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次的玄門大比, 有些人一輩子只能參加一次, 當然也有運氣好的,年紀剛好卡在一頭一尾, 倒是可以參加兩次。
年輕弟子們都很興奮, 玄門大比, 是整個玄門的盛事。能在這樣的比賽里嶄露頭角的弟子, 足夠整個玄門的年輕一輩仰望。
比如說某某屆的某某師兄,在比賽里一氣呵成畫成了上等符箓。某某屆的某某師兄,破解陣法用了多長時間, 刷新了玄門比賽的最短破陣記錄。
只要參加本次比賽的弟子,沒有一個不熱血沸騰、躍躍欲試的。他們本就是各大門派選出來的, 有玄學天賦的佼佼者。能在這樣的比賽里拔得頭籌,那可就是全國三十億人里的前三甲。
更別說還有那些豐富的獎品了。
即使拿不到名次,只要在比賽里表現(xiàn)亮眼,回去后也能得到師父師門的獎勵。當然了,這種情況只存在于一些小門小派中,他們根本沒打算搶奪前三甲。能不墊底,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說話間,一行人直接坐了滑索,來到了位于后山的三清論道峰。
論道峰風景秀麗,除了數(shù)座宮觀建筑外,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位于宮殿前的論道臺。
這個論道臺是龍虎山鼎盛時期所建,一次可容納萬人傳教布化,是龍虎山弟子聆聽師父教誨、修行修煉之地。
此刻,在這可容納萬人的論道臺上,分散站了數(shù)百名弟子。
晏玄等人到的時候,那些人齊齊投來了探尋的目光。
雖然無極門眾人穿的都是便服,但是領(lǐng)頭的晏玄,一頭亮眼的粉毛和明艷漂亮的臉,還是相當引人注意的。
“最前面那個粉色頭發(fā)的,就是晏玄?”
“嗯,聽說他現(xiàn)在在無極門的輩分很高。別說元化他們了,就連秦掌門都得喊一聲太師祖!
“也不知道秦掌門怎么想的,居然讓一個毛頭小子爬到頭上。無極門這是沒人了嗎?”
“師弟慎言,莫要議論長輩!
議論秦掌門的那名弟子,趕緊俯首認錯,“師兄教訓得是!
這位龍虎山的師兄,是本次奪冠的熱門人選,也是龍虎山現(xiàn)任掌門張?zhí)鞄煹膶O子張初泰。
然而張初泰只是說不準議論秦掌門,而沒有說不能議論晏玄,于是其他人又開始點評起了晏玄。
從晏玄的頭發(fā)絲,到腳上穿的運動鞋,全部點評了個遍。
而另一邊,大家卻在議論這位張初泰張師兄。
畢竟對于參賽的選手來說,晏玄只是個能引起大家注意的網(wǎng)紅,真正讓大家覺得是強大對手的,則是龍虎山的張初泰師兄。
張初泰現(xiàn)年二十五歲,雖然看著年輕,但玄學造詣早就在其父之上。
據(jù)傳只要張初泰在本次玄門大比中奪冠,他就能越過其父,直接從爺爺張?zhí)鞄煹氖种校舆^龍虎山掌門之位。
當然除了這位張初泰師兄,還有不少前三甲的熱門人選。
至于晏玄?
一個半路出家的玄學新人,自然不在這些天之驕子的眼中。
而晏玄這邊,在跟秦掌門分開后,他就帶著無極門弟子到了指定地點。可能是怕現(xiàn)場亂起來不好管理,于是一開始各門派所站的位置,就被劃分好了。
晏玄帶著無極門的四五十人,上了論道臺。根據(jù)無極門在玄門的地位,以及晏玄在無極門的地位,于是他們一行人站在了論道臺的最前方,距離評委席最近的地方。
他的右手邊是龍虎山張初泰所帶領(lǐng)的龍虎山方陣。
晏玄站定的時候,余光掃到右邊有人在看自己,但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為首那人又轉(zhuǎn)回了頭。
晏玄:“???”看什么還要偷看?
秦掌門帶著無極門的另外四名長老,去了另一邊的評委席。
此刻評委席上已經(jīng)坐了三十人,還差無極門的五位評委,以及主辦方龍虎山的張?zhí)鞄煛?br />
秦掌門及無極門長老落座后不久,張?zhí)鞄熃K于姍姍來遲。
對于主辦方最后一個到,眾人并沒有什么怨言,畢竟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最后一個到場,就算他明明就在隔壁大殿里坐著喝茶。
至此,所有評委、裁判以及參賽選手,已經(jīng)全部到齊。
見所有人到齊,龍虎山的張遠道道長,起身拍了拍話筒。
聽到聲音,早已等候許久的選手們俱是精神一震,整理好服飾快速垂手站好,目光炯炯地盯著評委席上的張道長。
張道長輕咳一聲,從桌上拿起厚厚的一疊稿紙,開始宣讀起本次玄門大比動員大會的演講稿。
“各位評委、裁判、參賽選手們,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在這里隆重集會,舉行……”
晏玄:“???”
難道不應該直接宣布比賽規(guī)則,然后開始比賽嗎?為什么還要講廢話?
一個小時后,張道長的演講終于結(jié)束。所有人都在給面子地用力鼓掌,只有晏玄有氣無力地附和幾下。
他站在最前面,所以他的敷衍態(tài)度,自然是被評委席上的所有評委看得一清二楚。
張道長忍了忍,最后還是決定繼續(xù)走流程。
“請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張?zhí)鞄煘榇蠹抑罗o。”
坐在主位的張?zhí)鞄熓┦┤黄鹕,接過話筒。
所有人都做好了聆聽的準備,只有晏玄忍不住吐槽道:“難道第一天的比試,就是這?那這玄門大比,也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