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晏玄輕笑一聲,“跟我一樣的臉,你是嫌我丑嗎?”
夏曜沒看晏玄,仍舊緊盯著慢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的“晏玄”。
“骷髏白骨,就算批了再好看的皮,依舊丑得令人生厭!
就在眾人震驚于銀喉長尾山雀居然跟鸚鵡一樣會說話,還說得這般字正腔圓的時候,原先那個玩游戲的“晏玄”突然將臉上的面皮,一把撕下。
露出了另一張臉。
那是一張慘白中透著陰狠的臉。
換臉的瞬間,男人身上的穿著,也隨之改變。
那是民國時期非常流行的西裝三件套,雖然在現(xiàn)代社會不合時宜,但卻與這棟別墅的風(fēng)格很搭。
就像管家、女仆一樣,像是這棟別墅的一份子。
于此同時,別墅內(nèi)所有的燈光在一瞬間全部熄滅。
只有嘉賓們原先打開的攝像機,在室內(nèi)光線變暗之后,自動打開了照明燈光。
于是整個大廳里,只剩下幾道手電筒一般的燈光交織著,讓人并不能完全看清,現(xiàn)場對峙的兩人的完整身形。
黑暗中,一道陰冷的男聲,冷哼一聲,“你這一張皮,也配稱得上好看!”
其他人以及觀眾:“???”
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關(guān)注顏值?
一道燈光照射到的地方,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像是沖著晏玄的方向而去。
閃過的那一瞬間,人們仿佛看到了一條完全超乎人類正常長度的胳膊,以及化為利爪的五指,甚至還有一團濃郁的黑氣。
無論哪一樣,都超出了他們的認(rèn)知。
黑暗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在眾人膽戰(zhàn)心驚,覺得晏玄怕是要兇多吉少的時候,晏玄在黑暗中靈活地閃身躲過了這一擊。
同時他的嘴也沒閑著。
“我面色紅潤,自然比你好看得多!
其他人及觀眾:“???”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刺激這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
男鬼怕是生前極度注重自己的容貌,即使是現(xiàn)在,也是一點不能容忍別人對他顏值的攻擊。
于是他猙獰一笑,“不知死活!”
更加瘋狂地攻擊晏玄。
室內(nèi)陰風(fēng)陣陣,吹得窩在角落里的人后背發(fā)涼,生怕再冒出什么奇怪的東西來。
幾息之后,就在眾人心臟揪起,不知道戰(zhàn)局如何的時候,別墅內(nèi)的燈光突然再次亮起。
突如其來的刺目燈光,照得眾人忍不住閉上了眼。
但是在他們閉眼前,好似看到了晏玄掐著了一個“人”的脖子。
只是等他們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不見了,而晏玄的手里正擺弄著一只桃木做的小葫蘆。
躲在角落的張遠寧大著膽子,試探地問道:“剛剛那人呢?”
晏玄將指頭大小的小葫蘆綁上紅絲線,聽到張遠寧的問話,十分自然地反問:“你為什么確定他是‘人’?”
張遠寧啞然。
我說的人也不是一定指代人,但是您老這么說,就讓我很是驚恐了。
另一個男嘉賓吳深也不由得問道:“那他是什么東西?又去了哪?”
晏玄晃了晃手里的小葫蘆,“喏,在這里!
說著他將葫蘆往前遞了遞,“你要不?”
開什么玩笑?人怎么可能裝得進葫蘆里?
再說了,能裝進葫蘆里的,能是什么好東西?他們敢接手?
眾人好似都忘記了歐誠的事,林笙著急地喊晏玄,“晏大師,你看看歐誠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胸口插著一張卡,不會是已經(jīng)……”
“死”字她沒說出口,但是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晏玄手下沒停,將小葫蘆系回葫蘆繩上,“沒事,你把卡拔了,他就醒過來了!
其他人即使到此刻,對晏玄仍是半信半疑,只有林笙是完全信任晏大師的。
她伸手將沒入歐誠胸口一半的狼人牌給抽了出來。
眾人以為會出現(xiàn)致命傷口的地方,卻沒有出現(xiàn)絲毫傷痕。
而被揭了卡牌的歐誠,果不其然睜開了眼。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圍著他的眾人,頗為摸不著頭腦,“你們干什么都圍著我?”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窩在了角落里。“不是在玩狼人殺嗎?現(xiàn)在什么情況,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見他提到“狼人殺”,在場眾人一臉的心有余悸。
這輩子他們怕是再也不會玩狼人殺這款游戲了!
林笙舉著手里的卡片問道:“晏大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那個東西,明明就是拿了狼人牌要在天黑的時候殺歐誠的呀,為什么歐誠沒有受一點傷?”
歐誠聽到狼人要殺自己,一臉的莫名其妙,“什么東西?玩?zhèn)游戲我為什么一定會受傷?”
其他人滿是同情地看著他,不忍心告訴他,他剛剛差點就一命歸西了。
晏玄卻是說道:“我之前給你的符紙,你放在哪里了?”
歐誠見晏玄說起那張符紙,不禁皺起了眉,“我隨手揣口袋里了,準(zhǔn)備一會兒扔了。這東西,鬼才會信……”
但是他的臉色在伸手進口袋的時候,突然變了。
眾人齊齊看向他,只見歐誠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手的符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