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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子砸在樹根下積雪表面薄薄的冰殼子上,發(fā)出“咔嚓”聲響。

  正值冬末料峭,又剛下過一場凍雨,泥濘的地面結(jié)了冰,一邊走一邊打滑,走路得特別小心。

  空氣靜謐寒冷,樹林里滿是光禿禿的樹,縱橫交錯的枝杈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霧凇,反射著銀白月光,宛仿佛高高低低的流瀉銀瀑,折射出瑩瑩如白晝的光影。

  隨著他們經(jīng)過,樹梢上發(fā)出了隱隱約約的碎裂聲。

  在無人注意的黑暗之中,光禿禿的樹枝上竟緩緩鼓起新綠的萌芽,然后緩緩抽條長大。纖細(xì)柔弱的嫩枝慢慢積蓄著頂開外面薄薄冰殼的力量,發(fā)出細(xì)細(xì)的裂冰聲響。

  走著走著,柳長生突然一聲驚叫,幾乎要跳到舟向月身上:“臥槽蟲子!”

  舟向月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撞倒了。

  在結(jié)冰的泥土上摔倒非同小可,他整個人無法控制地滑了出去,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來。

  他頭暈眼花地回頭掃了幾眼,看到柳長生抱著他的肩膀戒備地蹲在一邊,看起來沒啥事。

  舟向月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柳長生說的蟲子在哪里,問道:“哪里有蟲子?”

  柳長生從他身后一指:“在那兒!”

  舟向月抬頭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一根不知何時冒出綠意的樹枝上趴著一只小小的青綠色毛毛蟲,毛毛蟲被他們的動靜驚動,觸角茫然地在空中抖了抖。

  舟向月:“……”

  就這?就這?還沒他小手指粗呢!

  他忍無可忍:“柳小紅,你個人變的蛇妖,居然怕毛毛蟲?你也太丟人和蛇的臉了吧!”

  柳長生躲在他身后,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理直氣壯:“那么多人怕蟲子,你少代表人類!

  舟向月白了他一眼,抬頭看了看那只青綠毛蟲,又上下打量了柳長生幾眼。

  柳長生被他那目光打量得渾身發(fā)毛:“你干嘛?”

  舟向月冷笑一聲:“我看你和它長挺像的。你不是條青蛇么?腰肢這么婀娜的小青蟲,它就是你的迷你版啊,比你還可愛!

  柳長生不想說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舟向月又道:“話說青蛇不是樹上的蛇嗎?按理說在山洞里爬的蛇應(yīng)該是黑色的吧,你怎么從頭綠到腳啊!

  柳長生真可謂是從頭綠到腳——總是穿綠色衣服,還喜歡附庸風(fēng)雅地拿一把淺綠色折扇。

  原來留著長發(fā),現(xiàn)在倒是與時俱進(jìn)地剪短了,但那條編進(jìn)去一片綠葉的小辮子還保留著,合著頭上說什么也得沾點(diǎn)綠。

  柳長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就喜歡青蛇,不行。俊

  舟向月:“那你為什么不喜歡青蟲?雙標(biāo)怪!

  他扶著樹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腰——剛才那一下撞得有點(diǎn)狠了,恐怕得淤青。

  柳長生有些驚訝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腰:“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不禁風(fēng)了,居然一撞就倒……腎虛嗎?之前背著我去會小情人了?”

  舟向月打開他的手:“……滾!”

  這可真是戳到他的痛處了。

  按理說和郁歸塵那一場是在夢里,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影響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時做太狠了,他之后總是幻覺腰酸背痛,身體里那一處也好像隱隱約約的酸痛。

  柳長生神色很是受傷:“看來果然是背著我去會小情人了。嘖,見色忘義,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

  他見舟向月臉色越發(fā)扭曲,話鋒一轉(zhuǎn),很是痛惜的樣子:“算了算了,能把你榨成這樣的媳婦,我也打不過。你可得保護(hù)好自己啊,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答應(yīng)要給我的命可怎么辦?”

  舟向月冷笑:“那你可得保護(hù)好我。我要是死了,看你到哪里討債去。這年頭,欠錢的可比借人錢的牛多了!

  他繼續(xù)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他手中捏著的一支不起眼的筆忽然微微震動起來,開始發(fā)燙。

  他腳步一停:“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了。”

  他環(huán)視一圈四周,目光忽然一凝——他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墓碑,在月光下白得耀眼,仿佛堆雪。

  他認(rèn)得,那是塵寄雪的墓碑。

  他上次來的時候,正碰到喬青云來掃墓,在墓碑上放了一朵晶瑩剔透的曇花。

  現(xiàn)在寒冬臘月的,墓碑上居然還有一朵曇花,只不過一看就不是上次那朵。

  顯然有許多人懷念塵寄雪,經(jīng)常有人來給他送花。

  不愧是最受歡迎的白月光師兄top1。

  柳長生走到那座墓碑前,忽然伸手按在了墓碑上。

  他閉上眼,嘴里吐出了一根尖端分叉的細(xì)細(xì)蛇信子,在空氣中發(fā)出“嘶嘶”的聲響,仿佛在感知著什么。

  舟向月站在原地不動,也不出聲,他知道柳長生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果然,片刻之后,柳長生睜開眼看向他:“這里的氣味很特殊……我覺得你可以來這里試試,你那個長生祭的入口,說不定在這里……等等,不對!

