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捏起一顆放進嘴里,夸贊道:“不錯不錯,果然有辛勤的味道!
夏曜:“……”
他冷哼一聲, 瞥了晏玄一眼, “現(xiàn)在不嫌棄口水了?”
晏玄抓起一把繼續(xù)吃,聞言沖夏曜眨了眨眼,“親都親了,也不在乎這一點口水!
夏曜被他一噎, 半天吐出四個字。
“厚顏無恥!”
對于夏曜的話,晏玄毫不在意, 甚至還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比不得帝君大人,臉皮薄會臉紅!
夏曜惱羞成怒, 一翅膀拍在晏玄頭上, 隨后頭也不回地飛到了窗外。
晏玄端著盤子從屋里跟出來, 見夏曜又飛到了院里的桂花樹上, 拿屁股對著自己,一副死也不再理會自己的模樣。
他勾唇斜靠在門框邊,輕掀薄唇, 略帶驚訝地喊道:“哎呀,帝君大人, 你屁股露出來了!”
“!!”夏曜氣得跳轉(zhuǎn)過來,怒目瞪著晏玄。
見夏曜轉(zhuǎn)過頭來,晏玄丟了一把瓜子進嘴,毫無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剛起床有點眼花。團子你尾羽那么長,我什么都沒看到!
幸好大清早前院里沒人也沒鬼,不然帝君大人的高大形象,就要被毀了個徹底。
“晏——玄——!”夏曜氣得咬牙切齒,這人遲早有一天要把自己氣死。
“好啦好啦,不用這么大聲,我聽得到。對了,你要不要吃瓜子?”
夏曜低頭。
只見樹下的晏玄半仰著頭,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頰上,能看到上面細小的絨毛。晏玄笑瞇著眼,手掌抬高,掌心里是一小撮瓜子。
這幅場景很像多年前,他還未化形的時候。
那時候晏玄也是這樣倚著在門框邊,手心里是剝好的瓜子,仰著頭問他“要不要吃瓜子”。
一瞬間,夏曜心口的那股氣就散了。
這人還在,還能氣自己,就什么都好。
他撲扇了一下翅膀,從樹上落下。
同時心里忍不住吐槽,這么多年,這人哄人的手段,也沒有高半分。
晏玄以為夏曜要落在他手心,都已經(jīng)做好了接住他的準備,卻沒想到夏曜在離他半尺的時候,突然大變活人,從巴掌大的小鳥,變成了比自己還要高的男人。
一瞬間,背著光的男人,在他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陰影,將他整個人罩住。
晏玄呆愣住還沒回過神,就見男人低頭將他掌心的瓜子吃了個干凈。
瓜子雖然沒了,但是微涼濕潤的觸感,卻留在了掌心。
晏玄一怔,猛地抽回手背到身后。
他輕咳一聲,移開視線,“你什么時候能恢復(fù)人身的?”
“一直都可以,每日一刻鐘!
“這么說來,昨晚的瓜子真不是你用嘴磕的?”
“。!”夏曜瞪他,這檻是過不去了嗎?
“自然是手剝的!”
他抬了一下眉,看著夏曜,“你不會是攢了好久的一刻鐘,全用在剝瓜子上了吧?”
夏曜原先不覺得這有什么,但現(xiàn)在被晏玄點明后,突然有種自己的行為,蠢透了的感覺。
他偏過頭,抿著唇,不吭聲。
晏玄見他這樣,笑彎了眉眼,“謝謝團子的愛心小零食。來,你也嘗嘗自己的勞動成果。”
說著他伸手將瓜子遞到夏曜的嘴邊。
夏曜斜睨了他一眼,矜持地吃了一口,算是原諒了他。
這一幕剛好被躲在一邊的林嘉木和陳旭元,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兩本來打算趁早,給前院的花花草草澆澆水,沒想到剛好聽到晏玄喊“帝君大人”,嚇得他倆趕緊躲到了柱子后面。
這一人一鬼雖然聽不太清晏玄他們的對話,但是動作卻是看得明明白白。
陳旭元驚得都結(jié)巴了,“原來團子就是帝君大人啊!那我以后可怎么稱呼團子大人。俊
林嘉木抿了抿唇,吐出三個字,“二老板!
陳旭元驚訝地看著林嘉木,“你小子腦子好靈活啊,看來還是活人的腦子比較好使!
林嘉木:“……”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陳旭元眨巴了兩下眼睛,“???”你看我是個人嗎?
他眨巴完眼睛,又繼續(xù)往那邊看去,然后小聲跟林嘉木嘀咕。
“帝君大人居然自愿成為先生的寵物,看來確實是對先生情根深種。不過不是說先生始亂終棄,帝君大人愛而不得嗎?現(xiàn)在看他們兩的舉動,怎么有點舊情復(fù)燃的感覺?”
林嘉木雖然不知道他們鬼之間,到底流傳了關(guān)于帝君和晏玄什么亂七八糟的的緋聞,但是不妨礙他以一個正常人的眼光,來看那兩人的相處方式。
他小聲道:“你們懂什么,這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陳旭元猛地捂住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還是你懂得多。
很快,晏先生和帝君大人是一對小情侶的緋聞,就在眾鬼間流傳了開來。
不過陳旭元的求生欲,還是讓他保守了另一個秘密,并沒有將帝君大人現(xiàn)在是小鳥的事情告訴別人,他怕帝君大人殺鬼滅口。
晏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別人口中的小情侶,他此刻正給站在門外的老太太開門。
老太太姓馬,是晏玄的鄰居,跟小洋樓的原主人——孤兒院的院長奶奶,還是年輕時候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