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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任不悔也進了這個魘境,他會在哪里?

  “愚蠢的逃奴!”

  鞭子“啪”地落在舟向月身上,他肩頭立刻現(xiàn)出一道血痕,但那人說的話卻不是對他說的,“你們看看他的下場就知道了吧?早就說過不要離開沉船,外面很危險!”

  “身為珠奴,你們只要好好地待在船艙里就行了,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那人問旁邊一個拿著張單子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是今天剛來四號船的珠奴……叫……叫……”那人艱難地辨認了半天,還是沒辨認出紙上的字,“老大,這名單被水泡了,看不清。”

  一鞭子又甩到了舟向月身上:“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舟向月眨了眨眼:“小青!

  小青作為逃跑后又返回被抓住的逃奴,當眾挨了一頓鞭子,然后那人簡單地宣布他今晚沒飯吃,就把他扔進了一個狹小的船艙里。

  舟向月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其實這頓鞭子挨得并不算重。

  當然他站著說話不腰疼,畢竟打得輕了重了他都不痛。

  只是按照他原來的想象,他還以為珠奴既然是“奴”,那出了一個逃奴恐怕要殺雞給猴看,就算打死了也不奇怪。

  舟向月想了想,可能是因為這些珠奴們的生活條件顯然非常艱苦,如果傷重了,沒有條件治療,怕他們會直接病死。

  ——所以,這些珠奴應(yīng)該都有自己的價值?

  結(jié)合“珠奴”的這個名字,他隱約有一點猜想。

  不過自己瞎猜當然不如直接問來的方便。

  舟向月環(huán)顧四周。

  船艙里原本只有兩個鋪位,但已經(jīng)擠了好幾個孩子,每個都是濕漉漉的,瘦骨嶙峋。

  一個抱著膝蓋坐在角落里背對所有人瑟瑟發(fā)抖,從頭到尾都沒轉(zhuǎn)過頭來說過一句話。

  一個一直忍不住緊張兮兮地啃著泡得發(fā)白的指甲蓋,兩眼發(fā)直地望著墻上角落里正慢慢爬過藤壺之間的寄居蟹。

  還有一個稍微像活人一點,滿臉驚恐地坐在邊上,肚子卻“咕嚕嚕”叫了一聲。

  舟向月笑了。

  趁著另外兩個孩子都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天外,他湊到最后這個孩子面前,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小包云片糕:“你餓不餓,一起吃?”

  這還是之前郁歸塵給他的云片糕,得益于他總要存一點的習(xí)慣,現(xiàn)在還沒吃完。

  因為是放在境客包袱里面,潔白的云片糕甚至沒有進水受潮,還是雪白干凈香噴噴的模樣。

  那個孩子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舟向月知道,穩(wěn)了。

  果然,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孩子吃了舟向月分給他的幾片云片糕,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一股腦掏了出來。

  小男孩名叫智源,那個一直背對著所有人一言不發(fā)的叫阿豆,年紀比較;緊張兮兮啃指甲的叫東旭。

  他們都是生活在這里的珠奴——智源從有記憶起,就是這里的珠奴。

  舟向月問道:“所以,你沒見過……水面上是什么樣?”

  智源一臉茫然地搖搖頭:“沒見過,我們?nèi)ニ嫔喜粫绬??br />
  舟向月心想,小孩子是真好糊弄。

  去水面上會死,在水里也會淹死,所以他們?nèi)康氖澜,就是這窄窄的一點船艙和從這里看見的外面恐怖的幽藍水域了。

  “你見過水面上嗎?”智源好奇地問他。

  他現(xiàn)在肚子不叫了,也沒有一開始那么驚恐,“小青,你是從哪里來的?”

  舟向月道:“我也沒見過。我是從別的船來的,但在水里撞到了頭,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

  因為之前聽人說這里是“四號船”,他合理推測應(yīng)該不止一只沉船里住了人。

  這些人明明也不能生活在水里,為什么不上岸,卻在沉船里住著?

  “啊……”

  智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好可憐。”

  小孩子很容易對給他吃的的同齡人放下戒心,舟向月沒費什么力氣就讓他相信了自己。

  舟向月問道:“我什么都忘記了……所以,珠奴是什么?”

  智源迷茫地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珠奴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們是要哭珍珠的。就是,哭出來的眼淚,會變成珍珠!

  哭珍珠。

  舟向月之前的猜想對上了。

  所以,在這個魘境里,他們這些珠奴竟然能像傳說中的鮫人一樣,眼淚變成珍珠。

  所以那些珠奴小孩們都眼睛紅紅的,因為確實剛剛哭過。

  舟向月心說,這敢情好啊。

  掉眼淚還不容易,那不是說哭就哭?

  也不知道出了魘境之后這個能力還能不能用。如果能用的話,豈不是很容易變現(xiàn)!

