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姝麗的五官在瓷白的面容上十分吸睛,而因為害怕快速起伏的胸背更惹人憐愛。
卷翹的長睫下,顫栗的眼瞳清淺瑩潤,光點水色細碎美麗。
神父的神色在昏暗的斑斕中顯得頗為莫測。
“請讓我們將儀式進行下去吧,外鄉(xiāng)人——我們?yōu)槟闼蜕,神旨意的祝福。?br />
岑清咬住嘴唇,在殷紅的唇瓣上顯出小小的牙印。
他聲音細細弱弱的。
帶著柔軟、難以抑制的哭腔。
“什么儀式......要,要我坐在這里進行呢?”
顯然是一句話便安撫好了,而之前的害怕,是黑衣男人太過魯莽的舉動所致。
神父五官的溝壑都藏匿在陰影里。
“我們的神執(zhí)掌繁殖!
他聲音很低,像黑暗海水底爬行的動物,探出流動的觸角,去碰一碰珍貴萬分的貢品。
“我看到,您的腹中有延綿永生。”
.
岑清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他很正經(jīng)的被邀請過來參加禱告儀式,卻被高大的、看不清臉的男人按在祭臺上,將耳朵靠在小腹上,“聆聽永生的聲音”。
男人們的手被布料包裹著,陷進少年柔軟的腰側(cè),微微躬身,頭顱的位置剛好到岑清的腹部。
隔著布料都能感到這些人體溫的冰冷。
那些手掌也很奇怪,有的是人類骨節(jié)的力道,有的卻像莽蛇一樣在黑袍地下探出來纏住他的腰,將他勒緊靠近方便低頭,岑清羞恥的并起雙腿,只坐在祭臺一點點邊邊上,叫人抱著、擁著。
有的呼吸重的,岑清都分不清他們是不是在嗅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喂......差不多、差不多行了吧?”
手腕靠在男人們的額間,指尖輕抖著推拒。
此時抱著他,將耳朵靠在自己小腹上的男人已經(jīng)超過兩分鐘了。
男人束住他腰線,少年身上的袍子貼在身上,遠遠看著像一截柔韌的海草,纖細飄搖的靠在黑色的石塊上。
岑清又推了推,喃喃道,“到底哪里有‘永生的聲音’了呀......”
抱著他的男人用極其沙啞的音色回答。
“有......而且、”他頓了下,“很多!
作者有話說:
嗯……清清老婆未婚先孕(不是)
到底什么時候弄進去的!
第261章 9 ‘臟東西’是什么
陰暗潮濕的教堂內(nèi)異常寂靜。
岑清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說的什么,神色有些微的呆滯。
“滴答——”
一聲宛若溶洞內(nèi)水滴落入暗潭的聲音響起。
盡管教堂內(nèi)空氣潮濕,但明面上并無水潭,因此那聲音好似響在周身,莫名其妙的同時,將岑清一下子敲醒。
骨髓縫隙都被這聲響浸透,岑清緩過神來,磕巴的“啊”了一聲。
相比這怪異的聲音,岑清腦子還遲鈍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中。
……?
他剛剛沒聽錯吧?
這些人說他肚子里有什么?還有很多?
神父迎上前來,岑清看到這個帶著一群人“聆聽”的男人,下意識伸手遮擋在自己小腹前,眼圈微紅。
“我……你,你說什么?”
后一句話,又是對著離他極近的男人說的了,眼睫虛虛垂著,好像迎風(fēng)會倒的纖草。
男人沉默下來,與神父對視一眼,竟充耳不聞的回至身后。
待神父想要伸出手再度撫摸他小腹的時候,岑清忍無可忍的拍開他的手。
“你不要碰了……!”
岑清心口刺癢,臉頰和脖頸都燒起熱意來,仔細想想,無論這些人神神叨叨的說他肚子里有什么,僅僅是“很多”這樣的說辭,都叫他難以自處。
他向后退著,腳后跟都踩在了祭臺的邊緣。
像是要逃開這群人不怎么禮貌的觸碰。
然而這時,他卻又聽見清晰的水聲。
“滴答——”
很幽遠的脆響,宛若從萬米高臺滴落下去,良久才觸到波面,激起陣陣漣漪。
岑清耳根皮膚發(fā)緊,總覺得那聲音是從他身邊傳出來的。
他動作微妙的一滯。
就是這個空蕩,竟然叫神父一把握住了他未來得及收回的小腿,岑清驚嚇的與其對視,神父氣息如常,神色十分嚴肅。
“儀式還沒有進行完畢!
岑清抿了抿嘴唇,臉上飛快漫上火燒云般的粉霞,誰家好人的儀式要摸摸碰碰啊……
他雖然是不怎么聰明,可也沒有笨到那個地步!
之前之所以乖乖跟著坐上去,完全是看這群人人多勢眾,即便岑清沒什么信仰海神的意思,也只能慫慫的聽話了。
可沒想到他想著融入這群詭異的教眾,并且他們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卻被大手掐住腰腹,將臉都貼上來,一副聽胎心的混邪樣子……最后竟然還出言不遜!
岑清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羞恥感了……
看到少年不愿意配合的樣子,神父好心解釋起來。
“并非有意冒犯,”他無機質(zhì)的眼中仿佛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緩緩說道,“我們深受海神恩澤,確實擁有‘聆聽永生’的能力……”
“而你!
他那雙久看越來越無神的眼球,視線緩緩落在了岑清正遮掩起來的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