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笨蛋的美人,在剛剛想到一個可能后,就迫不及待地揭穿,以換取自己舒適的感受,卻并未料到對方的體量龐大,惡劣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完全順著他的心意走——老婆還沒有真真切切屬于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犜挘?br />
當(dāng)然,或許是邪神有意而為也說不定。
亞度尼斯緩緩笑了,糅雜著數(shù)萬神明在體內(nèi),撐著npc的皮囊,意圖讓瑟瑟發(fā)抖的小美人放松下來。
然而笑得太詭異了,他的眼珠都被黑暗侵占,皮囊的弧度惡劣又驚悚。
“別、別看我……”
岑清嚇了一跳,咬著唇還想把手收回去。
琥珀色的眼瞳聚著水光,眼眶也紅軟,是剛剛被羅納德親的,或許還有被他嚇得。
亞度尼斯啞聲道,“清清。”
他輕喚,溫柔地仿佛之前的他一般,對岑清愧疚且百依百順。
“你想到了許多,”但他話音黏膩,甚至還故意湊近去盯他,“能說給我聽嗎?”
怪異諸多的視線攝過來,蠱惑與晦暗同盛。
岑清嚇得閉上眼睛,就被亞度尼斯找準(zhǔn)時機舔上來。
滑膩的舌尖沿著他的眼瞼濕漉漉滑過,岑清幾乎以為他會舔進(jìn)來,淚水溢出蒙在睫毛上,黑艷艷的顫抖著,被輕柔舔舐。
“嗚…不要、不要……別舔了……”
他蜷縮著,被亞度尼斯抱起來,抵在墻面上,以一個旖旎的姿勢被舔吻。
指尖向外伸展,只抓到縹緲的空氣——甚至連空氣都是這家伙偽造的。
如果記者群沒有消失,恐怕將會把他這樣的一幕完全印刻下來,為市民們提供更多的無端聯(lián)想……每個人,每個npc,都會想象他們將美麗的玩家壓在墻面上。
尖銳的、黑影般的霧氣沿著天際籠罩整個副本小鎮(zhèn)。
向下滴漏著淤泥一般的雨滴。
滴到了岑清的指尖上,落在地面,將磚塊染黑,隕滅成無底的深淵。
整個副本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而被黑色雨水低落的指尖,一股奇怪的酥麻,沿著指尖直襲靈魂,怪異迸發(fā)的爽感幾乎沖垮少年的神經(jīng),黑艷纖長的眼睫猛然一顫,半睜開,眼瞳已然蒙上一層清艷的水霧,茫然失神。
“嗚…啊……”
腿腳一時失力,岑清大腦發(fā)麻,軟陷在亞度尼斯的懷中。
粉白的面容隱忍著身體里的酥軟電流,整個人都溢散出馥郁甜香的媚意,啜泣著、嗚咽著,引人深度采擷。
耳畔是濕熱的氣息,仿佛在詢問似的。
“清清?”
“為什么不信任‘亞度尼斯’?”
“你明明覺得‘我’很乖不是嗎……怎么先從‘我’這里下手呢……這個副本不喜歡?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世界,甚至是聞所未聞的故事……”
“我只有一個渴望,清清……”
他說了許多,可是好像是許多人一起說的,夾雜著聽不懂的、冗長的低語,在四面八方向他襲來。
然而那滴黑水帶來的快感太強烈,岑清此時仍敏感至極,腿根都不住發(fā)顫。
根本沒有心情去聽。
“——恐懼讓你學(xué)會攀附,親愛的,我們喜歡它!
腦海里仿佛塞滿了棉絮,什么都不進(jìn)腦子。
眾多的低語讓他眩暈,眼前黑暗破敗的天空也讓他感到可怕,岑清在最后昏迷前,纖白的指尖根根如玉,仍貼勾在男生的后頸上。
輕輕點點。
像是某類精致的項圈一般。
柔順且無意地貼附著男生,安撫著他體內(nèi)的眾多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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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落在眼皮上,在眼瞳中呈現(xiàn)出橙紅色的光。
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一瞬。
岑清睜開眼,眼前仍是一眾舉起話筒,被警察阻攔著的記者群,甚至連問出的話都和之前分無二致。
“能采訪一下嗎?關(guān)于您是怎么從殺人魔的莊園逃生的——那晚穿得裙子上面的血是埃爾維斯的?!他做了什么令您如此憤怒?”
“是情人間的爭吵嗎?”
“亞度尼斯先生,能讓讓嗎……”
他困惑的,緩緩眨了下眼睛。
感覺好像睡了一覺,又好像沒有睡……
眼前情景,是不是有些熟悉了??
手被捏得有些痛,岑清下意識沿著攥著自己的手臂向上看去,就看到亞度尼斯的背影,他正站在記者群面前,壓抑著暴躁的怒氣,讓他們滾。
岑清心尖微顫,抿了一下唇。
體內(nèi)那似乎還未褪去的酥麻感受,好像還在皮肉深層發(fā)作,讓他險些站不穩(wěn)。
這說明剛剛經(jīng)歷的是真實的。
可是現(xiàn)在居然又回到了剛剛的時間線,就好像玩游戲的時候,因為在某個地方死掉了,就回檔到重新做選擇的時間。
岑清心中感到一陣微妙的赧意,看著亞度尼斯的脖頸,不自覺又咬了咬唇。
……怎么啊,這是給他第二次機會嗎?
岑清想了一會兒。
他晃了晃手腕,等亞度尼斯轉(zhuǎn)過頭來,鼓起勇氣對上男生的視線,見到對方目光一派清明,只是因為被記者說羅納德剛剛離開搞得躁郁不爽,不過對上岑清的瞬間,又連忙隱去了怒意,呼出一口濁氣。
“我找人接你走!
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