
陸進淵的內(nèi)心頓時涼透了。
其實關(guān)于陸進淵的自尊心遭受打擊這一點,彥容是很能理解的,畢竟天賦這種東西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
彥容并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面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