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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段陽說他只是暈了,男人也在后來蘇醒過來,繼續(xù)任務(wù)。

  此時這個人眼睛睜開,談話間也是十分正常的模樣。

  他似乎注意到岑清的目光,友好遞過來一個笑容,只是岑清卻看到他眼珠中無盡的靜寂,宛若覆蓋一層鮮血的宇宙深空。

  岑清指尖向后蜷了一下,下意識避開和他對視。

  男人伸展手臂,似乎不太在意聞?wù)训脑捳Z。

  “隊長,飛船含氧量一直維持在正常數(shù)值,不用太過擔(dān)心……”他忽然頓住,一雙向下流淌猩紅的眼珠轉(zhuǎn)向了岑清,似乎帶著笑意,“不過我看視頻里面似乎有‘瘋狂的植物’發(fā)生了變異,岑博士還是小心一點!

  他像是提示,又或者只是隨口一說。

  岑清這次沒再和他對視,灼灼的視線落在他的側(cè)臉,岑清低頭抿著紅茶,像是看不到男人一般。

  “沒意思……”那人嘀咕一聲。

  剩下的隊員也沒有說出現(xiàn)幻覺的,聞?wù)训玫娇陲L(fēng),也沒有為難大家,將人都放回了原位。

  岑清因為自己的植物培養(yǎng)艙剛剛電源閃爍了一下,在所有人離開后湊上前去。

  “植物培養(yǎng)艙剛剛發(fā)生了光源阻斷!彼忉寔硪,“我擔(dān)心對種子的生長狀態(tài)不好……”

  這一批種子都是極其依賴光照的生物,如果沒有光照,岑清不知道它們會長成什么樣。

  聞?wù)颜{(diào)出飛船上所有電路的匯流數(shù)據(jù),眉梢微揚,“沒有,”他點了點岑清房間的地圖,“這里一直是主電源供應(yīng),除非主控室計算機(jī)停機(jī),不然不會出事……”

  他說完,微微一頓。

  狹長幽深的眼眸看著岑清,里面仿佛漆黑的游蛇在深冷潭水下扭動,看起來夸張又驚悚,岑清渾身激起一層寒毛,錯眼再觀察時,卻又消失不見。

  聞?wù)训难壑槠岷谌缒,仿佛一直注視著自己?br />
  嗓音低沉,“你出現(xiàn)幻覺了嗎?”

  岑清輕輕咽了一下。

  ……剛剛,那算嗎?

  對著本人的面說——剛剛我感覺你有些奇怪——而且,這種奇怪其實已經(jīng)持續(xù)好幾天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他有些苦惱,又帶著點害怕的抿起嘴唇,紅軟的唇瓣被碾地薄薄的。

  “……沒有……吧。”

  他猶豫地小聲說著。

  聞?wù)训蛧@一聲,左右無人,他捏起了岑清的手腕,牽引著岑清懵然的走過來,掐著腰把人按在大腿上。

  聞?wù)训哪樛蝗粶惤,岑清因為剛剛在他眼中看到害怕的景象,避開和他的對視。

  “誒……誒?”

  忽然就坐在別人大腿上,岑清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被按著貼近男人的胸膛,耳畔傳來低低的哄聲,“這幾天有點忙……一直沒有主動找我的男朋友……”

  他這話可真是怪極了。

  說的好像岑清很喜歡他似的,讓岑清有一種莫名的錯亂感。

  岑清眨了眨眼睛,推開男人肩膀,試圖空出一塊安全距離出來。

  “我沒事呀……”

  他似乎不解地,用那雙瞳白分明的眼睛細(xì)細(xì)瞅著聞?wù)训哪,好像在判斷什么似的——可惜依舊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你,之前是你……”他吞吞吐吐,臉頰都泛起一點不好意思的紅暈,“你非要找我做男朋友的呀……”

  這次岑清終于看到聞?wù)涯樕掀鹆俗兓?br />
  非常清晰的,從一種冷漠中分出溫和的狀態(tài),變成宛若深淵誘人的裂口,黑眸下翻涌起無邊的危險浪潮,幾乎將岑清溺斃。

  “你說什么……”他似乎在揣摩某種心理狀態(tài),聲音低的岑清都聽不清。

  短短幾秒后,岑清明顯感到聞?wù)哑账牧Χ茸兇罅恕?br />
  聞?wù)延肿兂闪艘郧暗臉幼印?br />
  那副岑清要上飛船時,忽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把人按在墻上親吻的迫切樣子,他鉗住岑清的下巴,忽然落下一個吻。

  “嗯唔……嗯嗯?”

  岑清反應(yīng)不及,被攬著腰嵌進(jìn)男人胸膛中,聞?wù)训牧馓,幾乎像是某類不易折斷的繩子將他牢牢捆在這里。

  纖長的眼睫毛不斷忽閃,升起淚光水意。

  岑清嘴唇都被撞出微微的紅腫,唇珠充.血后精巧又可愛,被聞?wù)烟蜻^一下后,忽然不住舔咬著,幾乎像從未嘗過這般甜美的柔軟唇舌一般。

  岑清被聞?wù)淹蝗缙鋪淼挠H吻搞蒙了。

  聞?wù)焉嗉庥行,帶著從前根本沒有的砂礫感,刮得岑清口腔黏膜一陣陣酸軟,眼尾漫開濕艷的紅意。

  “唔、唔唔……你!”

  好不容易掙脫開,他氣喘不勻,聲線都發(fā)抖,“……你怎么變得這么快?”

  還不如開頭那幾天兩人相敬如賓的好日子呢。

  而對于岑清的控訴,聞?wù)褏s是將大拇指按上他的唇瓣,以動作作答。

  他摩擦著柔膩的唇瓣,那軟的像奶油一般,好像再大力氣就能推開化在掌心的唇,讓他似乎有些興奮。

  “真想吃到身體里!

  一聲低緩的、字音清晰但莫名不像從喉嚨里竄出來的話語,仿佛自某處空氣幽幽散開。

  令人毛骨悚然。

  岑清睜大了眼睛,立馬抿起嘴唇,不吭聲了。

  他手腕小心地、慢慢蹭上男人的脖頸,指尖輕輕撩了一下,聲音細(xì)細(xì)的,“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