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鮮麗馥郁的花朵蠱惑。
他不帶毒,卻被迫萌生清冷的刺,當(dāng)那些人把手放到他身上的時候,一個微冷的眼神能有效阻止他們狂熱的動作。
盡管……他們接下來的舉動更瘋狂。
當(dāng)他們看到那雙淺色的眼瞳,眼尾微紅,神色卻是冰冷拒絕的時候,渴求的欲望再也無法控制。
但岑清立刻跑開了。
等待他的,是下一次聲勢更浩大的圍獵。
從友情變質(zhì)的注目,到死纏爛打的追求,岑清從避無可避變得擺脫地得心應(yīng)手。
很天然的“得心應(yīng)手”。
他被許多人寵愛著,無數(shù)顆心提供給他挑揀,就像美麗無情的妖,高坐在王座上,下面是一群想要噬主的仆。
而他僅僅是往下探一探腳尖,都有人要站起來咬住。
危險度很高。
岑清不知道這是在釣。
他不想釣著那么多人,但只有這樣才能生存。
呈在他面前的,永遠(yuǎn)是珍寶與鮮花。
他是被愛著長大的,被瘋狂的愛著,被渴望的愛著,被色-情地愛著。
所以他嬌貴。
所以當(dāng)他感覺到,山神好像對他沒有更過分的想法的時候……
他已經(jīng)有點拿捏山神了。
岑清本人是感覺不出來的,但他的語氣已經(jīng)帶著更勾人的清冷了。
也帶著更自然的嬌氣。
“……我腿都麻了。”
纖長的眼睫輕落,聲音低低的。
他一直蜷著雙腿,被親了好一會兒,那么多手掌在雙腿上脅迫著,仿佛隨時都能探進去,令岑清處于一種害羞抵制的情緒,根本無法伸直。
山神渾身都是冰的,壓在他身上,像一個被岑清焐著的冰塊。
冰塊似乎頓了一頓。
就像彈幕們說的,他真的在思考岑清的舒適度。
畢竟現(xiàn)在的新娘,白嫩、柔軟,已經(jīng)不是死的了。
新娘的口腔也那么香……
冰涼的鼻尖拱到岑清的下巴,想在脖頸上落下一連串的吻,又被岑清的指尖抵住了。
他的眉心輕輕蹙著。
臉頰微偏,紅艷的唇微張吐出清甜的香氣,“讓我走呀!
……不要再親到嘴巴外面了。
雪白的皮膚已經(jīng)立起一層纖軟的絨毛,敏感的微微戰(zhàn)栗起來了。
連聲音都打著顫,宛若撒嬌。
良久后,冰冷溫柔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好。”
岑清只感覺像是有水流托著他,輕盈地破開什么,他在黑暗中下意識閉上眼睛。
似乎只是一秒,淡淡的光透過了眼皮。
岑清睜開雙眼,感到一點眩暈,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他下意識抬手抵住了身前的紅棺。
僵硬的雙腿終于站直。
岑清從紅棺里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半彎著腰,還維持著向里探頭的姿勢。
他扶著棺沿,立馬抬起了上身。
頭發(fā)凌亂,呼吸急促,岑清的雙眼茫然地睜著,仿佛被什么嚇到了。
身邊圍著的男生自然關(guān)注著他。
“清清,你還好嗎?”
“你剛才怎么不動了——”
但關(guān)心的話語卻在看到岑清側(cè)過來的臉頰止住了。
岑清輕輕“嗯?”了一聲。
他漂亮精致的面孔上,兩頰泛著剛剛經(jīng)歷了某種情事一般的駝紅。
雪白的頸也透著一股粉意。
眼尾的睫毛濕漉漉的,紅色的唇軟膩微腫,水光點點,仿佛向外傾吐著糜爛的熱意。
艷到了極致。
可偏偏本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一雙清澈瀲滟的水眸無辜又茫然。
“……沒有,”男生們聲音發(fā)啞,“剛才看到你不動了,還以為你被……”
被誰親了。
岑清輕輕搖了搖頭,正要說什么,耳畔卻掠過一股涼風(fēng)。
將他的臉色給嚇地更白了。
是山神。
他沒有放過岑清,而是說,“出棺之時,記得來找我。”
岑清不敢回應(yīng)。
他可是要做渣男的,不能應(yīng)。
“……你會來的,如果要被人分尸,只能躲進紅棺里!
多而雜的視線落在岑清的身上。
山神似乎看透了什么,輕笑著說,“我會保護你,直到你安全出棺!
話音落下。
岑清握著棺沿的指尖還在用力,手背崩地發(fā)白。
男生們的視線自然也落了上來。
段陽瞇起了眼,“清清,你手腕上是什么?”
手腕?
岑清低頭看下去,這才看到,一個淺綠水亮的玉鐲,正掛在他的手腕上,像一個漂亮的手銬,輕微搖晃。
岑清一下子頭皮發(fā)麻起來。
這是什么時候被戴上的……?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岑清松開手,看向紅棺內(nèi),只見里面已經(jīng)是漆黑空洞的一片了,那點亮光已經(jīng)到了他身上。
里面的尸體……自然也不見蹤影。
如果不是手腕上的涼意,他都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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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紅棺,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什么新娘,甚至周圍的環(huán)境也很荒蕪之后,眾人心思各異地離開返回。
岑清問系統(tǒng)剛才有沒有喊他。
系統(tǒng)自然給予肯定回答。