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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西在囡囡房間浴室的瓷磚上醒來。

  她看著天花板，有些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

  她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來到了洗手臺的鏡子前。

  一股令人作嘔的騷臭味撲面而來。

  她看著鏡子里赤身裸體的自己。

  她的臉上、頭發(fā)上、身上，全部都是昨晚干涸掉的精斑……和尿液。

  對了。

  她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昨晚楊涵對她干了什么。

  他肏了她嘴巴，先顏射了她，見她閉了眼，就扇了她一巴掌，還沒等她爬起來，又對著她的臉，劈頭蓋臉地尿了起來。

  她沒有反抗。

  楊涵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在囡囡頭七結(jié)束后的那個晚上，他就這么對過她。

  那是她最后一次反抗，結(jié)果就是被楊涵打昏了過去，還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他告訴所有人她瘋了，直到她跪著求他，承諾會乖乖聽話，又有婆婆幫忙說話，她才被接了出來。

  她的病歷還握在楊涵手里。

  她想。

  她真沒用。

  楊涵說的對。

  她是個廢物。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嗅著身上漚了一夜的、楊涵精尿的臭味。

  她想。

  她真賤。

  楊涵說的對。

  她是個賤貨，也是個騷貨。

  這就是她的現(xiàn)實(shí)，在謊言結(jié)束后，這個家，才是她永恒的現(xiàn)實(shí)。

  50

  她沖了澡，從頭到尾、從里到外洗了整整叁遍，她幾乎用光了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還噴了很多香水，可無論走到哪里，無論在干什么，吃飯也好，睡覺也好，就連呼吸——

  她都能聞到楊涵的尿騷。

  就好像……變成了她的體味。

  她開始睡不著覺了。

  不同于以往的失眠，這一次，她連短暫的噩夢都做不了了，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然后直到天亮。

  小先生再也沒有發(fā)信息過來。

  當(dāng)她睡不著時，她就會陷入一種幻想，也許小先生給她發(fā)了信息，問她過的怎么樣，她開不開心，有沒有睡著。

  然后她就趕緊拿起手機(jī)。

  只有一片空白。

  有時候，她每五分鐘就會看一下。

  雖然她知道，小先生可能根本不會想起她。

  于是她又開始了一種新的幻想。

  她聽著主臥傳來的呻吟和調(diào)笑，她想，小先生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他會跟許小姐在一起嗎？

  他們也這么開心嗎？

  她這么想著，抱住了囡囡的枕頭，近乎貪婪地嗅著上面殘留的、囡囡的氣息。

  囡囡的氣息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她真的很想囡囡。

  也許，她是時候去找她了。

  51

  她睜著眼睛，又一次渾渾噩噩到了天明。

  從驪園回來才叁天，她仿佛度過了叁年。

  她走進(jìn)餐廳，發(fā)現(xiàn)楊涵身邊空出了位置，小明星與楊涵隔著一個位置，見她進(jìn)來，就問候道，

  “太太早安，真羨慕您，一覺睡到了現(xiàn)在，少爺一大早就開始鬧我，我睡不著，只好請老爺陪著散步，這不，我們也才剛回來�！�

  原來小明星昨天拿到了肚子里胎兒的性別篩查結(jié)果。

  是個男孩。

  郁西看向了楊涵和婆婆。

  他們……應(yīng)該很開心吧？

  雖然他們不說，但囡囡出生時，她是能感受到他們隱約的失望的。

  他們更希望她生個男孩。

  不過。

  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了。

  現(xiàn)在，她只想去陪囡囡。

  她最愛的小孩。

  她唯一的小孩。

  “誰準(zhǔn)你這樣跟太太說話了？”

  然而郁西剛想坐到角落，楊涵就上前，隨后很親密地攬過她，拉著她坐到他身邊。

  “黑眼圈怎么這么重？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嗎？”

  郁西害怕地發(fā)起了抖。

  比起楊涵的暴虐，她更害怕他的溫柔。

  “喝點(diǎn)粥，為著你，媽都破了例，特地吩咐傭人煮了魚腩牛肉粥，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郁西低下眼。

  牛肉粥騰著誘人的香氣，就像那天晚上，小先生給她準(zhǔn)備的松茸牛肉湯。

  她突然有了點(diǎn)胃口。

  于是她拿起了湯匙，剛舀一勺，還沒吹去熱氣，就聽身邊的人繼續(xù)道，

  “昨天我讓管家收拾出了叁樓的主臥，等會兒傭人把你和囡囡的東西都搬去那里。”

  家里的別墅一共有四樓，婆婆住一樓，她和楊涵還有囡囡住二樓，叁四樓都是空著的。

  她抬起眼，看向楊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楊涵看著郁西。

  她已經(jīng)裝了整整叁天的死了。

  他想。

  她該不會以為死這么容易吧？

  他看出了郁西的心不在焉，雖然不知道她消失的那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郁西要是以為裝死就能敷衍他，那可太小看他了。

  他要的是母狗，可不只是母狗的標(biāo)本。

  他得給郁西一點(diǎn)小小的刺激。

  于是他微笑著看向郁西，柔聲道，

  “囡囡的房間……要給小容的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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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西猛地站了起來。

  “不、不行！”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婆婆，卻看到婆婆移開了眼睛。

  婆婆……也默許了嗎？

  她又看回了楊涵。

  “不、不行……有、有的是房間，為什么要來搶囡囡的？”

  那是她親手布置的，帶著對未出世寶寶無限美好的期待，里面的每一件家具她都挑選了很久，也都留下了囡囡的痕跡。

  這個別墅還有很多房間，不可以用囡囡的這間。

  “太太，您別生氣，小姐的房間離主臥最近，我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少爺，如果您不高興，我再選其他房間就是了……”

  小情人剛才挨了楊涵的訓(xùn)斥，又見郁西難得生了氣，一時服了軟，卻又作出一副委屈垂淚的模樣。

  楊涵很滿意地看著因小情人的話而愈發(fā)白了臉的郁西，見她渾身發(fā)抖，又添了一把火，

  “總之，工人馬上就到，你先吃完飯，告訴傭人有哪些需要收拾去叁樓的，郁西，你要記住，這個家姓楊，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楊涵掙回來的，是我要把囡囡的房間要給小容的孩子，你沒有資格反……”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楊涵戛然而止。

  空氣就此凝結(jié)，就連正端著小籠包的傭人都僵在了原地。

  楊涵愣住了。

  他看著渾身發(fā)抖的郁西，她的手還停在半空，而他的臉在火辣辣的疼。

  這條不知好歹的母狗。

  他想。

  母親站起身，似乎想要上前攔他，郁西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正要后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順手抄起盛著牛肉粥的瓷碗，狠狠地砸向了郁西的頭。

  【渣胖的話】：

  下一章唯子應(yīng)該就會出現(xiàn)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