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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李唯前往保密局,繼續(xù)處理昨天的事情。
小瑾和小瑜則留了下來,他們跟我一起分析了下局勢,情況很不樂觀——
老夫人和周家父子現(xiàn)在都被關在保密局,雖然不知道蘇夫人和鳳巷有沒有施壓,但從昨晚起,到鳳臺去彈劾李唯的高官已經(jīng)不下十數(shù)個了。
而且一級戒備方案還沒解除,整個帝都都人心惶惶,如果到時候給不出拘捕老夫人和周家父子的實質性罪證,李唯恐怕會面臨空前的責難。
“周家的罪證爸爸應該是有的,但老夫人的罪證就……”
小瑜悻悻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老夫人已經(jīng)還政多年,在國民眼里,她是一個早就遠離權力中心、頤養(yǎng)天年的和藹老太太,根本揪不到錯處。
盡管華國現(xiàn)在不再以孝治國,但為人子的大先生想要定為人母的老夫人的罪,普通罪行肯定是不夠的,必須得是極具沖擊性的大罪才行。
比如……驪園那場近乎無差別屠殺的火災。
但驪園那場火災,她雖然是主使,可現(xiàn)有證據(jù)又只能觸及黎耀和林嘉文,除非后期有口供上的突破,否則很難直接問罪她。
這也是她為什么寧可扶持小瑾登上帝位(當然順便挑撥李唯和小先生的關系),也要保住林嘉文的原因。
為了保命,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還有就是……”
小瑜看向我,似乎有些為難。
“怎么了?”
我連忙笑了笑。
他們還是孩子,身為大人的我不應該表現(xiàn)的讓他們擔心。
在我的注視下,小瑜像是下定了決心,然后開口道,
“昨晚爸爸……派人從老宅帶走了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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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派人從老宅帶走了李老先生?
這是……什么情況?
自從上次跟李老先生發(fā)生沖突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只是知道李唯把他移交給警方,按照故意傷害罪起訴,后來小瑾簽了諒解書,加之年齡大了,最后拘留了幾天就放了出來。
“你們祖父……做什么了?”
李唯最近沒回老宅,也沒發(fā)生什么沖突,怎么會突然想起來把李老先生帶走?
“不知道,”
小瑾接話道,
“祖母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問問情況……”
原來是這樣啊。
我有些失落。
“所以……你們倆一大早就過來是為了這個嗎?”
我還以為你們是來看我的。
“不是,”
小瑾趕緊解釋道,
“我們本來就要來的,正好問一問情況……”
他說完,又忐忑地看著我,生怕我會誤會的模樣。
“那……剛才怎么不直接問爸爸?”
剛才李唯還在,直接問他不必我轉達更好?
小瑜低下了頭。
“我們害怕爸爸生氣,爸爸跟祖父已經(jīng)很長時間不說話了,祖母也說,請你幫忙問問情況……”
“你讓她自己直接問李唯不就好了?”
我皺起眉頭,不是我偏見,我總覺得老宅這次行事有點鬼鬼祟祟,像是有什么大把柄被李唯抓住了一樣。
“爸爸沒接……祖母的電話,”
小瑜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于是反過來勸我,
“算了媽媽,還是別管這些了,祖母不一定非得通過你啊,她不是跟大先生挺熟的嘛。”
我被小瑜理所當然的語氣驚的當場坐正。
大先生又不是老娘舅,天天上門替你們家解決糾紛。
然而小瑜卻眼珠一轉,繼續(xù)道,
“如果是私事,大先生能幫她傳話,如果是公事,大先生能幫她解決,一箭雙雕,媽媽,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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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放不了心。
“怎么了,在想什么?”
孩子們回了驪園。
李唯直到深夜才回,從一家很有名的餐廳打包了夜宵,說是一天都沒吃飯,請我陪他吃一點。
我們圍著病房客廳的茶幾坐下,雖說是夜宵,但也滿滿擺了一茶幾。我慢慢地攪著粥,想著小瑜告訴我老宅發(fā)生的變故,最終還是沒忍住,
“李唯,你為什么派人……帶走了你爺爺?”
拿筷子的手一頓。
他抬起頭,直接看向候在一旁的管家,
“告訴馮竟,給李瑜打電話,讓她以后少管閑事。”
我趕緊攔下了管家。
馮竟跟你一天了,上吊也要讓人家喘口氣,何況是打電話這種小事,你還真說得出口。
“小瑜也是好心,李唯,畢竟是爺爺奶奶把他們帶大的……”
其實我不該替老宅說話,尤其在已經(jīng)撕破臉的情況下,但又忍不住會想小瑾和小瑜到底是他們撫養(yǎng)大的,不管怎樣,這份恩情還是要還的。
李唯看了看我,見我一臉堅持,就向管家示意,管家微躬行禮,遂帶走了病房內的傭人,我看著這架勢,意識到也許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渣胖的話】:
今天事情很多,先更一點點,明天爭取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