  第257章 悲歡(2更)

  小男孩智源知道珠奴都是養(yǎng)來哭珍珠用的,但他卻并不知道鮫人這種存在。

  舟向月想想也是,從他進入這個魘境到現(xiàn)在所看到的來說,珠奴除了哭出的眼淚可以變成珍珠之外,好像并沒有其他和鮫人的共同點——他們沒有魚尾,沒有魚鱗,也不像鮫人那樣美貌驚人。

  看起來,就只是一群生活在水底沉船中的人類,連在水里呼吸都做不到。

  舟向月心想,他既然會被這個魘境吸進來,那他應(yīng)該和魘境有非常密切的關(guān)系,就像上次舟傾自己就是那個魘境的境主一樣。

  目前,他還沒有找到那個關(guān)系在哪里。

  他慢慢地聽智源給他講這里的事情,時不時追問一兩句,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應(yīng)該比較重要的信息。

  智源說,他們這些珠奴生活在水底,全是靠著河神大人的仁慈賞賜。

  “我們哭出來的珍珠是要供奉給河神大人的,”智源比劃著,“供奉了珍珠,河神大人就會賞賜吃的和用的。”

  舟向月問:“你見過河神大人嗎?”

  智源嚇了一跳:“那可是河神大人!我們這些低賤的珠奴怎么可能見得到?都是船老大把我們的珍珠拿走,然后拿去供奉給他的。”

  舟向月想,既然沒有親眼見過,那就不見得真是什么河神大人了。

  當然,就算親眼見過也不一定,說不定真身就是團頭發(fā)水鬼。

  智源繼續(xù)說:“小青,明天你去哭珍珠可要努力啊,哭出來的珍珠越好,河神大人給的賞賜就越好,甚至可能會接走那些能哭出最珍貴的珍珠的珠奴!”

  他語氣里有些羨慕:“聽說做昨天就有一個珠奴哭出了特別特別珍貴的珍珠,然后就被帶走了!

  舟向月問道:“那個珠奴叫什么名字?”

  智源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

  舟向月不死心地繼續(xù)追問:“那他長什么樣呢?你記得嗎?”

  智源冥思苦想,小手比劃了幾下:“頭發(fā)黑黑的,有兩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張嘴……跟我們差不多大,很好看。”

  舟向月:“……”

  行了,他現(xiàn)在知道了那是個很好看的黑頭發(fā)的小朋友。

  他追問了半天,智源一問三不知。

  對于他這個記憶中一直在這艘沉船里住著哭珍珠的小男孩來說,能夠記住的事情基本就是哪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哪一天因為哭不出珍珠挨打了。

  同樣擠在一個船艙里的小男孩東旭啃了半天指甲,后來也湊過來,吃了舟向月的云片糕,然后分享了一點他知道的事情。

  但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阿豆始終一言不發(fā),看也不看他們中間的任何人,只在舟向月把最后兩片云片糕塞給他時瑟縮著吃掉了,然后繼續(xù)面對墻壁自閉。

  舟向月也就隨他去了。

  東旭比智源年紀大一點,知道的也稍微多一些:“我們四號船就是最底下的船吧,是最暗的船,也是河神大人最不喜歡的船。上面還有幾艘船。”

  “聽說越往上的船就越大越漂亮,能看到的光就越多,河神大人的賞賜也會先給他們挑選,挑選完了才會輪到我們。”

  舟向月一回想,之前在水里好像確實看到了這艘半埋在淤泥的沉船上面還有別的巨大的漂浮物,但因為水太渾濁沒有看清。那或許就是上面的幾艘船。

  東旭撇撇嘴:“每次都是挑到最后才輪到四號船,所以我們總是吃不飽……”

  他吸了吸鼻子,讓人覺得他可能要哭了,但卻沒有眼淚落下來。

  他白天哭的太多,晚上就哭不出來了。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雖然他們都說智源說的那個珠奴是被河神大人帶走了,但我覺得也不一定吧,他可能就是去了上面的船!

  舟向月回想起他在水里時看到的景象。

  這里是很深很深的河底,而且水里還有危險的水鬼,直接從這艘河底的四號船里游到水面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些人奇怪地困在水底,說明水面上應(yīng)該有秘密——這個秘密很可能與魘境的核心有關(guān)。

  這樣從境客的角度來說,他大概是要努力往上走。

  舟向月問道:“所以,哭出來的珍珠越珍貴,住的船就越靠上?”

  東旭點點頭:“我聽說是這樣的!

  舟向月又問:“那什么樣的珍珠更珍貴呢?”

  東旭和智源都有些迷茫,“就是……就是特別圓,特別亮,甚至有一些能自己發(fā)光,他們說那種叫夜明珠……你一看應(yīng)該就能看出來了,那些特別漂亮的珍珠,就是特別珍貴的珍珠。”

  舟向月想,這和現(xiàn)實世界中鑒賞珍珠價值的標準好像差不多。

  他換了個問題:“那,怎么才能哭出來更珍貴的珍珠呢?”

  聽到這個問題,兩個孩子同時打了個寒噤。

  東旭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但明天你去哭的時候,一定要多想想難過的事,趕緊哭出來!”

  “一般你哭出來了,就不怎么會挨打了。有的珠奴哭不出來,就會挨打……我發(fā)現(xiàn)每次挨打的時候,他們哭出來的珍珠就會更珍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