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世家被許天照這個三重連擊打的一臉懵逼。
本以為穩(wěn)操勝券,誰能想到許天照竟然有如此魄力,將自己的權(quán)利分封下去,通過“三叉戟”造成更巨大的傷害。
這次,門閥世家不僅沒有得到驍騎將軍這個職位,還損失了羅哲宮大祭酒這個重要位置,再加上豐碑楊門重開,對他們?nèi)轿贿M行打壓,損失慘重。
如果是其他人坐了驍騎將軍這個位置,門閥世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會想盡辦法把這個位置奪回來?墒亲(zhèn)之人是秦守,幾日前在獸潮中大放異彩,勇冠三軍,個人魅力極高。不說吸引寒門子弟,其中不少親身經(jīng)歷戰(zhàn)場的世家子弟,也對秦守狂熱崇拜。
從早上開始,這些門閥世家的電話就沒有停過,經(jīng)過多番討論后最終無奈發(fā)現(xiàn)——秦守動不得,以他現(xiàn)在龍城騎兵中的威望,莫說他們這些世家,就算是許天照今天收回成命,都極有可能引起騎兵嘩變!
而另外一個楊虢,那就更動不得了!
豐碑楊門,那可是龍城人歷代的驕傲。這個關(guān)頭但凡有任何一點意外,發(fā)瘋的龍城百姓可什么都干得出來。自詡幾十年的世家,分分鐘給你推翻!
于是,門閥世家把目光聚焦在最后一個人身上——李超。
沒有任何顯赫的身世背景,沒有太過耀眼的履歷,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被帝師冷關(guān)相中從而加入了宮廷衛(wèi)隊。之后在鮮血要塞遴選出秦守和楊虢,算是這次提拔最大的依仗。
相較于不能動的秦守和楊虢,李超似乎成了唯一能動的人。
執(zhí)金吾、監(jiān)察官、大祭酒、羽林將軍。
這些身份看似厲害,但是缺少底蘊,沒有像秦守和楊虢這樣絕對不能動的理由。
就在他們敲定要圍繞李超動手的時候,從羅哲宮傳來一條消息,頓時讓這些門閥世家如喪考妣。
“大事不妙,李超這廝接手羅哲宮后,竟然把所有沒來的老師和學(xué)生全都開除了!”
“這家伙怎么敢!”
門閥世家經(jīng)過討論,今早準備對李超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羅哲宮到底是窮人寒門說了算,還是門閥世家說了算。可沒想到他們硬氣,李超更硬氣,竟然直接把沒來的老師和學(xué)生全都開除了。要知道那些沒來的,可都是門閥世家成員。
李超這種行為,無異于斷了門閥世家一臂。
羅哲宮身為龍城的情報機構(gòu),從情報人員的培養(yǎng)到上崗,集情報處理和分析為一體。門閥世家安插的本族成員就任老師,為的就是吸納一些寒門子弟為家族效力,或者拓展一些人脈。包括門閥子弟前去就學(xué)同樣如此,有長輩照顧,畢業(yè)后輕松找到一份好工作,或者留校任教,繼續(xù)擴大家門影響力。
可是現(xiàn)在,李超大手一揮將門閥世家的人全部清理掉,這一手干的簡直太絕了!
先丟失羅哲宮大祭酒,現(xiàn)在連里面的門閥世家成員也全部清除,這是直接來了一次大掃蕩!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任由李超繼續(xù)做下去,指不定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很快,門閥世家就商討出一套對策,要對許天照施加壓力。
許天照咄咄逼人,現(xiàn)在是動了他們門閥世家的根基,那就休怪他們不義了。
他們的要求很簡單,罷黜李超,恢復(fù)原大祭酒身份,恢復(fù)被李超清理的羅哲宮老師和學(xué)生身份。這一次,他們必須找回場子,讓許天照知道門閥世家不是他能輕易拿捏的。
可就當(dāng)他們剛商議了對策準備執(zhí)行的時候,又一個噩耗接踵而至。
“家主不好了,我們在郊外的無本生意,被連根拔起了!”
無本生意,就是所謂的假扮盜匪收過路費的搶劫。門閥世家明面上的生意,一直受到許天照的制衡,用以控制門閥世家的擴張速度。這個無本生意,就是他們另辟蹊徑用來斂財?shù)氖侄巍?br />
劫掠多次后,搞的百姓和商家怨聲載道,再之后他們就以門閥世家的形象站出來,每家出錢宣布剿匪。百姓見狀自然拍手叫好,還會有針對普通人、商戶的募捐,大家一起出錢出力雇人剿匪。
等拿到了錢,門閥世家的錢如數(shù)返還,百姓商戶的錢大家分賬。
然后再隨便組織點門客家奴,出行到郊區(qū)剿匪,只要隨便帶回來一些血肉模糊的尸體,然后再命令門下安分一段時間,普通人就相信他們剿匪成功。實際上不少尸體,是被執(zhí)行了死刑的囚犯尸體,或者是看見了馬匪真面目的被殺的路人商客。
這是一個雙贏的生意。
恩,門閥世家贏兩次。
可是現(xiàn)在,他們重要的財富來源被連根拔起,這簡直是捅了他們的心窩子,要他們的老命。
“怎么回事,是誰干的?”門閥世家的家主們此刻一個個目眥欲裂,怒火中燒。
“是、是驍騎營干的,今天下午突然動的手,提前沒有傳來任何情報!
“藏匿的地方如此隱秘,這幾年都沒人發(fā)現(xiàn),怎么今天突然就暴露了?而且這事兒關(guān)驍騎營什么事兒,他們閑瘋了去剿匪?”門閥世家的家主們,揪心窩的疼,卻也想不通秦守第一天上任,怎么會想到剿匪。
接二連三的消息讓這些高門大家猝不及防,疲于應(yīng)付。
他們現(xiàn)在一方面想要對付李超,另一方面又害怕馬匪的事情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迫切的想要劃清界限,銷毀一切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