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宛若蝶翼般翁動著,岑清清透的瞳仁仿佛盛著甜潤的水光,輕微顫栗著,紅唇發(fā)抖。
“聞?wù)?.....”
他忍不住喚抱著自己的男生的名字。
聞?wù)褱厍橛职察o地看著他,指尖緩緩插入他的發(fā)絲中,在岑清的頭皮激開一陣酸麻,然后再一次緩緩靠近。
薄唇輕輕抵在岑清微啟的紅唇上。
岑清這一次沒有躲。
院子里的木輪滾動聲停下,屬于成年男性的腳步緩慢堅定地走來,岑清知道段陽已經(jīng)快到門口了。
可是怎么辦,顧善尋死了,段陽知道他死掉,肯定也沒什么阻礙,還會計劃把他往山外運的。
聞?wù)褧䦷退?.....?
細白的指尖在聞?wù)训牟鳖i后輕曲,像是貓咪冒冒失失地撓了一下,更像專門勾著男人做出行動的小提示。
他心急地連忙湊上前,往聞?wù)训谋〈缴吓隽伺觥?br />
柔軟微涼的唇肉一下被碰扁,像是紅艷的草莓被擠出汁,涼膩的鮮紅汁液壓出形狀,迸發(fā)出蠱惑的甜香。
聞?wù)驯恍∑G鬼碰了碰,得到應(yīng)允,便立刻湊了上去,長驅(qū)直入吻上了那口紅唇。
撬開齒關(guān),舌尖纏綿,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岑清甚至聽到了段陽的低語,瘋子一樣自己和自己說話。
他渾身發(fā)起抖來,想要推開聞?wù),又害怕地想縮在聞?wù)训膽牙铩?br />
整個人都很不安。
但聞?wù)岩呀?jīng)規(guī)劃好一切了。
男人最后吻了吻岑清的唇,將叼著的唇肉松開,沙啞地低聲道,“清清,別擔(dān)心……只剩他了!
只剩段陽了。
聞?wù)牙淠哪樕纤坪跎鹨粋滿足的笑,除掉段陽,清清就完全是他的新娘了啊……
岑清眼睫輕顫了下,他剛剛被親吻完,紅唇呼出一口熱氣,那全是男人送進來的熱度。
他匆匆點了下頭。
好吧......聞?wù)褧䦷退秃谩?br />
兩個人總比一個強吧。
皮膚因為剛剛的親昵,已經(jīng)漫上緋色,黑色碎發(fā)搭在眉眼上,顯得岑清五官精致美麗的無可比擬。
點頭的時候,淺色眼睛會不自覺微瞇一些,讓眼尾的紅暈顯得更顯濕艷。
聞?wù)言疽酒鹕淼牡男袆游㈩D。
他深深看了岑清一眼,在門外的腳步已經(jīng)踏入門檻的瞬間,聞?wù)蚜⒖蹄@入了棺后墻壁的黑影中,宛若沒有聲息的雕像。
身前擋著視線的人沒了。
岑清便一下對上了地板上,躺著的尸體的眼睛。
身形猛地一抖。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尸體的側(cè)臉剛好往這邊側(cè)來,俊美的五官陌生又熟悉,那雙眼似乎正暗含笑意的凝望著他。
......好像,正在注視著他。
岑清紅唇輕抿,渾身都漫起寒意。
生怕“顧善尋”忽然爬起來,再湊過來用那雙駭人的冰冷雙手鉗住他的腰。
明明已經(jīng)死掉了......
這些尸體,這些男生,明明已經(jīng)變成另外的模樣了,為什么總是給他根本沒死的錯覺?
就在岑清無措恐懼到想哭的時候,段陽已經(jīng)走了進來。
——隨后便是,段陽低頭看了顧善尋一眼,面色陰沉下去。
男人跨步過來的時候。
岑清呼吸都有些錯亂。
他下意識往后靠去,腰背便撞上了棺木的方棱,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仍是被硌地一痛。
嫩白的肌膚在婚裝里泛開淺淺的紅印。
岑清眼眶里淚光轉(zhuǎn)動,身前的光線全被段陽的陰影籠罩。
“清清......怎么把我忘了呢?”
面色陰沉的男人俯身下來,溫?zé)岬恼菩膶⑨宓哪橆a托起,掌紋將下巴磨出一點紅來。
岑清的眼角洇開淚意,但周身已經(jīng)流竄起毛骨悚然的感覺。
“段陽......!”
還不等說些什么,男人已經(jīng)彎下腰,咬上了岑清的紅唇。
又是一陣熱騰騰的吻。
岑清剛剛被聞?wù)延H過,本來里面還殘存著其他男人的熱度,黏糊糊地掛在紅軟的口腔黏膜中。
......這時候又不能漱口。
他只能紅著眼尾,抿著唇肉用自己的口水好不容易才將那熱意咽下去。
誰知紅唇軟軟地抿合一會兒,就又被下一個男人捉住了。
微涼干凈的唇肉再次被覆上濕熱,一波又一波的連續(xù)親吻叫岑清脊髓漫開酥媚的熱流,沿著每一根神經(jīng)蔓延到指尖、頭皮和微微繃緊的足尖中。
“嗯...唔嗚......”
他不停地顫著眼睫,被吻得難受,又實在舒服。
腰身發(fā)軟地被段陽攬在懷中,微曲的雙腿在棺內(nèi)無力松弛,兩人的動作逐漸變換,段陽的膝蓋再次接觸了冰冷的地面,他跪在棺前,發(fā)狠地勾絞著岑清的舌尖,酥麻酸澀的感受叫岑清無力地分泌唾液,被男人幾乎連著舌尖都要吞下去。
岑清胸腔內(nèi)的空氣都險些被一掃而空。
他嗚咽著扶著段陽的肩膀,紅唇這才被松開,迷茫地呵出柔軟的氣息,喘聲又甜又嫩。
細白的指尖透著粉意,顫抖地輕落在段陽的肩上。
段陽眼底帶著淡淡的戾氣,咬著岑清的唇瓣,自言自語道,“所有人都讓清清吃掉了......不知足的小艷鬼。”
岑清腳趾緊繃地微蜷,臉頰透出羞赧又驚茫的粉白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