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時候,帶著郁悶陰鷙意味的尾音,很是僵硬,嗓音沙沙啞啞頓了頓,才讓岑清聽得有些熟悉。
男人低低嗤笑了一聲。
又直起腰身,聲音幾乎飄在空中,“……你誰的聲音不耳熟。”
岑清:?
眉尖蹙起,他辯駁一般道,“你偷偷說什么呀?”
男人沉默起來,并沒有再重復(fù)一遍的意思,而是繼續(xù)像剛才一樣盯著岑清,盯得岑清發(fā)毛,唇縫下意識抿緊,而剛抿好,那視線又往他臉頰上面去了……
直播間一陣熱評:
【他敢重復(fù)嗎?】
【重復(fù)一下清清豈不是會再氣一次。】
【真是沒禮貌,這樣對寶貝說話?】
【別讓我知道是誰……】
……
岑清久久聽不到男人的接話,也不在意,他被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是膝蓋并起垂下去的姿勢,小腿懸空。
腳踝輕輕晃了晃。
剛剛被靠近放下來的時候,他一直繃著腳趾,一會兒感覺有些酸了。
哎,怎么能這么嚇人呢。
剛才真的以為要出什么大事了……
漂亮瘦白的腳踝晃動著,因?yàn)槁冻鲆唤噩摪椎募∧w,幾乎瞬間就將男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心情又狠狠陰郁了一下。
老實(shí)說,非常生氣。
不讓他摸嘴唇,還抿得又紅又軟,那樣誘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雖然他知道岑清有些潔癖,按照岑清的邏輯,自己似乎是理虧了?
但是和別人接吻,連吃別的舌頭都非常愿意……!
如果不是這樣,他還沒想這么快就將岑清——
“好酸哦……”
被他放在桌子上的漂亮男生,突然輕聲嘟囔了一句。
男人又壓下心里的陰沉念頭,低聲問,“怎么了?”
岑清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坐著還那么多要求呀。
可是……
既然問都問了……
他鼻尖微紅,兩頰也透著粉暈,很小聲地說,“剛剛繃著腳腕,現(xiàn)在有些酸!
男人垂眼往下瞥,說是瞥,不如說直勾勾盯了一眼。
放在岑清膝蓋右側(cè)的手掌,微微抬起,修長的指尖沿著他的小腿,滑了下去,圈住了那截又細(xì)又白的腳腕。
岑清一下子坐得筆直。
下意識想要將腳踝向內(nèi)收,卻還是被撈了起來,幾根微熱的指腹摩挲起上面的骨節(jié),像是找穴位一樣,揉了起來。
……咦?!
雖然怪怪的,但是……揉得還可以。
岑清攥著桌邊,抿著唇什么話都沒再說了。
看著只在虎口上微微靠著的腳腕輕顫了一下,男人皺起眉,似乎沒想到這么細(xì)。
他不冷不熱.地說。
“害怕,還叫我碰你?”
少年腳腕繃得酸,明顯是剛剛一直拿著力氣,在他懷里僵硬著,但這個時候又軟聲軟氣地和他撒嬌,好像忘了剛剛怕成什么樣。
岑清原本微垂著頭,聽到他的話,又抬了起來。
尖細(xì)的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謝謝!
不知道說什么,那就給你說個謝謝吧。
“……”男人惡劣地施力重了些,才引得岑清蹙了下眉,“輕點(diǎn)呀……像你剛剛那樣!
他總是不知不覺地嬌縱起來。
就像是明知誰都寵著他、愛著他一樣,他知道別人的心理,做的又剛剛好是別人樂意看的可愛樣子。
柔柔軟軟地被放在桌子上。
害怕的是他,朝人撒嬌的也是他。
誘得人欲障叢生,癡念難解,為了他尋死膩活、紛爭不斷,直到成為孤魂野鬼。
這樣玩弄他人的喜愛與狂熱……
偏生面上無辜至極。
睫毛之下雪白柔軟,紅唇輕抿,像是一尊雪白的玉像,頰上點(diǎn)著一點(diǎn)紅,等著人來抱。
簡直過分極了。
到底是不是在釣著人?
男人雖然下腹又熱又炸,陰著臉,但還是忍不住耐著性子哄他。
對此,系統(tǒng)的評價是:別裝。
【你別讓他多碰,沒感覺到他的手指不老實(shí)嗎?】
系統(tǒng)眼尖地看到那指腹都要探進(jìn)褲腿里面,揉到軟白的小腿肚上了。
岑清輕輕“唔”了一聲。
“其實(shí)……小腿也有點(diǎn)酸!彼÷暩嬖V系統(tǒng)。
系統(tǒng):……
雖然岑清是這樣說,但是男人的手指越發(fā)不規(guī)矩,在都要將他的褲腿撐起來了,手背的骨節(jié)在褲腿布料外分明可見,而里面則將綿白細(xì)膩的腿肚都揉的粉紅發(fā)熱。
帶著粗糙的指腹試探著,幾乎要摸到腿彎。
那里敏感,柔嫩。
碰一下岑清腰身都細(xì)細(xì)地顫。
岑清忙不迭地腿往旁邊躲了一下,“好了、好了!
男人倒也不多侵犯,點(diǎn)到截止,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心中對其他人的嫉妒與怒氣,在摸到岑清肌膚之后,抱著渾身發(fā)顫的漂亮少年,非常明顯地消退了一些,他幽幽問道,“你為什么要和段清寒接吻?”
岑清眨了下升起水霧眼睛。
……嗚,來了。
他就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被這樣問到面前,他還是非常害羞,感覺到自己的隱私空間被其他人的目光逐漸侵占,這種恐慌在這一瞬間達(dá)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