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卿緊鎖眉頭,看向本應(yīng)在與真劍搏斗的僵尸那,果然,它也消失不見。
只剩一柄真劍在撕殺一個草人。
“收!”
顧言卿立馬收回真劍,一只被劈得破破爛爛的草人慢悠悠的從天而降。
顧言卿幾步跨過去,拾起草人,上面鮮紅色的替身符文還在隱隱發(fā)光。
媽的!
顧言卿氣得握緊草人,這個李和強(qiáng),竟然敢騙他!
抬頭張望,大院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墳包,他的右手邊,立著一塊石碑:海致亂葬崗。
他的左邊,有一條臭水溝;而他的身后,赫然是他放在東門區(qū)門口的棺材!
而那枚被祖師印壓得四分五裂的鬼王令,正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前面。
第4章 游地府
顧言卿氣哼哼的拾起地上的鬼王令碎片,思索片刻,從兜中掏出一把豆子,向下一撒,嘴里念道:“天皇皇,地皇皇,過路君子瞧一瞧,天兵天將聽我令,急急如律令!”
一道白光閃過,還在地上蹦達(dá)的豆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個只有豆粒大小的古代士兵。
“豆一到豆三百,來,把這東西抬上傳送帶”顧言卿放下傳送帶,指著棺材,靠著車門,懶洋洋的指揮到。
一顆顆小小的豆子滾來滾去,廢力將棺材抬上了傳送帶。
“哐當(dāng)!”
一聲巨響,棺材被傳送帶送到了車廂里。
“走了!”
顧言卿瞇了瞇眼,伸手凌空一抓,豆子小將們便紛紛一躍,在半空中文化作一粒粒黃豆,重新落入顧言卿手心中。
他隨手扔在褲兜里,一個跨步,坐在車椅上,搖窗看著外面的墳包,冷笑一聲。
找人還不容易的?
他拉動車擋,“突突”的又將貨拉回了凌煙閣。
做完了這一切后,他抬眸看向西邊,一臉淡然的踏上了去正覺寺的路。
————
“哐哐哐!”
沉重的鐵質(zhì)門環(huán)被人扣響,一個正在掃地的僧人聞聲趕來,將掃帚放在一邊,打開了木門。
“呦呵?這不是釋木小師父嘛?怎么,又被你師父罰著來靜心了?”
輕佻的聲音傳來,釋木抬頭,便看見一位連天地日月都為之失色的人站在門外,正朝著他微笑。
美人……
單純的釋木師父瞪大了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門外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言卿也不出聲,只是笑著看向釋木。
“咳!”
突然,一聲咳嗽,瞬間拉回了釋木的心。
“師……師父!”
待釋木看清來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羞愧的站到一邊,雙手合什,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
“釋木,回大雄寶殿去上晚課”
釋心低低的囑咐道,自己卻邁步走向門外人。
“是,師父”
釋木低下頭說了聲是,便急急忙忙的拿著掃帚走了。
“這小子……”
釋心看著釋木急匆匆的腳步,不由的捏了捏眉心。
這個釋木真讓人不省心。
隨后,他扭過頭看向顧言卿,淡淡道:“顧施主來此小寺,不知有何貴干?”
“誒,老禿驢,別這么見外嘛~”顧言卿輕浮的笑道,跨過門檻,踱步至釋心那,像好兄弟一般摟著他,一邊將口袋那枚青銅鬼令遞了出去,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東西?”
“這是……”釋心忍住將人推出去的沖動,仔細(xì)看著那枚鬼符。
“鬼王鬼令!”釋心大驚失色,
他倒退幾步,拉扯著顧言卿也往后退了幾步。
“如此兇神惡煞的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釋心手中的念珠越轉(zhuǎn)越快,他小心開口問道。
“剛才與人干架,那人不小心掉下的”顧言卿輕描淡寫道,反手將鬼令裝回口袋。
“但那人跑了”顧言卿說道。
“跑.....跑了?”釋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能在這位煞星面前逃跑的,都不是個善茬。
“對”顧言卿冷笑一聲,“我要用一下你們這的佛燈,助我入幽冥,去找霍去病問問那個人!”
顧言卿一字一言落下,態(tài)度非常堅決。
釋心一愣,難得見到這位煞神如此用心,
他低聲嘆了口氣,念了句“阿彌陀佛”,便引著顧言去了偏殿。
“菩提殿……”
顧言卿看著宏偉的菩提殿,不禁有些羨慕,自覺還是當(dāng)和尚好,起碼不會像道士那樣吃了上頓沒下頓。
“顧施主,坐”
釋心指著殿中央的一扇蒲團(tuán),示意顧安卿盤腿坐下。
他則轉(zhuǎn)身拿起這殿里唯一的油燈。
這菩提殿雖然看著宏偉,外表輝煌,但殿內(nèi)卻極為空曠,殿內(nèi)沒有偌大的金身佛像或菩薩,只有一盞油燈在孤寂的燃燒。
釋心也盤腿坐到了顧言卿對面,在他倆之間放下了這盞油燈。
“盯著燈芯”
釋心出聲提醒道,他此時已雙手合什,雙目緊閉。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世界,不可說,不可說,一切諸佛,及大菩薩摩訶薩,皆來集會,贊嘆釋迦牟尼佛,能于五濁惡世,現(xiàn)不可思議大智慧神通之力,調(diào)伏剛強(qiáng)眾生,知苦樂法,各遣侍者,問訊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