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好感度,都是在短短一瞬間升起來的,而黑崎真咲身上的變化,也在這短短一瞬間從開始到結束。
她……
快要死了。
段木轉頭看了眼抱著孩子離開的黑崎真咲,眼中最初流露出的那抹怪異之色,變?yōu)榱嘶腥弧?br />
他終于明白……
自己到來前,那一瞬間可怕的靈力波動,為何會突然消失。
圣別!
這是一種奪取所有‘血脈遭到污染的滅卻師’力量的能力。
嚴格來說,與其說是奪取,不如說更像是取回原本就屬于施展‘圣別’之人的力量。
僅僅只是一瞬間,黑崎真咲周身那恐怖的靈力波動,便如同憑空蒸發(fā)一般,蕩然無存。
不僅是靈力,以段木在回道上的造詣,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黑崎真咲靈魂的魄睡、鎖結、乃至于靈壓之芯,都在短短一瞬間崩潰,徹底喪失了產生靈力的作用。
段木之所以說她快要死了,并不是因為她的軀殼出了問題,而是她靈魂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維持。
雖說沒有死在grand`fisher的手中,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靈魂會逐漸崩潰,當靈魂徹底消散的那一刻,她將會在軀殼毫發(fā)無損的情況下死去。
靈魂的崩潰,這是絕對無法治愈、亦或者延緩的,崩潰過程的時間,會視本人的靈魂密度而定。
靈魂密度弱的人,也許兩、三個月內,靈魂就會化作靈子消散;靈魂密度強的人,這個崩潰過程也許可以持續(xù)兩、三年之久。
但結果卻無法改變。
自身的變化,她不可能沒有感覺到,可從始至終,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懷中孩子身上,完全無視了自身變化。
她對于自己的好感度,也不是因為自己救了她,而是因為在她看來,是自己救了她的孩子。
段木眼中忌憚之色一閃而過。
明明一切就發(fā)生在他眼前,甚至于身邊,但他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
如果不是記憶中早有答案,他甚至都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完全看不出來靈力究竟是從什么渠道轉移的,肉眼不可見,也沒有掀起任何的靈子波動,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
來晚了一步!
如果自己來的再早一點點,雖說結果不會改變,但他能夠獲得的經(jīng)驗值卻能比現(xiàn)在高出不知多少倍。
至于阻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圣別’可以說是一種血脈與靈魂上的契約,外人連察覺都察覺不到,又何談阻止。
段木目光一轉,看了眼被黑崎真咲抱在懷中,用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男孩,直接收回了目光,看向河中。
一個不能為自己帶來經(jīng)驗值的雄性,就算再特殊,對于段木而言,也沒有絲毫的價值可言。
傾盆大雨之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正在河中心進行著激烈的交戰(zhàn)。
好強~~
棲川鳩臉色無比沉重,心中忍不住一陣后悔。
先前看到那個入侵自己轄區(qū),搶奪自己績效的家伙發(fā)呆,棲川鳩還很興奮,想要趁著那個混蛋發(fā)呆的時機,一舉將這只虛消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這個被那青年一擊打殘的虛,居然強的離譜!
他想要請求岸邊那青年幫忙,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求援。
畢竟自己是看人家在發(fā)呆,趁機搶了被人家打殘的虛,結果……卻被人家打殘的虛打的抱頭鼠竄。
而就在棲川鳩時不時將目光投向岸邊青年的時候,與他交鋒的那只虛,同樣在觀察岸邊青年。
滴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陣鈴聲突然傳出。
河中心的一人一虛,都不由看向聲音傳來方向。
段木掏出兜里指令神機,看著上面的號碼,嘴角微微一抽,將指令神機拿遠一些后,按下接通鍵。
“你倒是上啊!”
果不其然,剛剛接通,指令神機內便傳出了一聲焦急無比的咆哮:“求你了,段木大爺,別再發(fā)呆了!”
嘖~~
段木嘖了一聲,有爹有媽的孩子真幸福啊。
話雖如此,但段木還是抬手向身前虛空一點。
“破道之四·白雷!
幾乎就在段木抬手的瞬間,grand`fisher心中便涌現(xiàn)出一種強烈無比的危機感,本能的想要撕裂空間逃跑,完全忘了先前無法開啟黑腔的事。
但撕開了……
僅僅一瞬間,巨大黑腔便出現(xiàn)在它身后,這讓它連迷茫都顧不上,轉身就要沖進黑腔。
然而……
嗡~~
雷霆驟現(xiàn),取代了世界一切光芒,猶如霹靂一般,照亮了整片河岸。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更是響徹天際。
眨眼間,那從指尖激射而出的雷霆,便落在了grand`fisher身上,將其連同頭部在內,整個上半身都在這一瞬間化作灰燼。
恐怖的一幕,讓一旁的棲川鳩呆滯在了原地。
過了半響,才回過神看向岸邊,發(fā)現(xiàn)岸邊那身著黑色工裝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
金印會駐地。
一只通體漆黑的蝴蝶從閃爍光芒的穿界門中飛出,段木緊隨其后。
“段木老板。”
段木剛剛走出穿界門,一道高挑的身影便迎了上來,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笑容:“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