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也許覺得“可能就這樣”。
岑清是玩家,進入這樣一個副本肯定會有不適應的情況在。
不過系統(tǒng)很意外,岑清居然這時候才提出它們的“不合理”,之前一直在努力適應。
【或許對他們來說不重要,】系統(tǒng)輕聲道,【畢竟誰也不認為自己就是學校內(nèi)藏著的犯罪者,自然也不會對白幕產(chǎn)生敏感的情緒!
系統(tǒng)的話中仔細思考能覺察出漏洞的,但岑清思考不清楚,便沒有細想。
他姑且接受了這個說法。
下巴抵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然后才道,“……那今天是不是他們就知道,‘那個人’出現(xiàn)了啊?”
不僅僅是簡單地“出現(xiàn)”了,還綁走了他,把他弄到了大禮堂來。
岑清身上有兩個人的外衣,他把段青寒地團吧團吧塞到大腿上充當抱枕,身后權縉的衣服則沒有管它。
系統(tǒng):【是的,應該下午就會傳遍全校!
岑清有些尷尬,“……?”
“傳遍全校?我那個樣子……”岑清有些語無倫次,“我的眼睛都被蒙住……”
甚至鎖骨都被舔得濕漉漉的……
他的手攥緊了自己的領口,睫毛驚顫地一晃。
而他想的實在是天真。
事實上,不僅僅是文字傳播。
一旦除了差錯,就是圖文并茂的艷景。
系統(tǒng):【明天通過白幕,全校能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也能看清他的容貌——只要你在日記上不把這件事寫出來,或者撒謊!
岑清搖了搖頭,“嗚、不行!
要被那么多人看到他被親了嘴巴,還被人舔進上衣里面?
岑清的恥感那么高,根本接受不了的。
系統(tǒng):【那你只能……】
…………
傍晚,日記發(fā)了下來。
周遭的學生目光都似有若無地看過來,權縉也向后扭頭,“清清你昨天寫了什么?”
今天的白幕上沒有他的身影,看來昨天的日記寫的非!笆匾(guī)矩”。
實際上學校里的學生們也是有些失望的,稍微陰暗一點的,想法是,如果清清撒了謊,他們就能在上面看到清清的身影了,而不是只有岑清班級里的人能幸福地每天都看到他。
而他們甚至連清清被綁架的事,都知道的那么晚。
如系統(tǒng)所說,學生們似乎有自己的情報獲取方式,并且非常積極,岑清下午回班,他人的目光就已經(jīng)帶上了熱忱的關切。
私底下也商討過要不要不等白幕的做法,直接莽上找到犯罪者,把人做掉。
這樣清清就不必擔心對自己人身安全的威脅了。
現(xiàn)在權縉詢問岑清的日記,他們自然也眼巴巴地看著,和清清同班就是有這個好處,能夠較為輕易地獲得第一手資料。
周遭的環(huán)境都安靜了一瞬。
岑清垂著眼,沒有要打開日記本翻閱并且給權縉看的意思。
只是軟聲道,“我沒有寫很多。”
系統(tǒng):【……】
什么沒有寫很多,也就騙騙小狗。
因為顧客們和系統(tǒng)提供的便利,用道具開辟了一個停滯的時空,岑清在早晨將日記補完,并且加了一個“昨日完成”的技能。
他是親眼看著岑清一個字一個字把昨晚被騙到湖邊,見到了長發(fā)的男生的事件寫得細致又引人入勝的。
他看了許久,忍不住催著岑清描述地再細一點。
岑清的筆尖點在“……被發(fā)絲勒住了手腕”幾個字上,紅著臉硬聲硬氣地說,“你走開啊,不要亂看!”
就是因為這樣的詳細而真實的描繪。
白幕放過了他。
權縉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目光掃過其他學生看向岑清的眼睛,神色稍沉。
正盯著岑清看的各位,忽然感覺有一條陰冷的毒蛇在朝他們吐信子,渾身打了個激靈。
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岑清面前的權縉笑得陽光又開朗,完全不像是剛剛瞪人的家伙。
一時間眾人難免想起了混雜在七大恐怖傳說里的幾個不辨真假的小鬼故事,比如教室內(nèi)的怨靈什么的……
岑清不知道權縉正在想什么,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用指尖去點他放在自己桌面上的手指。
戳一戳。
“你轉過去,我都沒有空間放東西了!
權縉回過神,一看岑清準備放日記本樣子,笑了,“你要在這里寫?”
岑清搖頭,驚訝道,“在這里?”
白如凝脂軟玉的面頰染上了粉色,輕聲說,“不,我、我回寢室寫!
他要偷偷在床上寫的。
那個將他弄到大禮堂的人,連將他挪走都是抱起來的,岑清實在是無法在教室寫那種真實度100%卻實在破廉恥的日記。
萬一被別人看到……
權縉拉長聲音“哦~”了一聲,“清清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br />
岑清嘆了口氣。
指尖抓著筆又放開,“根本沒有辦法幫忙呀。”
段青寒都說了要自己寫自己的,而且讓他幫一次忙,還要被那樣親,就連回寢室都要被這問那問……嗯,當然啦,他也告訴了他一些校園的密辛,只是岑清實在不想因為這種虛假的親近,再被忽然抱到腿上親嘴了。
膩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