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戀次手中蛇尾丸的刀刃節(jié)節(jié)分離,利用分離的瞬間速度,以最頂端的刀鋒撞向斗篷人臉上面具。
黑斗篷腦袋一偏,躲過了這一擊,但蓋在頭上的漆黑鐵面具,卻被這一擊直接劃出一道裂紋。
“嗯?”
距離最近的斑目一角下意識向著裂紋內(nèi)看去,但還不等他看清裂紋內(nèi)部情況,一層骨質(zhì)的潔白面具突然從漆黑鐵面裂紋下出現(xiàn)。
這一幕,讓斑目一角瞳孔一縮,因為漆黑面具下的骨面與虛的面具極為相似。
下一秒。
磅礴的壓力轟然爆發(fā),明明沒有絲毫靈壓外露,但三人都不由身體一震。
嗡~~
猶如降噪后的音爆響起,三人眼前一花,黑斗篷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戀次!!”
斑目一角瞳孔一縮,第一時間便出聲提醒。
然而還是晚了……
毫無征兆,閃爍著寒芒的刀刃在戀次瞳孔中快速擴大。
太快了!
腦海中只來及閃過這一個念頭,戀次甚至連收刀格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刀越來越近,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凌厲勁風。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六道光片突然在黑斗篷身周生成,將其固定在戀次身前。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枚光片束縛了黑斗篷后,段木的輕吟才從遠方傳來。
咔咔~~
只不過,六枚光片僅僅只是阻擋了黑斗篷一瞬,上面便出現(xiàn)了裂紋,開始崩潰!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一分為六!”
后述吟唱的及時補充,減緩了崩潰的進度,讓六枚光片在崩潰與修復之間不斷反復。
冷汗沿著額頭流下,戀次目光有些呆滯,他還從來沒有像剛剛那樣距離死亡如此接近,甚至于在那一瞬產(chǎn)生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錯覺。
身影一閃,斑目一角出現(xiàn)在斗篷人與戀次之間,長槍橫于胸前。
“不要發(fā)呆!!”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戀次回過神,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聽‘咔擦’一聲,那束縛了黑斗篷的六枚光片同時爆開。
錚~~
刀身劃過空氣的嘯音厚重無比,瞬間便斬在了斑目一角橫于胸前的長槍之上。
唰——!
血液于戀次眼前飛濺,斑目一角橫在胸前的長槍斷成兩截,身體猶如被抽飛皮球般倒射而出。
“一角先生!”
戀次瞳孔一縮,徹底從瀕死的恐懼中脫離,放棄收刀,轉而橫斬而出。
砰的一聲悶響,黑斗篷竟是僅僅以一只手,便鉗制住了蛇尾丸的刀身,無論戀次如何用力都無法抽回斬魄刀。
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漆黑鐵面出現(xiàn)裂紋后,殺傷力突然就強了這么多?
鐺~~
脆響聲中,黑斗篷將刀身橫于頭頂,擋下了綾瀨川躬親斬下的攻擊。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
吟唱聲再次響起,伴隨著吟唱,堪稱恐怖的靈子猶如海嘯一般聚集,刺目的雷光猶如晴天霹靂般爆綻而開。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雷光橫貫虛空,身處雷光范圍內(nèi)的三人同時抽身而退,哪怕是躬親與戀次也不例外,因為這一擊將他們兩人也覆蓋在了當中。
轟隆隆~~
劇烈炸響聲隨之傳來,無盡土壤沖天而起,沖擊卷著焦黑的塵土擴散而開。
“你個混蛋,想連我們一起干掉嗎?”
身影一閃,綾瀨川躬親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外圍,剛一出現(xiàn)就黑著臉對著遠處段木罵道。
段木沒有理他……
這兩個家伙,但凡多堅持一會,自己那一發(fā)雷吼炮,沒準都能砸中。
雖說,砸中以后對方可能沒什么事,躬親和戀次很有可能被重創(chuàng)。
不過……
段木目光一轉,看向同樣出現(xiàn)在鬼道范圍外的黑斗篷。
他這一記鬼道,本就沒打算擊中,只是為了吸引注意與掩蓋聲音罷了。
“……鬼燈丸!”
吼聲幾乎在雷鳴落下同時傳出……不,更嚴格的來說,吼聲與雷鳴同時響起,但卻被雷鳴所掩蓋,直到雷鳴聲停歇才傳入眾人耳中。
先前那隨著雷吼炮而聚集的海嘯般靈子,并沒有隨著雷吼炮的停歇而消失,反而是越演越烈。
黑斗篷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猛的抬起頭,望向空中,身形微微一震,開戰(zhàn)至今,第一次有了情緒的波動。
巨大的月牙鏟于凌厲破空聲中,從黑斗篷頭頂直線落下。
那是……
斑目一角!
此時的斑目一角,已經(jīng)不再是手持長槍,而是左手大樸刀、右手月牙鏟、背后則連著刻有龍紋的斧刃。
——卍解·龍紋鬼燈丸。
怎么會?
對方會卍解這件事,黑斗篷并不意外,但剛剛斑目一角為了保護戀次硬接了自己一刀,已經(jīng)是身受重創(chuàng)。
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重返戰(zhàn)場,并且立即釋放了卍解?
但頭頂?shù)墓魠s沒有給他繼續(xù)思考的時間,巨大月牙鏟,轉瞬砸下。
嘭~
巨大爆響聲中,以月牙鏟所落之處為中心,溝塹直線向著兩側蔓延而出,大地在這一瞬都仿佛被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