  他皺起眉,蛇信子一吐一吐,又細(xì)細(xì)地感受了片刻。

  柳長生有些猶豫道:“感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氣味了,現(xiàn)在的只是殘留……好像這里曾經(jīng)是有一個裂縫的,但它消失了!

  舟向月心頭掠過一絲疑惑。

  長生祭的入口十分隱蔽,再加上經(jīng)過千年變遷,地面上的景物早就和當(dāng)年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就連他自己回來,要找到那個位置也非得用上靈犀法器和境靈來試探不可。

  但是,它的位置不應(yīng)該變化啊……

  舟向月盤腿坐在塵寄雪的墳?zāi)股,道了聲得罪?br />
  他掏出了骨簡和筆,剛要動手,又回頭看了看柳長生:“小紅,你們膽小蛇怕見血嗎?”

  柳長生:“……”

  他無語地?cái)[擺手,轉(zhuǎn)過身去像個企鵝一樣蹣跚地走了:“我不看我不看,你快點(diǎn),這里凍得我要冬眠了!

  舟向月噗嗤樂出了聲,他動作熟練地取了血,蘸在筆尖上,深吸一口氣畫下一氣呵成的符文。

  落在慘白骨簡上的血符緩緩滲開,仿佛蠕動爬行的小蛇慢慢勾勒出扭曲的圖案,在黑暗的樹林里亮起血色微光。

  仿佛一盆冰水突然兜頭潑下,舟向月一個激靈,一枚骨簡“啪”的一聲掉在結(jié)了冰的墳?zāi)股希l(fā)出清脆聲響。

  他霍然起身,差點(diǎn)打滑摔下去。

  “怎么了?”

  柳長生轉(zhuǎn)回來,看他呼吸急促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舟向月氣得七竅生煙:“我的東西,被人占去用了……”

  怪不得他之前在翠微山里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

  他還以為是過了千年法力消退了,再加上他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原來那么好用,才感知不到,要不最后也不會被郁歸塵他們那個假貨騙進(jìn)去。

  沒想到,他的長生祭是被人鳩占鵲巢了!

  而且他占卜出的那個人面容如此熟悉——那分明就是他才打過交道的白瀾!

  好好好……

  他就說鮫人淚魘境里的那個白瀾怎么那么善良乖巧,一點(diǎn)也不像是境主。

  原來還在這兒等著他呢!

  舟向月按捺著火氣心想,如果是他的話,被占用后的長生祭,入口大概率就在……

  就在這時,雪白的墓碑上忽然憑空生出了一只骷髏手骨,掌心捏著一張金色的卡片,上面還黏著一片貝殼。

  “……手骨靈?”

  舟向月問道。

  手骨靈把那張金色卡片遞給他。

  舟向月一打開,只見上面的亮色字跡活潑隨意,像是小魚兒亂跳,竟然是一封邀請函。

  親愛的無名氏:

  現(xiàn)邀請你參加不夜洲假面狂歡夜,這將是一場千載難逢的盛宴哦!

  相信你一定會在這里見到很多熟悉的朋友,他們都很思念你。

  相信你一定會在這里得償所愿,賭到你夢寐以求的結(jié)果。

  落款:不夜洲主人

  舟向月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邀請函。

  不夜洲……

  他重生以后聽說過這個名字。

  傳說中,那是一個無視時間、無比神秘的……賭場。

  第291章 禍福

  傳說在無數(shù)重魘境深處,有一個極其神秘的魘境。

  那是一個不存在的賭場,名叫不夜洲。

  不夜洲是一個相當(dāng)神秘的地方,或者說更像是一個口耳相傳的傳說,沒人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像其他的魘境大多數(shù)都在固定的地方,開啟也有普遍的規(guī)律。從來沒有人知道不夜洲真正的位置,它似乎并不存在于這個世間。

  賭場本就是賭運(yùn)氣的地方,而有機(jī)緣進(jìn)入那里的人,都是絕對的氣運(yùn)之子。

  相傳那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金錢如海涌動,有著天底下最奢靡夢幻的宮殿和最幸運(yùn)的賭場,只要手里的籌碼足夠,任何人都能在那里換取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時間在那里并不流動,所以進(jìn)入不夜洲的賭客可以擁有無限的時間去贏取財(cái)富,可以在那里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在不夜洲贏來的一切都可以兌換成現(xiàn)實(shí)世界中流通的錢財(cái)、權(quán)力、地位……甚至是氣運(yùn)。

  但不夜洲就像是一個虛幻縹緲的傳說,只存在于奇聞異事的傳言之中。

  沒有人能證實(shí)它的存在——

  直到他們自己獲得了那個“機(jī)緣”,進(jìn)入其中。

  “不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