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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車窗外看去。
鳳臺真的來人了,就是前段時間跟我聯(lián)系的那位侍從官。
他原本站在車頭前,見車子停下,就徑直走向李唯所在的那側(cè),微微躬身,像是在等李唯下車。
車窗緩緩落下。
李唯沒有下車。
“李局長,大先生請您馬上去一趟鳳臺!
我心里忐忑起來。
被我刻意忽略的后果……就要來了嗎?
我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樣了,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怎么收場,李唯剛才說讓大先生好好安慰夫人——
他這是要跟鳳臺和鳳巷作對了嗎?
我握住了李唯的手,他轉(zhuǎn)過眼,我輕輕搖了搖頭。
人在屋檐下,也不是不能低頭,大不了我去坐幾年牢,沒必要為了我大動干戈。
“讓開,我要去醫(yī)院。”
他沒有再看侍從官,只冷冷道。
“大先生特意交代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帶郁女士一起去鳳臺,鳳臺的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我說了,讓開!
侍從官沒有再勸李唯,而是轉(zhuǎn)向了我,微笑道,
“好久不見,郁女士,大先生托我轉(zhuǎn)達(dá)他對您的問候,鳳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儀器,您過去后隨時可以檢查!
我輕輕捏了捏李唯的手。
大先生都做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真的不禮貌了。
“李唯,要不……我自己去醫(yī)院,你先去鳳臺……”
“謝謝郁女士!
“尤朝,開車!
侍從官和李唯的聲音同時響起,尤朝轉(zhuǎn)過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我松開了握住李唯的手,解開了安全帶,
“尤朝,你送李唯去鳳臺,李唯,把地址發(fā)我,我自己打車……”
“送夫人去醫(yī)院,”
李唯按住了我的手,重新給我系上了安全帶,
“記住,夫人在你在,除了我之外,不準(zhǔn)讓任何人帶走夫人!
李唯停了停,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放心,我拉過他的手,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放在我的胸口,
“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走了。”
李唯注視著我,沒有說話。
車門解鎖。
侍從官打開了車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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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走后,車輛啟動,很快就行駛到了大街上。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卻沒有車流,尤朝告訴我帝都已經(jīng)啟動了一級戒備方案,現(xiàn)在全城處在戒嚴(yán)狀態(tài)。
“夫人,不是我說,您心真大!
我拿起了食盒里冷掉的和牛酥,這些點心大約是李唯之前吩咐準(zhǔn)備的,結(jié)果我一口沒吃,就被直接帶去了留園。
雖然剛才在留園一點都不餓,但一上車我就覺得餓了,于是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我忍不住大快朵頤了起來。
我暫停了一下。
我不知道哪里讓尤朝不滿意了,明明我開動前有問過他要不要停車一起吃,是他自己拒絕的。
應(yīng)該不是因為點心,我放下心來,繼續(xù)開吃。
“您剛才沒看出來嗎?先生生氣了!”
見我繼續(xù)吃起點心,尤朝著急道。
我是看出來李唯生氣了。
但是尤朝,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明明救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很正常,但從我恢復(fù)視力和聽力開始,他就變了臉,杵在那里跟座冰山似的,沒被他凍死全靠我心大。
你們也知道李唯心海底針,我自認(rèn)為我今天夠?qū)Φ闷鹚,我才不要去猜這家伙在氣些什么,他愛說就說,不說就憋著。
反正誰難受誰知道。
我這么想著,胃口大開,一口悶了手里的和牛酥。
尤朝見我這樣,立刻痛心疾首道,
“您怎么敢挾持老夫人!那些人是可以合法擊斃您的!先生當(dāng)時臉都嚇白了,連我到現(xiàn)在都還在后怕,您還能吃得下去東西,天吶,您怎么是這樣的人!”
我拿著鮑魚酥的手一頓。
是……這樣嗎?
“對不起啊,讓你擔(dān)心了……”
好像我確實莽撞了,我不知道他們可以合法擊斃我,當(dāng)時……我沒想那么多。
尤朝嘆了口氣。
“別跟我道歉了,夫人,等會兒先生回來,您好好安慰下先生,不過先生還是很好哄的,只要您愿意說,先生就愿意聽,嘿嘿……”
安慰……李唯嗎?
我看著手里的鮑魚酥,聽著前方尤朝的自言自語,心里又忐忑了起來。
【笑嘻嘻會客室】:
渣胖:那誰,友情提醒,給臺階就下吧,把老婆作沒了到時候別哭啊……
那誰(扭頭傲嬌):哼!我怎么看不到臺階!
渣胖(懂的都懂):你沒臺階硬下的時候還少嗎?趕緊的吧,大不了下一章給你安排點床……
那誰:(撲通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