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以興味驚訝的神色望著站在外面的少年。
“……他們是誰?”
在岑清猶疑的時候,系統(tǒng)恰時開口,似乎也十分震驚,【怎么會還有玩家在這里——】
明明這個時候,其他玩家都應(yīng)該進入副本了才對……除非他們是……
話音戛然而止。
岑清對這類的搭訕早已免疫,打算無視他們繼續(xù)詢問系統(tǒng)這里有什么好玩的。
半透明的墻壁忽然緩緩降下來,曲折變幻成飛機外部的樓梯樣貌,一桌看到岑清的男性立馬起身,像一群黑社會般浩浩蕩蕩走下來,寬肩長腿顯得頗有氣勢。
岑清睜圓了眼睛,預(yù)判了什么似的,立馬要疾步避開。
“……岑清!”
但他的腳步顯然比不過這些腿長的男人,身后的聲音逐漸靠近,漸漸將他圍了起來。
俊美的面孔各個迥異,都彎著腰湊到岑清面前,似乎想要留下一點印象似的。
“真的是他……”
“好漂亮啊,清清,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真的……好香……”
岑清顫著眼睫不堪其擾,渾身都是冷淡的氣息,蹙著眉尖就要繞開他們,卻有人驚嘆著攥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將他拉過去。
一群人像是很興奮會撞見他一般,熱情洋溢的邀請他上去坐一坐。
“!不、我不去……”
岑清輕呼一聲,被一群人半推半拉的上了臺階,心里的恐慌逐漸放大——他不想和不認識的人社交距離這么近。
系統(tǒng)開口:【上面有游戲設(shè)施,他們可能要請你玩桌游……】
【這里有嚴格的監(jiān)控和懲罰措施,應(yīng)該不會對你做什么!
岑清聽著系統(tǒng)的解釋,心里并未放松下來,然而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腳尖已經(jīng)離地了——他直接被強行擄了上來。
等岑清坐在里面的桌邊沙發(fā)一角,怦怦直跳的心臟還未緩和。
這是一個半隔間的包廂,而在其他的包廂中,他還看到了不少男男女女,每一張桌子面前都放著牌或者籌碼,氣氛活躍高昂。
旁邊站著的侍者面色平淡,在看到岑清被人半拖著上來也沒有半分神色變化。
但客人們則不盡然,反而有些探頭探腦的望過來,和岑清對視上后還會驚呼一聲。
“是岑清!”
“他來這里玩嗎,我也想和他一起!”
不知道什么限制,他們無法脫離席位,罵了幾句繼續(xù)游戲,只是時不時往這里看一眼。
“硌”
桌上推來一杯飲品。
綺麗的粉紅色酒液里泡著淺藍色的冰球,氣泡在杯壁上升,而將飲品送到跟前的,是旁邊微笑的金發(fā)男人。
他的金發(fā)和埃爾維斯的并不相像,燦爛到極致,像是人工合成的產(chǎn)物,而挺直的鼻梁下方是完美的下頜骨,和薔薇色的嘴唇,俊美到不可方物。
他微笑著,五官的完美程度完全不像人類,連聲音也沒有分毫瑕疵。
“岑清,”他輕喃著少年的姓名,唇角勾起,“直播積分榜斷層第一!
他用一種觀賞美好的眼神,眷戀地掃視著少年的容貌,在看到束縛著身體的薄布料時,眸色緩緩加深。
“……如果是我給你投,我也會這樣做!
岑清這才有些明白過來,這些人是當初記住他姓名的玩家,看到自己后,因為好奇把他拉了上來。
令岑清感到不解并且有些羞恥的是,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因為體型太過健美,讓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格外多余,胸肌幾乎要懟到他臉上了。
好離譜,但是在無限大廳里好像很正常。
岑清將手背壓在臉頰上降下臉熱的溫度。
沉默了兩秒。
“你們是玩家嗎?”他輕聲問,“現(xiàn)在不用進入副本?”
“……寶貝,你問的問題真可愛,沒有別的想問的嗎?”說話的是岑清對面的女性,依舊完美的非人,紅色的波浪卷垂在胸前,對上岑清的眼神笑意盈盈,“比如……我們誰想和你打一炮!
岑清:“……?”
他腳趾扣緊,眼神飛快找桌面上有什么孔可以鉆進去。
這是能說的嗎?!
桌上發(fā)出很輕的低笑聲,男聲女聲都有,岑清咬著唇,幾乎有些忘記剛剛圍著自己的人里有沒有女性了。
他們又和岑清攀談了幾句,都被岑清不近不遠的避過了。
看起來十分高冷。
“我們是你的粉絲,”金發(fā)男人挑起話題,他看著少年低垂的蝶翼眼睫,音色低啞,“想和你玩一局游戲,可以嗎?”
為了擺脫現(xiàn)在的尷尬局面,岑清趕緊點了下頭。
侍者很快送來游戲設(shè)備,桌面下降,同時有崎嶇不平的樓房出現(xiàn),河流蜿蜒穿過地表,錯綜復(fù)雜的街道密集聚攏,就像是一個城鎮(zhèn)——而侍者開始分發(fā)紙牌,和每個人操控的角色。
侍者平板的音色響起,“《城市獵殺》已開盤,歡迎玩家們來到廝殺棋局。”
“每名玩家操控一枚角色棋,由抽出的紙牌決定躲避的時機與路線!
每個人面前都是進入城市的通道。
岑清面前通道上懸浮著一個紅色的小人,看來這就是他操控的角色。
他偏頭看了看其他人的面前,因為高聳的樓房遮擋了視野,觀察有些困難,他只看到其他人的棋子顏色都不一樣,每個人進入城市的通道也極其復(fù)雜,感覺連遇都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