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的、自由的、美麗的小新娘。
——到了夜晚,想吃誰的精氣,就吃誰的呢。
兩道陰晦的視線投在岑清有些茫然的臉龐上,眼底壓著捉摸不定、幾乎要吞沒整個人的惡欲。
岑清就站在兩人身邊,思維根本無法和變態(tài)們對接上。
他下意識后退兩步,指尖在軟膩的臉頰上劃了一下,還以為有什么臟東西。
“你們……看我做什么?”
剛才談?wù)摰脑掝}就很奇怪了啊,很隨便地就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
他都想好一會兒往哪里跑了。
怎么突然又一塊兒扭過臉來看他呀……
但兩人只是盯著他,兩雙本就鋒銳的眼睛微合,黑沉的眼底被按捺壓制著,看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情緒。
岑清敏感地覺得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對頭。
他下意識看向唯一正常的聞?wù)选?br />
卻被人忽然捏住了手腕。
“清清一直把手擋在臉上做什么?”段陽像是什么沒發(fā)生似的,眼尾微揚,語氣也輕輕的,帶著笑意。
手下不容抗拒地要把岑清的手腕拉開。
岑清反應(yīng)不及,濕紅的眼眶內(nèi)還盈著點點淚光,就被人捏著手腕,抬起了手臂。
露出兩瓣微張開的,紅艷又灼熱的誘人唇瓣。
舌尖在唇縫里乖巧地待著,牙齒潔白,然而卻熟透了。
整個口腔都有著一種向外展露出來的糜艷熱意,是被人舔開了,吃到了,又被糾纏了良久,叫人一看就看出那紅嫩的軟舌漫出的慵懶。
段陽五官湊近,眼睫垂落,盯著岑清的嘴唇。
像是通過這樣的嘴唇,都能從腦海中演練出這可憐又可愛的口腔被多惡劣地欺凌疼愛過。
他一靠近,自然也感知到岑清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后,那從口腔里往外噴出的甜膩溫?zé)岬臍庀ⅰ?br />
岑清眼瞳睜大,被忽然靠近的段陽嚇到了。
他下意識要抿上嘴唇,“……”
段陽抬起眼睛,直勾勾看向岑清的眼瞳深處,指腹貼著美人的手腕內(nèi)側(cè)緊扣著。
“嗯……”他笑盈盈地,眼角尖銳又惡劣,“叫人親了是不是?”
岑清手腕如何都掙不動,意圖用力抽回卻只能顫抖著被男人死死握著。
忽然拋出的問題太過冒犯。
岑清哪會應(yīng)聲。
段陽像是自言自語般。
“怎么親的?”
“把你放到床上親的……還是抱著你的腿,就會乖乖環(huán)著男人的腰?”
“我親的不夠努力對不對?”
“——清清,為什么找他。”
他湊過來,嘴唇貼上岑清的臉頰,目光幽暗,聲線柔和,“是不是非要對你壞一點,才不亂跑?”
岑清眼瞳顫抖,耳尖被男人滾燙的吐息熏得快速染紅。
額間漫開一層輕薄的粉汗,臉上帶著羞赧至極的熱意,鼻尖也泌出細(xì)汗。
被人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岑清從未遇見過。
那種話……那種話……
單獨對他說就已經(jīng)很難接受了,怎么叫別人都聽見……段陽不知羞恥嗎?
他心中驚詫又羞憤,“你說什么啊……!”
話還沒說完,他竟然就被段陽流氓一樣要親上來,嚇得臉色又紅又白的,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幸好旁觀的兩人終于幫忙,拉開了高大的身影。
岑清迅速離他們幾尺遠(yuǎn),神色還帶著些微驚恐和羞意,看著段陽又要張嘴,立馬道,“不準(zhǔn)說了,不能……段陽!”
段陽的反應(yīng)卻是未料到的。
他微微歪了下頭,像是脖頸擰了一下一樣,俊美的五官瞬間帶上了難以言喻的陰郁邪佞。
嘴角是笑著的,眉眼卻陰郁暗沉,像是無邊的暗潮,能吞噬所有目光所致的美好存在。
“好……”
他無聲笑著,“清清說不準(zhǔn)!
岑清被他這幅神態(tài)搞得渾身發(fā)毛,脊背陡然生出層層寒意,一遍遍涌上來,四肢百骸都漫起冰冷,心跳聲越發(fā)快速。
像是被詭異的存在永遠(yuǎn)盯上了一般。
段陽……怎么感覺越來越可怕了啊……
打斷他們視線的,依然是聞?wù),這個冷酷的社團(tuán)社長,在宴宅表現(xiàn)出非常果決的執(zhí)行力,也十分的負(fù)責(zé)。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昨天死去的第二個人的尸體,”他皺眉道,“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善尋瞬速松開段陽。
神色溫和卻冷淡,暗指道,“就連上次失蹤的于全,不也是從清清的床下找到了么?”
聞?wù)殉烈髌,“對,還是先去清清的房間看一看!
“然后我們再去別的房間,尤其是去方萬川的房間仔細(xì)找一下!
“可以。”顧善尋點頭。
段陽也沒意見。
岑清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如常的進(jìn)行對話,竟然感覺到一絲絲荒謬。
……這太不正常了。
這些人,談?wù)摰脑掝},做出的行為,太不正常了。
淡淡的違和感在心中升起。
可是岑清一旦想找到到底是哪里不對,卻只覺得他們正常的很,畢竟,這樣尷尬的事情,正常人都會裝看不見聽不到的吧?
岑清和顧善尋對上視線。
——可是,剛才這人還惡劣地把他壓在柜子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