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在他的懷下慢慢睜開眼睛,那雙澄澈清潤的眼瞳中是滿滿的恐懼,可是那么的漂亮——好像滿心滿眼都是顧善尋了。
他舌尖瑟縮著,呼吸都發(fā)著抖。
“我沒有跑呀……”
他輕輕地說著,眼眶里水光盈盈瀲滟,淚水像是一串透明的珍珠,撲簌撲簌地掉下來,擦過臉頰,濡濕了顧善尋的指尖。
男人碾了碾指腹,嘴角含著笑意低喃,“是嗎。”
嗚嗚嗚大變態(tài)……
岑清抬起指尖放到男人的手背上,漂亮的面孔清艷無辜地點著頭。
那指尖比常人涼許多,根根如蔥白美玉,指甲透亮,指腹泛著軟嫩的淡紅,看著就很想讓人含到嘴里親一親,吮一吮。
可美玉的主人哪里肯呢。
只能讓他吃痛,才知曉被舔的舒服。
顧善尋笑著,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變態(tài)的話。
“現(xiàn)在可以舔了么。”
岑清:。。
岑清滿臉驚惶,不知道顧善尋是怎么把話題拐到這里的,眼角漸漸濕艷起來。
他下意識想要拒絕。
顧善尋循循善誘地問,“怎么了?只是舔一下外面,但如果是掰斷腳踝的話,恐怕永遠都走不了路……”
“只能被抱來抱去,”他眼底深暗,“無法拒絕任何要求了!
“為什么不愿意被舔呢?”
岑清眼睫顫了顫。
這種詢問太過居心不良。
岑清面皮本就薄軟,如果不是意識到顧善尋絕非善類,他才不會這樣乖乖地蜷在男人身下,回答這種羞恥的問題……
他早就跑了。
跑之前還要冷酷地瞪那人一眼呢。
但是現(xiàn)在,他被困在床帷之上,腳還在男人手里捏著。
岑清的兩頰無法抑制地染上羞怯的嫣紅,從眼尾一直紅到耳尖,脖頸都微微發(fā)熱。
他張了張紅唇,實在是難以啟齒。
這要怎么說啊……
為什么無限游戲里也會有這種變態(tài)!
嗚嗚嗚。
……
他那只未被握住的腳踝,半浮在床上,微微勾起足弓,腳趾勾蜷著,輕輕抵上了男人緊繃著的大腿。
他很輕微地蹬了一下。
像是撒嬌。
“因為……會弄得濕漉漉的!彼÷曊f,“不要舔,好不好!
岑清盡量用比較隱晦的語言解釋,但是那幾個字說出來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他只能用行動拖延一下。
可惜清清實在是不懂,男人聽到不要的時候會更興♂奮。
顧善尋的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抹瑩白。
燈光落在腳背細膩的肌理上,好像已經被舔過一樣,散著誘人、微閃的蒙蒙光暈。
真是……
叫人不要舔,怎么還勾引別人呢。
顧善尋似乎低笑了一聲,嗓音沙啞,“清清怎么想著做厲鬼的……明明是一只小艷鬼。”
岑清用力攥緊了床單。
他頭一次真正的在耳邊聽到有人叫他艷鬼,比彈幕上看到那個詞,更叫人……
岑清整個人都十分羞恥,震驚,又膽怯地望著顧善尋。
“我不是艷鬼!彼牭阶约赫f。
可是連聲音都那樣輕細,柔軟,帶著勾人心弦的泣音。
“嗯。”顧善尋笑盈盈地應聲。
他目光灼熱.地掃視岑清柔軟的軀體,像是無數(shù)根手指落在上方,給岑清猶如實質的恐懼。
明明都是衣服,怎么就穿清清身上,顯得身條柔韌嬌軟,被遮住的部位那么引人窺探,露出一小截的腰部瑩白如雪,凌亂的指痕紅如胭脂。
好像誰握都可以。
真色啊。
要說不是每天吃.精氣的艷鬼,誰信呢。
“厲鬼啊……”顧善尋說,他笑得像是真的信了一樣,緊接著話鋒一轉,“我們都在找他呢,想著……怎么分尸,才能讓新娘不再出害人?”
話音未落,岑清就抿起唇,眼中淚光閃爍,看樣子又要哭了。
“有幾個人知道清清的身份?”顧善尋像是警告,又像是善意的詢問,“段陽知道了么?”
岑清搖了搖頭。
段陽只是猜他是新娘……沒有真正地說知道他的身份。
其他人更對他不熟悉。
卻沒想到顧善尋的微笑忽然拉大。
他像是輕笑,又好像是譏諷一般,發(fā)出一聲“呵”。
像是男人之間特有的某類警覺,顧善尋雖然猜到什么,但他沒有再問。
他現(xiàn)在,有更想做的事……
“既然沒有人知道!
顧善尋目光幽暗,“清清也不想,被當成眾矢之的新娘吧?”
他這話的意思昭然若揭。
如果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要聽話。
岑清猶疑不定地看著他。
卻見眼前的人將俊美的五官湊近了他的腳踝。
岑清還未開口叫停,就見男人側目看來,他的面孔上是和以往氣質截然不同的神態(tài),偽裝的溫柔中裹挾著病態(tài)的神經質。
“清清這里還疼么!鳖櫳茖さ吐暤。
岑清一怔,恍然間好像要知道他下一句話是什么。
果然。
“被掰腳踝都那么疼,”男人的鼻尖逐漸湊上去,“被分尸肯定受不了呢!
“要被剁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