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把岑清放上去之后,小心問了幾句“你還好嗎?”“哪里不不舒服?”
“還好……這些血不是我的!
岑清輕輕搖了搖頭。
得到岑清三言兩語的回應(yīng),亞度尼斯又急急走出后車門去找人要熱水。
救護車很長,白色在警車?yán)铼殬湟粠谩?br />
停在埃爾維斯家的前院上。
由于后車門是敞開的,以至于警察和記者們都能穿過人群看向還有些茫然的岑清。
岑清也能看到旁邊斜斜停著另一輛白車。
那名被稱為lisa的粉紅裙女性旁邊圍著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醫(yī)生,一個中年男性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和亞度尼斯的神情高度一致。
警察們也在觀望著那邊。
幾名正在記錄案件的警員小聲嘀咕:
“杜魯門富商這是真的喜愛極了她!
“l(fā)isa還真是漂亮啊……”
“不然也不會花大價錢協(xié)助我們找人吧——連那個怪胎偵探都請了呢!
但沒過多久,他們的目光又緊緊跟著朝岑清滑來,就好像剛才只是稍微八卦一下,眼珠子更離不開岑清似的。
其實在岑清剛被抱出來的時候,就吸引了小部分人的視線。
此時天色未明,凌晨的水露在草尖上凝聚。
少年被橫抱出來的時候,膚色像月光一樣散著光暈,露出鮮膩潤白的兩條小腿,腳趾尖透著粉紅,好像剛剛被疼愛過。
淋漓透亮的鮮血從光滑的大腿上向下滑落,更填一份凌虐旖旎的美感。
實在是引人視線。
忍不住猜測——那個殺人魔到底還對他做了什么犯罪的事情?
穿得那樣輕薄,連腿根都若隱若現(xiàn)。
臉頰卻被亞度尼斯的胸膛遮著,絲毫沒露出半點。
還以為能看清更多,但在眾人抽氣的時候,亞度尼斯直接將少年塞進了車內(nèi),隔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只剩下一小波離得近的人還能看到少年。
他們都知道,失蹤者并不是只有六個人。
對外的說辭只是為了麻痹兇手,以及一些聞著味道來的營銷媒體的記者。
除了六位女性以外,還有一位男性,他是破案的關(guān)鍵,不容許一絲閃失。
尤其是——亞度尼斯,這位鎮(zhèn)上醫(yī)院院長的侄子,他似乎和這位失蹤的少年有著點曖昧的追求關(guān)系,動員了許多醫(yī)生跟隨。
據(jù)說殺人魔是喜歡碎尸的,而亞度尼斯希望準(zhǔn)備萬全。
他擔(dān)心少年受到傷害,提到少年時,神色的癡迷看起來似乎有些病態(tài)了,誰追求哪家女士都沒這么卑微的——更別提是男人了。
他們都很好奇少年長什么樣子。
于是在岑清等亞度尼斯接熱水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名白大褂走來,禮貌的詢問了,“先生身體有沒有不適?”
為首男人的目光以一種新奇的觀察情態(tài)打量著他。
少年確實是一種驚艷的漂亮。
眼尾暈著紅,尖尖的眼角向上提,眼睫如黑艷的蝶翼,似乎有些無措般顫了顫。
膚色賽雪,紅潤的唇輕抿了下。
飽滿的唇珠擠得嬌嫩,好似壓一下會溢出甜膩汁水一般,呼吸都會溢出某種甜膩的馨香。
“……唔!
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聲。
岑清膝蓋彎著,坐在床邊,足尖向后抵了抵。
他揪起毛巾,遮住了自己的雙腿,還有下半張臉。
男人們的視線太過露骨,他們的觀察逐漸變成了一種窺視,開始流連在他露出來的肌膚上。
而在他們目光落得最多的腿間,色澤有些靡麗的摩擦出來的紅。
那里面還有一枚咬痕。
岑清藏在白色毛巾下的膝蓋輕輕并起。
肌膚相貼的時候,眼神也帶起了瑟縮的意味,似乎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但醫(yī)生們已經(jīng)眼尖的看到他腿上的毛巾洇出了血跡。
他們不由得走近一步,像是要將白車后面的門包起來似的,安慰的話頭在喉嚨滾了滾,音色都有些沙啞。
“你受傷了。”
話音未落,似乎就要掀起他腿上的毛巾。
靠近的時候……似乎真的能聞到消毒水味中隱藏著的那縷甜絲絲的香氣。
來自少年的身體。
岑清嚇得要躲。
他只顧得等那個男生,完全沒想到外面的npc都這么變態(tài),竟然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聲暴躁的低喝,陰陰冷冷的。
“滾開!
醫(yī)生們動作一頓,神色似乎有些不愉地走開。
回首時就看到少年將蓋在小半張臉上的毛巾移開,眸光清潤,咬著紅唇說著什么。
而亞度尼斯則將高大的人身軀躬起來跨進去。
狠狠關(guān)上了車門。
“嘭!”
醫(yī)生們逐漸走開,有人似乎不解似的,“不是他要我們來的么?”
“他直接把人抱出來,不怕出現(xiàn)什么二次傷害嗎?”
“為什么不讓我們檢查一下身體?”
“要知道這可是碎尸殺人魔啊,你們看那少年腿間的痕跡,我懷疑他受到了分尸前的凌辱——”
為首的人低聲道,“小聲一些,記者們要聽到了!
“我們醫(yī)院可不能出現(xiàn)負(fù)面新聞。”
而處在黑黃警戒線外的記者們,則像一群采蜜的蜂群般,手里舉著碩大的攝像機,將鏡頭對準(zhǔn)這個高大的建筑、作業(yè)的警員,以及白色車輛里的兩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