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虛擬的ai影像微笑。
“萬物生公司致力于生物制藥，為全世界的人類帶來健康與幸福，”t30輕聲道，“如果您需要，我會為您指引通道。”
“不過……”
他掃視著岑清幾近半裸的身體，聲線平淡卻貼心，“需要換一身衣服嗎？”
……
大廳內(nèi)部連前臺都是純白色的，上面的雙手標志溫和美好，仿佛要托起嬰兒。
這里干干凈凈，沒有一個人。
按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大廳內(nèi)應(yīng)當是有一些臟污的，不過既然樓里有t30這樣的智能ai，也許會隨時清掃……
岑清腦海里思緒紛飛，從前臺里面緩緩站起。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制服，發(fā)梢抵著水珠，眉眼都是被濕潤的水洇過的熱氣。
透白的指尖將一卷濕漉漉的毛巾放到了臺面上。
原本純白的毛巾，此時上面已經(jīng)染上了淡淡的血污，岑清臉色稍紅，他其實身體不太臟，只是下身的牛仔和內(nèi)褲被染上了血污，擦一下皮膚便帶上了血色。
t30給了岑清一盆熱水，一卷毛巾。
這是快速讓身體干凈下來最好的措施了，當著整棟大樓ai的面，他也不可能讓系統(tǒng)幫他把血跡給清除掉。
只是……
岑清輕輕皺眉。
“怎么了？”t30隨時關(guān)注著他。
全息影像已經(jīng)消失了，岑清身側(cè)有一個全屏呼講機，里面的白發(fā)白瞳少年疑問地看著他。
岑清抿了下唇，“不，沒什么�！�
臉頰漫開薄紅，他將腰間的白色帶子系緊，勒出了纖細的腰線。
而在白色制服的長擺下，是一雙修長白皙的，赤裸的雙腿，連淡粉色的膝蓋都半露出來。
萬惡的制服前擺還是分叉無扣的，走動的時候難保會不會露出腿根……
他的內(nèi)褲沾了血跡，本來丟到地面上了。
穿上制服才發(fā)現(xiàn)，t30似乎沒有給他提供褲子，而等他回頭一看，剛剛?cè)觾?nèi)褲的地板已經(jīng)干干凈凈，顯然是被拿走當垃圾扔掉了吧……！
于是就出現(xiàn)了怎么一個尷尬的場面。
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問一個人工智能——
“有、有褲子嗎？”岑清指尖繞著腰帶，還是有些害羞地問了。
t30淡定道，“沒有�！�
岑清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嘆了出去。
他就知道……
這么正經(jīng)的人工智能，不可能說會貪他一條褲子。
正苦惱地想著，前臺右側(cè)的銀白電梯門已經(jīng)打開，t30的聲音響起，“電梯會帶您去解藥所在樓層�！�
“叮——”
岑清走進去，電梯門緩緩合上。
連電梯都是干干凈凈的，岑清真的以為t30把這個公司養(yǎng)護地很好，說不定里面還會有正在工作的員工。
畢竟……岑清又看了下人類數(shù)量。
還有幾十萬，不慌……嗯。
但電梯門一運動，岑清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猛地抬頭看向上方，只和頂部鏡面的自己目光相對，兩張姝白面孔紅唇驚詫地張開。
這微妙的滯空感……
電梯是從上往下走？
【解藥在地下�！�
系統(tǒng)終于出聲，【t30給你的定的目的地是負28層�！�
系統(tǒng)說完就閉上嘴，試圖地給自己挽回尊嚴。
他的智能核心本來是冷酷沉默型，但現(xiàn)在跑的程序里十條有八條和岑清相關(guān)……還錄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視頻和音頻。
不提那些濕黏柔膩的綿柔低吟，那張漂亮的面孔、柔軟彎折白得發(fā)光的身體……咳，不記錄簡直是犯罪。
僅僅是盯著岑清過任務(wù)，數(shù)據(jù)組都會發(fā)熱得想要爆炸。
很難不說是小主播的陰謀。
勾勾手指都能讓男人聽他的話，自己被引誘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系統(tǒng)冷莖地想。
岑清心中一跳，升起莫名的慌亂感。
扶手上的指尖微微一抖。
“……地下？”
可是萬物生大樓明明是整個h市最高的大樓……
地下，負28層。
為什么解藥會在這么低的樓層呢……？t30真的沒騙他嗎？
他垂下眼睛，看向地面的磨砂鏡面，目光虛虛地似乎要看清負28層是什么樣子的，卻觸及到地面的影子。
在白色的長擺制服間，赤裸的腿根被模糊成淺淡的粉白色，如果這是鏡面，能輕易地看清里面的細節(jié)。
沒有內(nèi)褲……就是這樣。
一覽無余。
岑清咬著唇合起了膝蓋。
-
岑清進入電梯之后。
t30的全息形體立在了門外，直對著岑清的身體。
電梯門關(guān)閉，t30的眼珠瞳孔向外散開一層紅環(huán)。
紅環(huán)中央縮成猩紅色的一點，自漆黑的瞳孔中央化為鮮艷的十字。
“掃描體征�！�
“普通人類，危險等級：無�！�
“——啟動三級警戒�！�
冷漠的音質(zhì)落下，t30緩緩消失。
大廳再次歸于沉寂。
作者有話說：
渣作者：你不給清清穿褲子，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t30：故意的。
渣作者：……為什么呢？
t30：（抬頭看向漫天的攝像頭）你說呢？
——當然是為了，給自己謀福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