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昊的指引下,紅綢離開了洗玉池。順著那唯一的一條玉石小徑穿過一片正掛著一種不知名果子的樹林,紅綢終于見到了一幢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樓閣建筑。她走到了門口處,稍一抬頭就見到了大門上掛著的一塊漆黑牌扁,上面用一種看上去極為神俊的手法書就的“玉花閣”三個大字。這三個大字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寫成的,紅綢時不時的能從上面看到一閃而過的流光。
心情激動的紅綢懷著異樣的小心,輕輕一用力就推開了虛掩著的雕花大門走了進(jìn)去。
紅綢也算是從小就生長在富貴人家,就是嫁入林家以后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怎么看都是有些見識的人。不過當(dāng)她跨過了玉花閣的那道門檻后,門內(nèi)的一切還是讓她覺眼睛都不夠用了。
閣內(nèi)雖然是在室內(nèi),可光線卻是十分的充足。因為四面的墻全都如同傳說中的夜明珠一般,散發(fā)著瑩白的光芒,將整個室內(nèi)都照得如同白晝。屋內(nèi)所有的桌椅擺件也大多為玉質(zhì),并且看上去全都是用整塊的玉石雕刻而成。當(dāng)紅綢將手放在這些物什上,摸著那些精致的花紋,她能明確的感覺到一種沁人心脾的清涼從指端傳入自己的體內(nèi),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其實這間屋子里的擺設(shè)并不多,擺在中間的是一張雕著蘭花的圓玉桌上,除了在四周有著四張同樣質(zhì)地、同樣花紋的圓凳外,就只在桌上放置著一套黑得發(fā)亮的墨玉茶具。右邊的玉質(zhì)長榻上放置著一張玉幾,玉幾只擺著一方棋盤。青玉棋盤上還縱橫交錯的擺放著一局未完的殘局。
如果說這玉桌玉榻還不足以顯示此地的不凡之處外,那立在玉桌之后的晶制風(fēng)屏絕對能告訴來到此地的任何人這一點。
這個風(fēng)屏的式樣與紅綢自家用的那些四折風(fēng)屏并沒有太大的不同,讓這張看上去如同水晶一般質(zhì)地的風(fēng)屏其最大的不凡之處則是在于繪制在四面屏上的仕女圖上。條屏上繪制的四個仕女有著同一張臉,只是在神態(tài)、發(fā)型、衣飾上各有不同。繪制著仕女圖的條屏在那些大戶人家里也并不少見,這件風(fēng)屏與其他那些俗物最大的不同之處則是在于那四個“畫”中的仕女她們?nèi)际恰盎睢钡摹?br />
也許“活”的這個說法并不正確,確切的說法應(yīng)該是她們?nèi)疾皇庆o止不動的,她們?nèi)荚趧!不單單她們自己在動,就連她們周圍的背景也在動。比如第一幅條屏中的黃衣女子,正坐在一棵盛開著桃花的樹下捧著一本書在看。正專心看書的她除了將書翻頁以外,還要時不時的拂去飄落在書上的桃花瓣。
“宗昊,這個是什么?”紅綢邊走近了風(fēng)屏中那個正在看書的女子,有些好奇的想要伸手去確定一下,邊問道。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確定什么,可她就是有那么一種沖動。
“這個就是我說的那部功法。”宗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遙遠(yuǎn)。
紅綢聽了稍稍怔了怔:“這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功法?功法怎么是這個樣子?”
“不然你認(rèn)為這是什么?你以為功法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反問她的這個聲音并不是宗昊,而是她指尖碰觸到的那個美人兒。
美人兒的突發(fā)話,讓紅綢有些吃驚不過卻還是老實的答道:“呃,我還以為宗昊說的功法典籍應(yīng)該是一種書冊之類的東西!
這時畫中的美人兒合上了手中的書冊,輕笑道:“是誰說功法典籍就應(yīng)該是記在書冊之上的?那些尋常的東西又怎么能和我比!
紅綢想了想也是,自己是太想當(dāng)然了。
“那請問你是?”
美人兒聽了紅綢的問題收起了笑意,正色道:“我就是這里前任主人的一抹神識,能保留到現(xiàn)在為的只是將這瀨玉訣傳給有機緣的人。待你有能力接掌這個‘玉花境’的時候,我就會消失!
“那你就是負(fù)責(zé)教我的師父吧。”紅綢點了點頭。
“不,我說過了我只是前任主人留下的一抹神識,你現(xiàn)在所見的只是一個留下的影像!
雖然沒有明白其中到底有何區(qū)別,紅綢卻還是點了點頭,她只知道這個美人兒會教她那種叫瀨玉訣的功法就行了。
“那其他的‘三位’呢?”紅綢又問。
“瀨玉訣是由瀨玉真人所創(chuàng),這世間極其少有的一種最適宜女子修習(xí)的法訣!泵廊藘簺]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向紅綢介紹起了瀨玉訣:“整個法訣包括有功法、劍訣、煉器以及煉丹四篇。只有將其中的功法煉到第四層境界的時候你才有能力接掌‘玉花境’。其中由我負(fù)責(zé)你以后的功法修行,其他的三篇你就只能去請教她們了。”
紅綢這次聽得很明白。大概這玉簪中的世界就是她所說的“玉花境”這個地方大概是由一位叫瀨玉真人的女修士所創(chuàng)立。雖不知道這位瀨玉真人最后是否真的成為了如宗昊所說的那極少數(shù)修得無上大道的人其中之一,可單單就從這深不可測的“玉花境”來看,想必也是神通不小的有道高人。只是此間的正真主人既然是那瀨玉真人,那么宗昊又是什么人?他在這“玉花境”內(nèi)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呢?
這樣的問題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沒有想過要問出來。因為她相信宗昊所說的,等時候到了她自然就會明白一切的。對此她沒有一點懷疑,她打從內(nèi)心里就相信宗昊。
說來也奇怪,經(jīng)歷了那么背叛的她本應(yīng)該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可事實上卻是在她那顆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心里,除了她自己,還無條件的深信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宗昊。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雖然清冷卻讓她覺得溫暖;也許是因為給了自己這個世所難求的重生機會;也許,也許是因為他是如今這個世上唯一了解自己所有一切心傷的人吧。
某茶雖然年紀(jì)一大把了,可為了做牙齒矯正今天硬是去拔了兩顆牙。(真素可憐人啊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