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友誼干杯!
……
埃西亞監(jiān)獄。
公爵回來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找瑪蕾匯報。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林克之前講過的故事。
如果林克沒有說謊,那么道陀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桑坤這個卑鄙小人,不僅設計搶走了他,還把他打造成爭奪廢土幫權力的利器,這十幾年不斷用謊言誆騙他。
好在公爵知道道陀就關押在埃西亞監(jiān)獄,還是他親手押解的。
他已經(jīng)從混亂街區(qū)的黑市搞到了一支快速測dna相似度的設備,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血液加進去了,只要能搞到道陀的血液,十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比對兩個dna的相似程度,得到結(jié)論。
究竟是林克為了蠱惑挑撥釋放的煙霧彈,還是確有其事,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公爵向來神出鬼沒,執(zhí)行潛入沙都的計劃也是秘密任務,除了廢土議會五席軍閥和自殺小隊成員,其他人都不知道。
以“替桑坤辦事,審問道陀”為借口,公爵輕而易舉地來到了監(jiān)獄防御監(jiān)護最嚴密的房間。
公爵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獄警,以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典獄長,冷峻的面具微微側(cè)過:“司令審問的問題都是機要,所有監(jiān)控和錄音全部關掉,你們也都離開這里。一旦有人聽到接下來的審問內(nèi)容,我保證你見不到今天的日出。”
毀滅公爵氣勢森然,再加上如此咄咄逼人的威脅,典獄長和獄警連連點頭許諾:“公爵大人請放心,犯人帶上來后我們一定退避三舍。所有視頻音頻我都已經(jīng)關掉了,人來了我們就走!”
乖乖,這么一尊煞神,整個廢土幫無人敢惹。
很快,兩名獄警押著道陀,經(jīng)過重重大門,將他帶到審問室。
道陀面色消瘦,雙眼略微渙散,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一派軍閥的氣勢。手腳帶著沉重的鐐銬,走起路來慢吞吞。
公爵死死地盯著道陀,想要從高外表找出兩人之間的關聯(lián)。
如果換做林克開口之前,公爵此刻面具下絕對是一抹譏笑。
但是現(xiàn)在,公爵愈發(fā)感覺面前這人和自己的相似點。
道陀被摁著坐下,雙手被扣在審問室桌上,兩名獄警正準備將桌上的鎖扣蓋上,被公爵一聲呵斥:“夠了!快滾!”
獄警嚇得肝膽俱裂手忙腳亂。
典獄長兩撮兒胡子嚇得翹起,連連招手示意兩名獄警滾過來,一邊“訓斥”:“蠢貨東西,沒人能在公爵大人眼皮子底下作妖,你們當著公爵大人的面給犯人上鎖,是信不過公爵大人的實力嗎?還不快滾過來!”
獄警縮著腦袋跑到典獄長旁邊,隨后典獄長擠出諂媚的笑容:“那公爵大人慢慢審問,我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出去!”說完趕緊催促眾人出去,順手合上了鐵門。
走出去后,典獄長和獄警齊齊松了一口氣,一個個嚇得衣衫浸濕。
媽耶,白金酒店排行榜第三的存在,只是氣息就讓人窒息,太恐怖了!
確定人都走掉后,公爵機甲小腿打開,跑出來不少蜘蛛機器人,在四周進行警戒,隨后走進審問室。
道陀見到公爵,擠出一絲譏笑:“是桑坤派你來看我洋相的嗎?”
公爵閉口不答。
道陀繼續(xù):“是要我性命的吧?之前我堅決反對和機械神教合作,結(jié)果你們一意孤行,現(xiàn)在機械神教兵敗如山倒,廢土幫也連帶著損失了不少主力。桑坤現(xiàn)在恐怕一想到我就夜不能寐吧?我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指揮失敗的標志,想到我就會想到他可笑的計劃……”
公爵上前,機甲手臂將道陀胳膊摁住,隨后掏出檢測儀對準干瘦的胳膊。
隨著針刺入血管,檢測儀內(nèi)的血液樣本逐漸升高。
隨后啟動儀器,綠色的指示燈亮起了一個。
當十個指示燈全部亮起的時候,就是真相大白之際。
公爵拉來凳子,坐在道陀面前,兩人四目相視。
半晌后,公爵率先開口:“很久以前,你有個孩子是吧?”
道陀對峙倔強的眼神突然變化,眼神深處多了一絲柔軟,片刻又恢復如常。
“死人,是威脅不了我的,省點力氣吧,從我這里你得不到任何想要的!
公爵瞥了一眼檢測儀,此時第二個綠燈已經(jīng)在閃爍中。
快了。
“就當閑聊,講講!
道陀怔了一下,旋即擠出一個說不清意義的笑容:“冷血無情的賞金獵人毀滅公爵,居然還有想閑聊的時候?”
話音剛落,公爵的系統(tǒng)發(fā)出提示,蜘蛛機器人檢測到外面鐵門有人接近中。
公爵回頭,起身打開審訊室大門。
吱啦~
外面的大鐵門同一時間應聲打開,一個軍裝干練颯氣的女人冷著臉走進來,身邊跟著兩隊殺氣騰騰的雇傭兵精銳。
“聽說你已經(jīng)回來了,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匯報情況?反倒是來這里?自殺小隊其他人呢?”瑪蕾冷冽且高姿態(tài)的問句一個接一個,語速也逐漸加快。
公爵臉色不變,聲音沒有任何波動:“任務失敗,自殺小隊全員被俘,我逃回來了!
瑪蕾上下打量,公爵身上找不到任何大戰(zhàn)后的痕跡,一身鎧甲嶄新依舊。
摁下心中疑惑,瑪蕾又問道:“那你突然來這里見道陀做什么?典獄長說你是奉桑坤的命令過來審問。你都還沒回去見桑坤呢,接什么命令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