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公廁怎么了?那個男性死神協(xié)會的聚會場所不也設立在公廁里……”
“噓,這個可不行說。!”
“……”
隨著蛆蟲之巢的戰(zhàn)斗展開,一直負責監(jiān)測的監(jiān)理隊成員紛紛忙碌了起來。
戰(zhàn)斗技巧的掌握、靈壓的強度、乃至于攻擊的習慣……
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完全不敢放過絲毫的細節(jié),他們雖然監(jiān)視段木也有幾年了,但這次卻是他們第一次在現場親眼目睹對方的戰(zhàn)斗。
“靈壓在高級席官與副隊長之間,表現出的強度甚至不如上一次所采集到的數據,應該是刻意壓制了自己的實力!
“對于白打的掌握程度極強……”
負責鉆研白打的邢軍,看著畫面中那道時隱時現的身影,忍不住張了張嘴。
原本他還覺得這次的任務很輕松就能完成,一個野路子出身的家伙,在他們這些極其擅長白打的邢軍面前,輕而易舉的就能被自己研究出所有的破綻。
然而……
戰(zhàn)斗開始后,他才發(fā)現,不要說找出對方的破綻了,這個野路子出身的家伙,對于白打的掌握甚至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圍。
越看,越感到震撼。
從始至終,對方都在跟隨戰(zhàn)場的情況,來不斷更換最適合的白打技巧。
手、肘、臂、肩、腳、腿……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變成了最強的武器,這當中有些技巧他很熟悉、有些技巧他只是聽說過、還有許多冷門的技巧,他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
全面。
“怪物!”
白打看似只是拳腳上的技巧,但實際修煉起來卻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很多人……包括他們邢軍在內,都是專攻幾個方向。
比如專攻拳上的技巧、專攻腿上的技巧……畢竟就算是死神,精力也不是無限的。
短短五年半,甚至真正修煉的時間可能還沒有這個時間長,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就算是不吃飯不睡覺也不可能將白打掌握的如此全面吧?
“話說回來,他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那你去試試?”
說話的邢軍,看著畫面中那個看著比犯人還像犯人的黑發(fā)青年,果斷搖了搖頭。
開什么玩笑……
自己這點實力,現在進去很有可能被他一起拆掉。
……
“呼~~”
段木輕吐一口氣,此時他的周圍已然沒有幾個還在站著的犯人,整個入口區(qū)域就宛若是地獄一般,哀嚎遍地。
嘀嗒~嘀嗒~~
血液沿著防水膠皮圍裙向下滴落,融入到地面下的血泊當中。
這家伙絕對是新來的犯人!
二階淵咽了下口水,看著倒在對方腳下的那些犯人,心中無比慶幸剛剛沒有跟著一起沖上去。
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與對方的交談,讓他也隱隱有種在哪里遇到過這個小鬼的感覺,他現在可能已經成為地面上那哀嚎犯人中的一員了。
二階淵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一邊打量了一下入口處的情況。
在這里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房間,剛剛戰(zhàn)斗雖然激烈,但也有一些身上帶著腐朽氣息的老犯人沒有參與到當中去,只是雙目空洞,宛若行尸走肉般或坐、或躺……完全不為所動。
據二階淵所知,這些犯人都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關了進來,他們已經渡過了發(fā)泄的階段,選擇了認命。
長時間的囚禁生活,已經徹底磨滅了他們的反抗意志,蛆蟲之巢中有很多囚犯都是以這種腐朽的方式迎來了終結。
好比如自己左側的那個面容蒼老,衣不遮體的老頭,聽說就是很多代以前的一位副隊長,入口區(qū)域那些已經瘋狂的犯人都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
不過只要不主動攻擊他,那就是一具不會活動的人……偶……
嗯?
二階淵一呆,看著突然出現在老人房間中的黑發(fā)青年,他跑那里去做什么?
他這個疑惑,下一秒就被解開了。
因為……
只見那黑發(fā)青年一拽一拋,竟是將原本安安靜靜坐在‘自己’房間內、坐在‘自己’床上的老人,猶如輪一塊破布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門外地面上。
嘭~~
巨大悶響聲,哪怕光聽聲音,二階淵都知道那一摔絕對不輕。
老人明顯被這一砸,砸的有些發(fā)懵,過了半響才一臉迷茫的睜開眼睛。
隨即……
“啊啊啊啊啊~~~”
咆哮聲中,磅礴的靈壓轟然從老人身上爆開!
巨大的壓力,哪怕身處十米開外的二階淵,都被吹得飛了出去,一個個倒地哀嚎的人也跟他一樣,都被吹到了入口處的角落里。
瘋了!
md,這個新犯人適應能力這么強的嗎?居然剛進來就瘋了!
你閑著沒事招惹他干嘛啊?
二階淵眨眼間便被同樣吹飛的犯人,掩埋了起來,過了半響才推開了蓋住自己的犯人從中鉆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
憤怒的咆哮聲與沉悶的撞擊聲,不斷傳來,哪怕不用去看,二階淵也知道……那個新來的完了,他一定會被那個暴怒的老人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嗯?
然而當他看清場中的情形后,二階淵直接呆滯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