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影伸出手掌,手指恍惚間全部變得青白修長,有力的腕骨凌厲優(yōu)越,數(shù)百只蒼白的大手全部向岑清的身體觸來。
“我的……新娘……”
那些丈夫——不,那些被新娘無端勾引著的追求者們,渾身都是冰冷寒涼的陰氣,幾乎席卷了被圍在中央的岑清!
岑清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渾身的肌肉都在戰(zhàn)栗發(fā)抖,在極致的驚懼中身形僵硬。
他顫顫地張著紅軟的唇肉。
盈滿水光的眼瞳惶然睜大,眼角的紅都濕地發(fā)艷。
【你想被他們摸遍全身嗎?】
腦海中傳來系統(tǒng)的催促。
【快進去!】
這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惶恐,眼眶中卻聚起更多的水霧。
當然不能……不能被那樣……
岑清舌尖顫縮著吸了一口氣,卻險些被一只伸來的修長指尖抵進唇齒,壓上舌尖。
眼圈一下子紅了。
那些手掌已然碰上了他的身體。
岑清只覺得陰寒手掌的撫摸讓他從腳趾涼到小腿,裸露在外的小臂和鎖骨也無法幸免,那些手掌揮不散,躲不開。
此時岑清就像乘坐在冥河的帆船之上,而船下的色鬼則張牙舞爪地要拽著他的腳踝,把他拉下去。
至于掉了下去要承受什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那一張張手掌的撫摸能穿透岑清的肌骨,讓他由內(nèi)而外地感到凄清的冷意。
——穿著衣服都像是沒穿,被一遍遍地猥-褻。
岑清慘白著姝艷倉惶的臉蛋。
他抖了抖僵冷的指尖,卻無意間更強烈地感受到鬼影指腹的狎.昵力道。
連忙腳步虛軟地向內(nèi)拐去,聽從系統(tǒng)的指示退進了靈堂。
他的動作很慌張。
腳腕上的鈴鐺發(fā)出更為柔密的音色,就像是被人放在肩頭,才會發(fā)出的奇怪聲音。
臉頰兩側的金葉子互相敲擊,碰出悅耳的脆響,紅綢蓋頭在美貌新娘的驚慌動作之下從發(fā)頂垂落,直接擋住了他的視線,垂擺搖晃著。
岑清什么都看不見了。
而身后依然傳來鬼影們幽冷低沉的聲音。
繾綣的呼喚著美麗的新娘,回到他們的懷抱中。
岑清被嚇得六神無主。
從他的呼吸聲中都能聽出軟嫩音色在輕泣,紅蓋頭下的唇微微張開,嫩紅色的舌尖在下齒里面不住地顫抖,舌上的水光都那樣清媚。
“嗚…嗬……”
他伸手想要扶住什么,這個方向,可能是那個黑色的棺材——此時,一只修長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岑清腿腳早就發(fā)軟,直接栽倒了那只手主人的懷抱中。
他有些恍惚地想,還好沒有栽到棺材上,那硬硬的木質(zhì)邊沿,磕上去恐怕要疼好久。
……
直到腰身被人摟緊。
那人輕佻的聲線發(fā)出一聲含帶著惡意的冷笑。
“厲鬼新娘……?”
岑清的頭皮一下子發(fā)起麻來,連是誰都沒敢想,只是白著臉想到——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他掙扎著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卻被男人單手就控制住了雙手,只余赤裸著的小腿在半空中蹬動,腳腕上鈴鐺聲糜艷非常。
下巴被那人捏住,扭過來。
似乎有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下半張臉上。
男人觀察著岑清露出的半截瑩白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抬指,覆上了岑清的下唇。
“舔!
岑清感覺到唇肉被一個炙熱的物件壓住,像是帶著很強烈的惡意一樣。
……嗚!
本來就十分害怕的岑清瑟縮著舌尖,飛快將齒關合上,想要抿住唇縫的時候,卻感覺到那熱得發(fā)燙的指腹左右揉了揉他的唇肉。
慢慢壓到了他的牙齒上。
岑清都沒聽懂怎么回事,他還滿心都是害怕呢,就被人忽然做了這么色的事。
紅呼呼又軟膩的唇縫間,嵌進了男人的指尖。
他身上還帶著陰氣,口腔又涼又軟,濕得膩人。
男人的呼吸很燙,聲音低低的,帶著撩人的沙啞。
“穿得這么騷,去見哪個情郎?”
岑清聽出來是誰了。
那濃濃的、酸呼呼的意味,都要噴到他的臉上了。
段陽。
“......我還沒想好。”
岑清發(fā)著抖,聲音也很黏膩,涼絲絲的甜味從口腔中漫出。
因為被手指堵著,他發(fā)出的聲音悶悶綿綿,舌尖險些舔上去。
岑清的眼角微微發(fā)熱,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本來不想理段陽的……可是現(xiàn)在他是穿著新娘的衣服被當場抓住了。
他只能乖乖回答了。
但是牙齒輕磨著,還是想著什么時候咬段陽一口,讓他知道做這么過分的事會被人弄痛的。
岑清說話的時候,兩片唇肉會微微抿住段陽的指尖,一下子被香呼呼的嘴唇濡濕了。
段陽眼神幽暗,像是知道潔癖的小美人會做什么,指腹摸了摸他的牙齒,“咬我可以……要舔一下!
他慢慢抱起來岑清,在鈴鐺的搖晃聲中,把人放到了棺材蓋上。
岑清扶著段陽的手臂,正不知所措。
就感覺到男人呼吸濕熱-地湊了過來,像是要鉆進紅綢蓋頭和他接吻。
“不然我就掀開你的紅蓋頭,看看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