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一定要吃了我?”
他將自己的嘴唇偏開,不解又艱難地問道。
眼圈有些紅,“你都知道,我怕疼,你甚至還不給我打麻醉藥——你就不能不吃我嗎?”
委屈死了。
岑清被他轉(zhuǎn)的有些思考困難。
“你……”
留下人的手段那么多,怎么就這個變態(tài)要吃人?
他抿了下唇,口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岑清不悅道,“你不要親我了。”
“說這么多——你就是不回答我的問題,我要起來!
埃爾維斯壓著他的后腰,眉眼深暗下來。
“……就是這樣,總是這樣!
“小貓。只愛你留不住你。迷戀你只會讓我得不到你。我為你不舍——你呢?”
感覺到埃爾維斯壓抑的晦暗氣息,岑清微微一怔。
“什么?”他茫然道。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埃爾維斯低笑著,語氣溫和完全不像是預(yù)告一個可怕的未來——
“小貓,你沒有那么笨,你在賭我會不會讓你完整走出去嗎?”
“他們上一個問題剛好問到——”埃爾維斯再度看向攝像頭。
像是絲毫感覺不到警員的緊張一般。
他緩緩笑開,逐漸靠近了岑清緊抿的嘴唇。
“我會不會把你的嘴唇咬掉啊?”埃爾維斯微微偏過鼻梁,微瞇的眼眸中似乎蕩起一絲可以稱之為“幸!钡臇|西,短暫沉迷其中。
“我會的!
“多漂亮的顏色,”即便看不見,也不妨礙他輕輕親吻岑清的唇邊,想象它的艷麗色澤,“故意吸引我!
“我早就該讓你和我融為一體——”
他像是忽然爆發(fā)出某種暴戾卻神圣的能量,掌骨強硬地扣住了少年的后腦,貪婪地、極其用力地親了上來,舔舐過每一寸唇紋,黏膜的縫隙,極重的力道幾乎瞬間將岑清的嘴唇磕破,一絲鐵銹味的鮮血溢出。
“唔唔…嗯……!!”
岑清眼睫被淚水打濕,疼的不停推拒。
然而埃爾維斯吮吸的力道很大,擁抱他的手臂也宛若鋼筋鐵骨,好像要將他活生生揉進心臟里,血液神經(jīng)全在震鳴。
岑清被嚇傻了。
他真的能感覺到男人舔咬他的力度在逐漸加大,不住地掙扎途中,卻感覺到柔軟的臀肉好像坐到了什么東西。
那東西滾燙、堅硬。
被岑清不小心碾到的時候,一彈一跳的瞬間,他感覺到男人的咬合停了下來——但,似乎更興奮了。
“嘭——!”
房門猛地打開,下一瞬,岑清就被從他的腿上拉了出去,踉蹌著被別人扶著站穩(wěn)。
燈光大亮。
岑清的嘴唇被啃得紅腫,唇珠上還能看到清晰的齒痕。
他含著眼淚輕輕抿著,躲在所有警察背后,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被桎梏住雙臂的殺人魔。
埃爾維斯低嘆一聲。
幾乎整個眼球都染上了猩紅,他微微瞇合著眼瞼,盯著岑清抬起了頭。
“展覽應(yīng)當還沒撤,”殺人魔突兀笑得愉悅,“——我在這里,等著你再度光臨。”
“……下次,可不是一個吻能解決的問題!
--
審訊室內(nèi)的警察們第一時間去制止埃爾維斯的作為。
但以岑清為突破口,他們還是獲得了更多的信息,能夠令埃爾維斯直接認罪。
三個小時后,夜色四合,亞度尼斯在門口等的焦急,終于看到了從警務(wù)室房間內(nèi)走出來的岑清。
觀察室內(nèi)的警員似乎正在作報告。
少年神色疲憊,他被埃爾維斯嚇到后第一時間在警臺前詢問。
“埃爾維斯有個展覽?”
沒有進入觀察室的警察們熱心回答,并且告誡他,“市中心已經(jīng)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兩天后畫展都將被拆除——你是要去嗎?”
埃爾維斯讓他去畫展找答案。
岑清才不想去呢……如果不是為了搜集信息。
“是的,”少年神色葳蕤,臉色微白,輕薄的眼皮透出哭過的紅意,“我想去看看。”
“這是地址,”旁邊的警員早已圍了過來,殷勤的在一邊的報紙上寫下一串字符,塞入了岑清手中,“你打車去這里,會看到的——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都猜到,岑清因為是受害者,去看埃爾維斯的展覽,只是尋求一個令心神安定的落點。
亞度尼斯在一邊安靜的等著他。
兩人走出警局后,小心翼翼的說,“清清,明天再去吧。你太累了。”
感覺到男生的目光落在嘴唇的破口上,有些執(zhí)著和炙熱。
岑清眼角泌出一絲不亞于不耐,卻沒有心力去阻止的涼意。
他輕輕抿了一下。
“嗯!
……
【信息一已完成。】
回程的路上,系統(tǒng)說,【如果進展快的話,明天就能離開副本……你現(xiàn)在很累嗎?】
岑清頸后枕著毛絨軟枕,避開亞度尼斯的目光,看著窗外的街景。
神色有些清冷。
“沒有,”他低喃,“我只是想不明白。”
……為什么他感覺不到埃爾維斯的危險了——在兩人相處到后面的時候?
他甚至,在享受男人的擁抱和低語。
昏昏欲睡,好像陷入了一個怪異的,一早就讓他被溫水烹煮的旋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