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荒唐了!
他的話語聲極為平淡,就好似臺上的審判長,連讓他產(chǎn)生一絲情緒波動的資格都沒有。
“什么?”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嘩然。
“大逆不道之人,饒你一命還敢出言不遜!
“將他另一只眼睛,還有嘴一同束縛起來!”
“延長刑期至兩萬年!
“……”
對于周圍眾賢者的咆哮,藍染絲毫不做理會,而是轉頭看向‘38’號的木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能坐在這里,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啊,不準備說些什么嗎?”
聞言,眾人都不由將目光投向‘38’號的木牌。
“沒有什么可說的!
平淡的聲音傳出,聲線有些低沉,當中充斥著威嚴,讓在場眾人感到陌生的同時,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既然諸位賢者已經(jīng)說了,那刑期便增加到20000年吧,反正對于你而言也沒有太大區(qū)別。”
“是嗎?”
對于此次的宣判,藍染并沒有再次不屑的反駁,而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倒是很期待能夠在‘無間’中看到你呢!
“放肆!”
38號木牌后的賢者尚未說話,在場其余賢者就已經(jīng)怒斥出聲。
這讓木牌后的段木都不免有些無語,因為這幫老家伙明顯是初次審判有些興奮,一直在找機會彭顯自己的存在感。
都已經(jīng)宣判結束了,又何必要自討沒趣的去跟藍染爭論,你們又說不過他。
不過……
據(jù)自己那位便宜義姐娜由拉所言,在自己前往塔林居前,這幫人已經(jīng)模擬了一夜的審判過程。此時被藍染如此蔑視的對待,也難怪他們會是現(xiàn)在這一副恨不得上去扯著藍染衣領罵街的模樣了。
“碎蜂隊長、京樂隊長,請你們帶領監(jiān)理隊將藍染押送無間吧!
段木出言打斷了眾賢者與藍染之間的爭吵,轉而將目光投向臺下碎蜂。
如此客氣的話語,讓碎蜂忍不住一怔,因為作為真央四十六室的直屬機構-隱秘機動的總司令,她可以說是所有隊長中與真央四十六室賢者接觸最多的人,很清楚這些高高在上大人傲慢的態(tài)度。
不過,她也沒有太過于在意,只當對方是初次上任,尚且還沒有養(yǎng)成那種傲慢的性格。
她卻是不知道……
此時她眼中的那位大人,正在糾結以后該如何面對她呢。
段木在這十天中,一直都躲在綜合救護所的重癥監(jiān)護室內(nèi)沒有離開,一方面是為了安靜的籌劃以后道路,一方面則是為了躲避碎蜂……當初迫不得已的……嗯,對碎蜂進行表白,這讓段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收尾。
畢竟,碎蜂不是流魂街那些女人,作為瀞靈廷內(nèi)最強的十三人之一,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謂是后患無窮。
嗯……
還是先避避吧……
段木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選擇了放棄思考。
“接下來是關于市丸銀的審判!
隨著藍染被押送離開,臺上的審判長再次開始了宣讀。
“……雖在懲處叛徒藍染時有些許貢獻,但罪行過于惡劣,經(jīng)眾賢者一致決定,判處前三番隊隊長·市丸銀雙殛之刑!”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大多都沒有感到意外,就連市丸銀本人都沒有太大反應,唯獨副隊長隊列中的松本亂菊面色一急,越眾而出。
“等等!”
聲音響起,但這話卻不是越眾而出的松本亂菊所說,而是從‘38’號的木牌后傳出,這讓越眾而出的松本亂菊,還有打算阻止她的日番谷冬獅郎,動作都不由一頓。
“尊敬的審判長大人!
段木從木牌后站起,語氣嚴肅的道:“市丸銀雖然犯下了大錯,但在與藍染的對決中,確實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當然他的功勞依舊不足以抵消他的過錯,可如今護庭十三番隊處于虛弱與動蕩的時期,而市丸銀的實力則可以對瀞靈廷的穩(wěn)定起到一定作用,所以我希望尊敬的諸位大人,能夠從這一點來重新考慮一下對于市丸銀的判決!
原本對于藍染與市丸銀的審判,段木壓根沒準備參與。
這次他之所以要來這里,完全是因為今天早上他得到了通過地下通道傳遞給自己的審判宣告,雖說段木沒有參與,但作為真央四十六室的一員,任何決定在宣告前,都會象征意義上的對他進行通知。
正是看了這份審判宣告,段木才在會議前派遣里廷隊進行通知,臨時決定前來參加審判。
段木的話,讓地下議事廳頓時一靜。
眾賢者眉頭皆是一皺,畢竟這是事先已經(jīng)商討好的結果,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直沒有參與進來的段木,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對宣判結果進行更改。
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對于段木已經(jīng)不再是最初那般瞧不起,認為他沒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并不是因為他打敗了藍染,畢竟真央四十六室這些人,根本不理解藍染有多強……也壓根沒認為打敗藍染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們之所以認同段木,完全是因為段木表現(xiàn)出了一個賢者該有的資質。
雖說很少參與會議,但段木提出的所有決策,都讓眾人深感認同,何況在場的女性賢者與審判官,無論老幼……對于段木賢者都抱有極大的好感,再加上作為真央四十六室的‘專職保鏢’這個段木壓根沒承認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