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墻動了動嘴唇,想到大女兒過得日子,最終還是沒法推辭,感激地謝了孫鈺。
孫鈺笑著擺擺手,順勢再和這位幾十年沒見過,原本關(guān)系十分生疏的姑父拉近了不少關(guān)系。
金春春悄悄地給孫鈺豎了個大拇指,這個新隊友給力啊,在人情世故上尤其擅長。
對這個村子來說他們都是外來者,即便孫鈺有一個親戚的名分,但也只是一個名分而已,幾十年沒見的親戚能有多少情分啊。
現(xiàn)在就不同了,看起來李墻不僅已經(jīng)把孫鈺當(dāng)成了真正的親侄子看待,對他還十分感激,這對他們以后的調(diào)查很有利,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有用到的時候了呢。
孫采蕊準(zhǔn)備的晚餐十分豐盛,在等待開房的時候,不止李佳和陳天炮過來,李墻的大哥大嫂還有嫁到了本村的小妹和妹夫也過來坐了一下,寒暄了幾句,不過沒有留下來吃飯。
李墻家兄妹四個,李墻排行老二,他還有一個大妹嫁到了城里,也就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會回來看看。
李墻的父母還在世,不過跟他大哥大嫂住,在這方面來說李墻和孫采蕊過得還算自在,之所以兩人如此蒼老完全是因為家里太窮,生活太艱苦的緣故。
晚飯前他們終于見到了李佳的丈夫陳天炮,他看著倒是高高大大的樣子,從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好,但孫鈺他們敏銳地注意到,李佳有些怕他,看來他對李佳并不好。
晚飯的時候,他們和李家以及陳天炮都聊了幾句,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
飯后天還沒有完全黑,李佳和陳天炮就急著趕回家了,李墻也著急忙慌地送孫鈺他們回到了租住的四合院,看來天水村的人確實很忌諱晚上在屋子外面停留。
回到四合院送走李墻之后,他們在孫鈺的房間集合開會。
雷雁年紀(jì)最小,主動拋磚引玉,“我總結(jié)一下,目前這個村子值得注意的點主要有兩個。第一就是司機跟我們說過的那個廟,也就是這個村子的信仰,以及幾天后舉行的一年一度的祭祀儀式,我懷疑那個祭祀儀式可能就是關(guān)鍵。第二就是晚上,晚上一定有古怪,所以村里人才會這么忌諱。”
科德拉爾撐著下巴,補充道:“關(guān)于雷雁說的第一點,可以細(xì)分為四個值得注意的點。一是村子里信仰的那個神到底是個什么神,為什么會讓司機覺得滲人。二是神話傳說里的神獸到底是什么,我懷疑可能是某種神話生物。三是司機所說的神器,那個印章到底是什么。四是祭祀儀式!
金春春也說道:“所以說,那個神也很有可能是某個邪神。神獸我沒有想法,但印章的話,我想起了王雯他們跟我說過的舊印。我想,我們有必要在祭祀儀式開始之間,找機會看看那個印章。”
聽到舊印這兩個字,科德拉爾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扭曲,那是被惡心的,他有點不想進(jìn)那座廟,也并不想看那個印章了,沒有自己找惡心的。
孫鈺不好意思地舉手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前沒有玩過這種游戲,對克蘇魯神話也不了解。你們說邪神和神話生物,我大概能意會,但是舊印是什么?”
金春春一呆,她看了看科德拉爾,其實她對克蘇魯神話也只一知半解來著。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王雯他們跟她說過的話,科德拉爾的身份不簡單,很可能是某種上級種族,或者干脆就是某位神祇或者神祇的化身,而不管是上級種族還是神祇,對舊印的態(tài)度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
于是金春春放棄了讓科德拉爾解釋舊印的想法,絞盡腦汁尋找適合的語言,“這個我也說不好啊,是以前一起跑團(tuán)的前輩跟我說的,舊印就是一種……額……”
她糾結(jié)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一種印記,也可以認(rèn)為是一種法術(shù),這個東西可以用來驅(qū)逐神話生物或者邪神。不過其實,舊印并不能真的對他們之中大多數(shù)造成任何傷害,只是會讓他們感覺到惡心。用前輩的話來說,舊印對于那些神話生物和神祇來說,就相當(dāng)于shi對于我們?nèi)祟。?br />
雷雁聽到這個類比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想想了一下,自己面前有一坨翔,那她一定也會繞道走的。
金春春又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舊印,說起印章還有一種比較有名的,就是黃印。黃印就是克蘇魯神話里被稱為舊日支配者的一類神祇之中的哈斯塔的其中一個化身黃衣之王的印記,不過黃印并沒有驅(qū)逐的作用,所以我之前首先想到的是舊印!
科德拉爾已經(jīng)不想聽到舊印著兩個字了,語氣淡淡地轉(zhuǎn)移話題,“關(guān)于廟宇的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不過這些晚上我們都沒有辦法操作,所以先說第二點吧。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晚上大家有什么想法?”
雷雁說道:“我想我們還有時間,最好先不要冒險,等查探清楚村子里的情況再做決定。不過晚上我們可以聽聽,到底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聲音。”
孫鈺贊同地點點頭,說道:“除了雷雁說的這點之外,我們是不是還要保持自己的人設(shè),按照我們的人設(shè),我們有理由在沒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實質(zhì)性異常的情況下過度調(diào)查嗎?”
金春春和雷雁都搖了搖頭。
科德拉爾說道:“我有。我是道士,發(fā)現(xiàn)天水村有問題,所以才特意來調(diào)查的!
在孫鈺他們目瞪口呆的時候,科德拉爾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我也贊成雷雁的意見,晚上確實比白天危險,在什么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的情況下,沒有必要直接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