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鬼齊齊轉(zhuǎn)頭看向晏玄的方向,只見一起下樓的,除了先生外,還有一位。
幾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然后陳旭元突然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看到先生的脖子上有很多紅紅的印記,嘴唇更是有些紅腫。
他們家里,可是從來沒有蚊子的!
跟陳旭元的震驚不同,林嘉木卻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晏玄下了樓來,路過那支桃枝的時候,目光短暫停留了一下。只見桃枝上,又鼓出了一只小花苞。
見晏玄往餐廳走,林嘉木趕緊道:“先生,早餐有點涼了,我給你熱一下。”
那什么之后,還是吃點熱的比較好。我真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晏玄完全不知道在場的幾人都在想什么,他坐下后擺了擺手,“也沒涼,不用麻煩了。”
說著,用手遮住,打了個哈欠。
這個動作在另外幾人眼里,就有了另一種解讀。他們齊齊地看向夏曜,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譴責帝君大人,但還是以眼神表達了小小的不滿。
怎么能這么不愛惜先生的身體呢!
夏曜根本沒接收到這幾人的目光,他至始至終看著的,只有晏玄,自然也是看到了晏玄脖子上的紅痕。
他微微垂下眉眼,心道:昨晚果然還是太過了。
他這表情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
晏玄的胃口很好,除了嘴巴有點疼外,完全沒有林嘉木腦補的各種不適。
畢竟昨晚睡得晚,只是因為幫夏曜調(diào)理體內(nèi)陰陽氣。
晏玄抬眸,才發(fā)現(xiàn)陳旭元和林嘉木一人一鬼眉來眼去,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你們干什么呢?”
陳旭元自然不敢當著晏玄面,說他們在八卦,于是將早上得到的消息,匯報給晏玄。
“先生,你都猜不到我們昨晚有多少大額訂單!
晏玄擦了擦嘴,“多少?”
陳旭元伸出兩根手指,夸張道:
“兩百多單啊,全部都是百萬起步,買的還都是上香。我還沒見過這么多的香火錢呢。
先生,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弄錯了?今天就會來找我們,要求退款?”
百萬香火錢,在大道觀里,雖然算不上特別稀奇的事,但也絕對不算多。
晏玄的玄極公司卻在一晚上拿到了兩百多單的香火錢。
他略一思索,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誰。
“沒事,放心收著就行!
這些買香火的,應該就是昨晚參加晚宴的嘉賓。
昨晚嘉賓們雖然走得急,但是卻將事情記在了心里,回去后就以這樣的方式,償還了晏玄的救命恩情。
聽到晏玄說沒有問題,陳旭元開心地拉著林嘉木走了,順便把看熱鬧的老邢也一起拽走了。
還不走,是想留在這里繼續(xù)當電燈泡嗎?
幾人走了后,晏玄問坐在一百年的夏曜,“你今天感覺怎么樣?”
夏曜抬眸看了一眼晏玄,突然不自然地扭開了頭,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吸了你的陽氣,好多了!
晏玄:“???”
你現(xiàn)在是在嬌羞嗎?
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你這話,怎么聽著那么不正經(jīng)呢?
幸虧這話,那三個人沒聽到,不然還不知道要怎么震驚腦補呢。
晏玄感覺夏曜說了那句“吸了你的陽氣”后,整個氣氛都不對勁了起來,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
“主要還是靠你自己,我的陽氣只是一個引子而已!
“你在陽間吸收的那些陽氣,在地府一戰(zhàn)中,消耗殆盡,同時身體又吸收了太多的陰氣,才會導致自身陷入昏睡修復的狀態(tài)。只要重新引入足夠多的陽氣,就可以帶動體內(nèi)元氣運轉(zhuǎn),將那些多余的陰氣,全部轉(zhuǎn)換為混沌元氣。”
夏曜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的本體,并不是一只鳥,而是天地初開之時的一團混沌元氣;煦缭獨鉀]有意識,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千萬年中一直在天地間飄蕩。
某一天,這團元氣,被一只鳥給吞了。
于是他就成了那只鳥,而那只鳥也生出了靈智。
這也是晏玄喜歡叫他“團子”的原因。
晏玄托著下巴看著夏曜,思索片刻說道:“你說選你當?shù)馗劬,是不是看中了你的體質(zhì)?畢竟天地間的靈氣沒了,你算是最特殊的存在。”
這個猜測,沒人能夠得到答案。
不過是與不是,也不是那么要緊。
兩人還沒聊幾句,外面就有人來找晏玄。
來人正是特管處的白學。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白學也沒有多寒暄,進屋后就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晏大師,昨天晚宴的事,實在是太過嚴重。當時如果沒有您在場,a市的上層富豪圈怕是要損失慘重,這在一定程度上,將會影響到a市的方方面面,甚至會影響到國內(nèi)的經(jīng)濟圈和政治圈。
我們特管處回去上報之后,上頭也對這件事非常地重視,連夜成立了專案組,想要查清這里的所有事……”
晏玄淡淡地喝了口茶,“所以呢?”
白學滿目期盼地看著晏玄,“所以我們特管處想請您也一起參加!
晏玄看一眼白學,這人應該是不知道昨天唐處長懷疑過自己。
像是怕晏玄拒絕,白學又趕緊介紹專案組的其他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