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誰?
岑清剛剛跑出閣樓房間,他慌不擇路,在大廳沒找到單獨的空間躲避。
正在此時,身邊的窗戶忽然竄滾進(jìn)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將玻璃窗都撞碎,滿地玻璃渣子。
而這個人氣質(zhì)冷淡詭異,一進(jìn)來就冷酷地掃視著房間,還冷冷打量他幾眼,看起來不太像個好人。
他還未平復(fù)下來的心跳又加速起來。
男人問了句什么,岑清戒備的神情下是一臉迷茫。
“滴答、滴答”
血紅色的裙子邊緣被血液浸透,此時正粘稠地向他腳掌上滴。
剛剛還是熱的,被風(fēng)吹著,這會兒就有些涼了。
雪白珍珠般的腳趾蜷縮,夾著血亮的紅色液體。感覺到腳趾縫里的黏膩,少年清麗微白的眉間輕蹙,似乎忍受不了這種污漬。
別人瞧著,就好似受不了疼。
羅納德眉毛微挑一瞬。
“馬上醫(yī)生過來——”他正冷冰冰地說著。
岑清這才意識到,他讓男人誤會了。
看這人提到警察和醫(yī)生,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個好人,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闖進(jìn)別人家里……
此時的岑清下意識忽略了這是個殺人魔的家的事實。
他連忙擺手,驚惶的神色下去一些,臉色微紅的解釋,因為面對陌生人,過于緊張而有些磕磕絆絆的。
“不、這不是,我的血……”
說到最后,他在羅納德微微歪著腦袋的目光下,尾音逐漸消失。
“怎么了?”語氣又軟又茫然。
羅納德的視線再度看向他的腿間,重音道。
“不是——你的?”
岑清剛剛逃離魔爪,思緒還有些混亂,完全不理解男人在說什么,只是下意識避開他看向自己身體的目光,“我先走了……”
要趕緊跑掉啊。
但才走兩步,男人就一點都不紳士的攥住了他的小臂,指骨碾在他纖細(xì)的手腕上,力道有些大,目的是拉住少年。
“……誒、誒?!”
岑清直接被他牽著手,拽起了手臂。
忽然喪失的平衡讓他下意識足尖點地,膝蓋向內(nèi)并攏,沾著血的裙擺將形狀優(yōu)美的大腿輪廓完全顯露出來,露出半截膝蓋上方的雪白。
在滑落的血液下。
羸弱輕顫著,無端的旖旎。
羅納德伸手去撩開他的裙擺,指腹壓在血液上抹開,粗糲的指腹蹭過雪白細(xì)膩的皮膚,酥麻的感受瞬間擴散。
岑清睜大雙眼,驚愕地看著這個流氓。
他臉頰發(fā)燙,鼻尖也泌出微熱的薄汗,慌張躲避著男人的觸摸。
“你,你干嘛……!”
身側(cè)的窗戶被闖開,陽光灑在男人蒼白英挺的眉骨上,陰影里的神色晦暗薄戾。
岑清看清他的神色,脖頸瑟縮乖了下來。
心神忐忑,有點發(fā)怵。
男人深邃的眼窩內(nèi),睫毛掀起來,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綠眸再度鎖定了岑清的面容。
精致漂亮的眉眼,粉白的面頰,發(fā)絲黏在額間汗?jié)n上,眼尾哭得濕艷,眼皮都粉粉紅紅的。
看起來受了好長一頓凌虐。
他盯著抹下來的血液,指腹摩挲著。
忽然道,“他咬了你!
岑清被他說中,下意識咬住了唇。
“…唔?”聲音弱弱的。
“他咬了你,”羅納德重復(fù)道,“咬在哪里了?給我看看。”
雷厲風(fēng)行的行事方式讓岑清難免被帶著走,男人手指上沾滿了埃爾維斯的血,以這個姿勢就要探進(jìn)岑清的腿間,驚得少年下意識并起了雙腿。
綿膩敏感的軟肉卻將男人的指骨都包裹住了,感受著清晰的探入感。
岑清臉色漲紅,聲音也飄忽著。
“你別亂摸…嗚……”眼睫飛快顫抖,岑清咬著紅唇,音色黏黏糊糊,“沒有咬,沒有的……!”
要碰到了、那里還很痛……
岑清眼眶中水光輕轉(zhuǎn),嗚咿著解釋他里面沒有傷口,卻徒勞無功。
就在兩人動作焦灼的時候。
閣樓中傳來一聲“嘭”的重物落地聲,岑清一驚,下意識看向那邊,粉白的面容也瞬時間褪去血色。
“……他要追出來了,”岑清帶著哭腔,音色焦急起來,“埃爾維斯他——放開我!”
羅納德抬眸掃了眼閣樓的方向。
不知道想到什么,亦或是確定了一個猜測,一直以來的冷淡神色化作忽然感興趣的樣子,眉眼高挑,“他做了什么,讓你把他砸出了血?”
語調(diào)悠悠,神態(tài)微末帶出一點瘋。
在某個視角下,竟然和埃爾維斯的神韻極其相似。
岑清心尖狠狠一跳。
脊背冒出些許寒意。他震驚地張著唇,感知到這個“好人”露出了惡劣興奮的情緒,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啊…唔嗚!”
卻直接被羅納德捂住了嘴,半空中拖著他的腰身,左右觀望著,找到了一個傭人間,長步跨過去,進(jìn)去后將門關(guān)上。
看著室內(nèi)的陳設(shè),他找到一個兩米高的衣柜,打開看到里面正好墊著被褥,拽著岑清的手就要把人往里藏。
岑清淚水劃過他的手指,嚇得發(fā)抖。
羅納德語氣不算溫和,他甚至連埃爾維斯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難得帶著一絲興味地說,“你還活著……我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